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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come晋江文学城

    室外阳光正好,操场泠风不止,却如何都掩不住夏日燥热。

    太阳很火辣,操场乱糟糟。

    升旗台上有一个少年,目光淡淡,检讨纸被捏紧,附近的字弯弯绕绕。他的右手背在身后,半掩半显。

    “大家好,我是......初三实验班的程畔。”

    这小县城的初级中学,纪律很差,伴随着嘈杂声,程畔念出这一句。

    校长手持话筒,率先肘了他的背:“吃没吃饭,大点声!”

    话筒被举到了脖子附近,呵斥声还是被放大,底下三个年级的学生有所忌惮,更多还是畏惧,却还是有些窃窃私语的声音。

    “安静!你们爱讲,你们讲,我不说了,我看看你们能讲多久!我等你们讲完。”

    他随机领起一个前排学生,杀鸡儆猴。

    “滚到台上去!”

    程畔回味着后腰的痛觉,语气又低沉不少:“我对自己逃课、辱骂母亲、不尊重亡父......”

    他顿了顿,看着纸上的罪名心里也五味杂陈。

    这份检讨书不出自程畔之手,而是班主任带写的,程畔脑海里忍不住回忆起班主任的面庞,笑得慈眉善目,感觉背后被深深捅了一刀。

    条条罪名都扣在自己头上了。

    班主任是个伪善的女人。

    程畔记得,返校那个下午,班主任发了一通脾气,她说:“你为什么逃课?”

    “我厌学。”那时,程畔臭着脸说,依然无力多做任何解释,因为在这里,没人会听他讲的。

    对面桌的老师认真批改作业,一人恰好接水路过。

    “哎,张老师,你看看!”她手背拍打着手心:“这么好的孩子居然逃课,一个星期不来学校啊!杳无音讯啊!昨天拿了名单,打了他妈妈电话才知道.......”

    程畔心里暗笑,知道什么?他转过头,一句假话都不想听。

    别人都不信他,他百口莫辩。他也更不想把一些事捅出去,他没有程萍那么疯。

    “哎,学生回来了。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无论他做了什么,终究不是杀人放火,也不是自杀,这就是好事。”

    程畔本是耷拉着眼皮,无地自容,哭笑不得。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老头真挚的说辞,辨别着,咀嚼着,是真是假。

    他抬头看了一眼张老师,那是个中年人,佝偻着背,看着慈祥。惯爱用茶杯,他能闻得到那苦涩的清新味。

    回忆到此结束。

    汗水打湿了衣襟,检讨书快念完了。

    程畔脸上火热,抬头看了一眼底下人的神情。

    额头的汗顺着睫毛糊了眼,辣辣的,可他看到对面站着一个人。

    学校操场小的可怜,程畔却看不清那个人的相貌。

    貌似是个男人,毕竟刚从男厕所出来。

    白衬衫,黑裤子。

    他嘴瓢念成:“我会谨记这次的男......”

    让台下看了笑话,他晃晃头,汗珠流的更快:“这次难忘的经历。”

    “站到那里吧。”

    校长发话了,程畔下了台,和两位升国旗的同班人站在一起。三个人太扎眼了,因为只有程畔最矮,校服松垮垮落在身上,整个人轻飘飘。

    一旁的高泽敬肘击了程畔两下

    程畔不想理他,敷衍问了问干嘛。

    他说:“喂,一周不来学校,你怎么了?还混到去念检讨,是不是误会啊?你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右手手腕抽疼,很痒,哪怕是风拂过都止不住的痒。手腕是一道很长的痕迹,有几道略显小的,像是缝合线。

    “关你屁事,管好自己。”

    他望着远方的神秘男人,别过头不想面对这里的任何人。

    高泽敬不做声了,他从认识程畔开始就知道,他这样是炸毛了。

    “你生气就像野猫一样,会挠破别人眼球的那种凶悍。”

    男人越走越近。

    校长发言完了,“好,九年级先走。一班走,二班跟上!”

    三人像教学楼走去,急急跟上。

    “我让你走了吗?滚回来!吃完午饭你就去教务处发展,一直到放学!”最后一句声音渐弱,程畔还在纳闷。

    程畔默默回到国旗旁,板着脸,手腕却刻意贴着衣服。

    他心里想,在这个中二的年纪,悲惨的家庭培育出的少年,程畔心里不屑极了。这一刻,他宁愿觉得全世界都是两只耳朵里夹着鸿运当头666用小脑思考的傻逼。

    校长转向身侧,程畔有了答案,哦,原来是有钞能力的来了。

    “您好,沈先生,我是‘盖中’的校长。”

    程畔余光里,校长笑脸盈盈的,伸出手准备握。

    那个所谓的沈先生伸出手,“你好,我是沈青疏。”

    沈青疏?我还陈蔬菜呢。

    “天气这么热,让学生体罚这么久,会中暑的。”

    程畔现在对每一个善良的人都嗤之以鼻,还记得昨天。

    班主任留了自己很久,程畔一句话都不说。班主任就更加坚信程萍的话了,她觉得程畔是心虚的问题少年,不敢说话。

    这时,张老师从天而降,为他解围。

    在今天早上,再去办公室,张老师还是凑近自己问:“你可不可以和老师说说。”他的声音缓和温柔,好像是发自肺腑的情感,程畔想,终于遇见了一个好心人了。

    程畔心里仍有一堵墙,他不敢袒露心声,是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

    这是今天最春竹的一个决定之一,他零帧起手,给张老师当头一棒。

    “我坐了十恶不赦的事,我把我爸遗像摔了,把家里能砸的都砸了,家里被我搞得一团乱......”

    张老师听的胆战心惊,生怕这个青少年一个不快杀了自己。在他眼中,程畔这不屑的皮相,仿佛在说:“oi小鬼,我就是@#¥%了怎样?”

    张老师的目光很含蓄,没有像普通老师那样说上几句厉害的,也没有引导什么,只是说了几句敷衍的、公道的话。

    说完便自顾自忙起自己的事情,程畔再也说不上话。他简直要石化于此,第一次体会到了这张嘴是多么欠。程畔心不在焉许久,直到大课间被叫到了办公室,班主任强调的和自己说的话一字不差。张老师默默听着,忍不住遮住左耳。

    程畔抽了抽嘴角,怀里就被塞了张纸。

    “这是我给你打的检讨书,你这孩子,下不为例。”

    程畔眼皮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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