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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便是旧相识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红月当夜,狂风呼啸,野草随风舞动,树在空中诡异招手,原野上哀鸿遍野。

    一位中年妇女左手抱着一个婴儿往前奔,时不时还回头看几眼,泪水胡乱的打湿了她的脸,眼神里尽显担忧与恐惧,右手在匆忙之间向后招了一下。

    往后一看,是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少年,他拼命往前跑,想要跟上前面的妇人。

    可惜天公不作美,他被杂草从中的石子绊倒,妇人似乎没想到他会摔倒,泪水不可控制地落下,但脚下的步伐依旧没有停止。

    看着逐渐远去的妇人,无助与绝望在一 瞬间爆发出来,他不再站起来,而是坐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身后如黑雾一般的邪物移动到少年面前,张开獠牙,准备将眼前之人吞入自己纯黑的身体之中,与自己融为一 体。

    少年明白自己此次必然命不久矣,此刻身体的温度下降到极致,恐惧却似乎已经消散了。

    这几日里都是一轮红月在天上,村里也总是有人离奇消失,而今日的月亮格外的红,似乎是天空破开了一道伤口,狂风暴雨随之而来。

    而这些如黑雾般的邪物,也随着黑夜到来而慢慢觉醒,这个村子便是邪物肆虐的源头。

    少年脑海中浮现出不久前自己亲眼看到儿时的玩伴被这些黑雾般的邪物所吞噬,他的朋友嘴里还念叨着“救我”。

    他在一旁无能为力,想拿石子去将这摊黑雾给砸散,但石子进入它的身体后便慢慢慢融化。

    看着朋友即将被完全吞噬,而自己只能在一旁看着,焦急的情绪倾满他的内心,但朋友却在最后一刻说出了“快跑”,似乎是已经知道自己无路可逃了。

    听到“快跑"两个字,少年愣了一下,晃过神来才发觉这邪物将要追着他走了,然而当他使出全力跑回家时,却发现父亲已经进入了邪物的嘴里,母亲抱着年幼的弟弟准备离开这个村子。

    回忆到这戛然而止,眼前的邪物慢慢靠近着他,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闪光落下。

    雷声在此刻格外清淅,从天而降一位貌若天仙的美人,那人眼眸清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展现出与世隔绝般的存在。

    少年抬头看着眼前之人,那人拥有绝色容颜,就连周围荒野的景色也因为她的出现而重获生机,却只挂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给人疏离的感觉。

    耳畔似乎传来风声,少年并未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见眼前妖物爆裂开来,瞳孔顿时放大。

    这魔物就这么散了?

    少年还看着那黑雾消失的地方,呆呆地看了一下,才晃过神来,自己是被仙师给救了。

    “谢谢仙师!”意识到刚刚自己的失态,少年连忙展露出笑容,看着眼前面色如冰霜一般冷的人,不由得一哆嗦。

    那位仙师感受到眼前这个小孩身上无害的气息,嘴唇动了动。

    “你,叫什么名字。”

    “铁柱。”少年答的很快,似乎有点害怕眼前的仙师对他何不满。

    听到这个回答,少年注意到这个看似无情无义,不会给人任何回复的仙女点了点头。

    “为何起这样的名字。”

    少年头抬了起来,脸上有点小骄傲,“我娘说这个名字好养活,还有服气,以后可以做家里的顶梁柱。”

    那仙师听到这个回答,脸上露出了一丝嫌弃的表情。

    这个小表情轻易地就被少年捕捉到了,“怎么了嘛,难道这个名字不好吗,虽然不好听,但是这是我娘爱我的体现,她希望我能一直健健康康的。”

    听完这话,仙师瞬间将剑身挑起了少年的下巴。

    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少年瞬间就老老实实的,一动也不敢动,不过内心还是吐槽对方。

    不就是怼了一句吗,为什么这就剑拔弩张,算了,反正我这命也是对方给的,对方现在想收回去也不怪她。

    “你要做我的徒弟吗。”

    少年怔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对方一看就是不可高攀的仙师,如今却要收他这个普通人做徒弟。

    这样说心里不高兴才是假的,于是他连忙点头答应了对方。

    看到眼前的少年脸上幸福的笑容,仙师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嘴角也有了一点弧度。

    “不过我先给你改个名。”

    少年的脸上顿时出现犹豫的神色,他觉得自己不该改名字,毕竟这名字也是他娘起的。

    “江葎,我的名字。”

    思绪被打断,少年还有些茫然。

    “什么?”

    “我了解到了你家的情况,你姓凌,就叫凌桉吧,愿你平‘桉’顺遂,长大玉树临风。”

    “我还没同意改名呢。”

    少年看对方似乎并没有怎么在乎自己的想法,也就放弃争辩了,毕竟他应该也回不了那个家了,心中莫名有些忧伤,他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凌…凌桉感谢师父赐名。”

    那人似乎在思考些什么,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嗯。”

    ……………天牢内…………

    “里面的,你可以出来了!”

    一个穿着黑色布衣的人边走边喊话,这里是秦三峰最低级的地牢,内部一片漆黑,只有看管的人路过时才能看到蜡烛上的微光。

    每日为伴的只有蜘蛛和老鼠,甚至连床上都有蜘蛛留下的痕迹。

    在这种牢里呆着的,都是能力低下无法逃出去的修士。

    这里环境差,没有一丝光能透进来,终日只能与黑暗同行,可谓是度日如年。

    凌桉从黑暗的地牢里走出来,重新看到这世界的第一眼不是感觉到自由,而是阳光好刺眼。

    他这是在这里呆了一百年,这天下在这一百年里也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获得自由身后,凌桉下了秦三峰,他知道这个地方可能容不下自己了,于是随便去了个小店。

    里面的说书人此刻正讲的热血沸腾,唾沫星子满店里飞,但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些,他们全部都在认真听这个故事。

    凌桉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故事,能让这么多人驻足于此,于是他也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想当年那涟行宗风光无限,汇集各路高手,那时前宗主的长子,也就是现在的宗主,还没有如今这样孱弱。”

    听到着,底下就有人喝倒彩,说讲来讲去就这么点事,不能讲些我们不知道的吗。

    说书人向周围看了看,眼睛顿了一下,随后笑着点头道:“行行行,这次我多讲点。”

    “宗主那时年轻却不气盛,为人谦逊有礼,宗门比斗中一骑绝尘,意气风发,不知是多少女修心中的如意郎君,不过都说他心有所属,就是不知道是谁,我猜啊,就是那涟行宗的雪师雅清。”

    听到这个名字,看客们果然兴奋起来,不过有这反应也不稀奇,毕竟那年的雅清仙人不仅长得翩若惊鸿,折煞众人,而且实力超群,出类拔萃。

    就连凌桉内心也有些触动,他没听过书,从前一直都在师父那修炼,但是为了隐藏实力,他的能力一直被师父封着。

    过往的记忆如碎片般,零零碎碎的进入凌桉的脑海,但或许是在牢里待的太久了,他已经不记得一些事了。

    说书人的声音响起,周围的人又恢复了宁静。

    “雅清仙人曾在一处树林练剑,一位男修恰好路过,被她脱俗的气质所吸引驻足,明明是练剑,却如起舞般拨弄着哪位男修的心弦,甚至压过了修士所会散发出的杀气,等到剑离那位修士极近时,他才晃过神来。”

    “仙人只让那位修士离开,并无多言,那人也知自己不走或许就会激怒她,灰溜溜的逃走了。”

    底下的看客七嘴八舌,觉得这故事并没有意思,这逃走的人无非是个无名小卒,还是个好色之徒,要么就是说书人编的。

    但说书人并不管台下的议论,依旧自顾自的讲,想到什么就讲什么。

    “那时宗门比武第二名为墨翟,与当时的宗门门主之子性格截然相反。”

    “若说宗主之子为清新淡雅的竹,那墨翟便为心高气缴的鹰。”

    “说是第二名,风头却超过了拔得头筹的宗门之子,虽说他风流多情,但他注重分寸感,从未与女修有过线的接触。听说是因为他心中有一位女子了,但那位女子性子也是刚烈,从来为接受过墨翟的追求。墨翟也从未说过那位女子是谁,或许是那位女子不想为人所道,但我却知道那位女子是谁。”

    说书人说完,停顿了许久,脸上露出微妙的笑容,凌桉察觉到对方的眼神,放下手中的茶,抬起头,回应着对方。

    那位说书人得到回应后,满意地挥了挥手,佛了佛衣袖。

    “继续讲啊,怎么不讲了。”

    “就是啊,这不故意吊人胃口吗。”

    “莫非你也不知道,只是瞎说的。”

    “编不下去了呗。”

    台下众说纷纭,台上的说书人缓缓开口。

    “其实墨翟喜欢的并非女子,而是男子,这位男子正是雅清真人之徒一-凌桉。 ”

    台下一片哗然,都觉得说书人在胡说。

    凌按听到自己的名字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轻笑出声。难怪这人声音这样熟悉,原来是旧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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