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会走向陌路，而你永远是我哥哥。

    不知道何时起较我年长的兄弟眼睛里已经盛满了我无法看懂的沉重感情，他抓住蛛丝一样用自己填满我的生活，我逐渐离不开他的照顾。他似乎渐渐察觉我的沉默，我的默认，他更加肆无忌惮了，占有欲扑鼻盖面淹满我的世界。

    终于在我分手的那天，他借着陪我喝酒的名头大耍酒疯，嘴里不清不楚喊着妹妹，又不明不白说着要不以后就咱俩一起过，含含糊糊地说他们会走而他永远不会离开。我笑了，“别装了。”

    他故作醉眼朦胧的姿态都僵住了片刻，“你永远都是我的哥哥。”

    他像是被雨水淋湿又被信任的人揍了一棍的小狗。

    他抬起他那双漂亮又湿漉漉的眼睛，我才意识到朦胧的眼里是眼泪。哥哥蜷缩着高大的身躯蹲在我面前，他环住我的腰，把头埋进我的腹部，沉默就此在空气中弥漫，没过一会就感觉到湿气在我的衣服上酝酿。

    过了许久他才从沉默的状态里回神，“是，我永远都是你的哥哥。”

    我隐隐听见他压抑着声音，那声音似哭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