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阿楼起夜去方便,差不多来到茅房的时候突然陷到地里面,他自己没法把自己拔出来只能原地喊救命。他的声音穿过一楼传到各个房间里去,把迷迷糊糊的阿花也叫醒。阿花醒来后,有气无力地拍打麦子,颤抖着嗓子说:“快走,大家快走,这房子不干净。”
听到这话,麦子也不多耽搁,把阿派拖过来,两人一起扶着阿花下楼。
到了一楼,只看见瓜爷,瓜爷说陈哥和阿宏帮忙去把阿楼给捡回来。
从床上被带下来后阿花一直是迷迷糊糊的状态,嘴里含糊地重复着那句“快走,大家快走,这房子不干净”。坐在一边的瓜爷看到阿花这状态心里咯噔了一下,坏了,不会真的遇上什么了吧。
另一边阿楼被2个年轻力壮扯上来后,脚上哇哇地直流血,阿宏撕掉衣服的一角,帮他先把伤口给捂好。
地上多出了一个黑漆漆的窟窿,是刚刚阿楼陷进去的地方。阿宏看着那个洞,心里有点好奇底下有什么东西,就大着胆子把手电照进那个破洞里:里面很黑,就算把手电伸进去,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阿宏把手伸下去捞了一把,手指传来的感觉是柔软的,上面有些许纹路,但是按下去不会回弹,是人类尸体的感觉,这触感不可能有误的。
突然马棚那边传来声音,阿宏转头对陈哥说:“你先把阿楼带回去,我去前面看看,”说完就往马棚那边跑去。
陈哥扛起阿楼后,就听到大厅那边穿来阿派的喊声,但是阿宏已经头也不回的朝马棚方向跑去了,万般无奈的陈哥只能先把阿楼方到大厅再去帮阿宏了。
刚放下阿楼,在屋外就响起啪的一声;陈哥诶哟了一声,就加快脚步往马棚跑,结果他看到马棚那边阿宏对着一具已经腐烂的死尸举着枪,枪口处有微弱的烟冒出,这一声甚至惊动了马棚里的马。陈哥跑过去安抚2匹受惊的马,再走出问阿宏:“队长,你在干什么?“
惊魂未定的阿宏缓缓地放下手枪,喘着粗气说:“我刚刚好像看到这玩意动了一下。”说着把手枪收起,跑过去把拖车拉过来,并给马栓上,他吩咐陈哥,“不要多说了,快点把马拉好,我们要立刻离开这里。”
虽然陈哥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也没有再说一句,就跟上去一起拴绳。
他们俩动作飞快,迅速把绳子绕到马上,再把拖车往上面一搭,便离开了马棚。他们一遍商量接下来的流程,一边把马车拉到门口;到地点后,阿宏进去把大伙带出来,陈哥负责在门口看着马和拖车。
阿宏进到大厅看到昏迷不醒的阿花感到些微的自责,但是时间不允许他再细想,就合伙把阿花塞进睡袋再往身上一背,带着大伙就往外走。
在门外等待的陈哥着急地快要把脚下的路给踩烂了,当他正想进去看看情况的时候,瓜爷扶着阿楼,阿宏背着阿花,麦子和阿派拿着那些他们带进去的细软就出来了。
“等下要是我们分开了,就在村外那棵大树那里等。”阿宏说完这话后,就看到远远的有一个火光正在向他们靠近;众人一点头立马四散逃窜:阿楼的脚受伤了就上了他们的那匹马飞快地往前冲;阿宏背着阿花带着物资往另一个方向跑;剩下的则躲在饭店外的一处墙根无声无息地离开。
这时天又打起雷,马儿像疯了一样在乱窜,而且要在这个破败的村子里用马车飞快地前行是件十分困难的事,好不容易过了一个坎,下一个坎就卡住了,阿宏也下不了车推,只好委屈马儿用力拉。
行进了大概10来分钟,阿宏他们的马车进了一条死路里,这路非常的窄,马儿无法直接掉头,万般无奈下阿宏只好背着阿花跳下马车,先把拖车拖出去再让马儿往后退,这过程用不了他多长时间。
当他上到马背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阿宏的心颤起来,他感觉到有一双甚至是多双眼睛在他的身旁注视着他。他转头看向身旁的黑巷子,借着马灯的灯光,他看到里面有一双眼睛,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看得阿宏汗毛直立。
他们双方都没有任何动作,阿宏从身上摸出手枪,指着对方;这时一道闪电劈下,借着闪电的光照亮了藏在里面的好几个头,在这种惨白的光照下这些头显得格外的狰狞。而且那些头看的方向都不一样,身子都挤在一起,看不清是什么姿势。阿宏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拉起马赶紧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些就是这里不见的尸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被人这么放着。
阿宏骑着马跑得飞快,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停了,也不知道雷什么时候停的,只知道当黎明的第一道霞光照在他的脸上时,他们成功地跑出了那个村子。
出了村子之后他继续往前,到了约定的大树下。他把阿花放在拖车上,因为刚刚路上太颠簸,阿花此时的脸色比刚刚在饭店看到的时候更差,一躺下就把昨晚吃的都吐出来了;吐完后又睡过去了。阿宏给阿花擦了擦脸后,把她手给提出来让她好过一点;接着帮马脱了身上的绳子让他在附近吃吃草,歇息片刻。
接着他盘腿坐在车边,在心里复盘着昨晚发生的事情:一开始进入村子的时候是没看见有那些尸体的,只有血迹和坍塌的房子,在饭店呆着的时候也好好的。从进去到出来也不过大半天,后面一直在里面打牌的时候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就是到了晚上的时候,那些东西就出来了,难道阿花是看到了什么才又发烧了?
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就开始头痛,然后觉得身上某些地方也开始痛起来。他检查自己的身上的时候发现刚刚出逃时有被树或破瓦片割伤的痕迹。他再检查马的身上,马身上除了那些严重的勒痕和些许的划伤外,再无大的口子。
这时,瓜爷他们一行也跟上来了,他们五个整整齐齐的回来了。队友都回归后,他们原地休整了一小时左右就又开始往前走。
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们都没精神再说什么。过了很久之后,瓜爷才开口说起以前听过的传闻,据说有些地里的组织会利用一些战场,坟地去整一些邪魔歪道的东西,搞不好这么巧被他们碰上了。
听完瓜爷的话阿宏也说起自己在部队时听过的事情:曾经有一个部队到过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那地方很奇怪,旁边不靠着山,也不靠着水,树木都枯萎了,草也不长一根,但是就是在那地方有几个房子,进去之后房子里面是空的,部队的人也没有细想就在这些房子落脚了。当天晚上事情就发生了,他们有一个队友醒了,看到有一个穿得满身通红的人站在他们房门那里,因为他们是训练有素的军人,这时不慌不忙地表明了身份,这一说话整个屋子里的人都醒了,纷纷站起来看着那个人;但是那个人就是不动,也不说话。
正当这些军人准备开枪的时候,这红衣服的人突地一下闪进他们的视线盲区,所有人追出去的时候,只见另外几个房子的人都站在屋子外,全部人都冒了一身冷汗后,迅速地整理行装离开了那里。
第二天早上清点人数的时候,明明人数是对的,但是大家都觉得好像还差了个谁。因为大家都认为是记错了,所以最后不了了之。
后来听到附近地区有个老人说那是一些邪教的教徒为了不让一些人靠近他们的教坛所以搞的一些手段,再后来正想去端了他们的点的时候,就找不到那个地方,邪乎得很。这次有幸又让他们遇见就要告诉那附近驻守的同志请他们出马把他们一锅端,不能让他们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