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派她每个月差不多这个时候就会这样的,所以要好好照顾她。”阿楼端着碗说。阿花问:“阿派她是有什么肠胃病会经常发作吗?”
阿楼看着阿花的脸,抿了抿嘴小小声地在她耳边说:“阿派的月事到了。”阿花听完后脸都红起来了,她小小声地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说这个呢!”
阿楼有点不知所措的向阿花解释道:“你这不是没明白吗?而且这有什么的,我妈我姥我奶都会有的啊,你妈你奶你姥也会有的啊。”阿花低着羞红的脸点了点头,心里好奇这个男人怎么会懂这些,但是又不好意思问出口。
“那我先下去啰,你好好照顾阿派吧。”说完阿楼转身就下楼了。
阿花回到房间坐在桌子边都没心思继续缝衣服了,她一直在心里琢磨怎么阿楼一个大男人会懂这些,以前觉得这些像是什么禁忌,大人们都不让说,但是再往深一层想,这个东西的确也不是什么特别恐怖的东西,为什么大家都特别害怕?
“啊,好苦啊,要死了!”这时阿派又叫起来。把阿花的思绪从很远的地方拉了回来,阿花立马又跑回床边,抓着阿派的手问:“阿派你怎么了?”
阿派苦着脸说:“那个药好苦啊,好姐姐能分我一点小甜食吗?”阿花从随身包里拿出一个小铁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块表面沾满糖霜的糖瓜,塞进阿派的嘴里:“分你一点了,难得你嘴这么甜。”
“好甜,甜得像我的好花花姐一样。”阿派吃着糖瓜,对着阿花笑着说。但是这个糖瓜的做法她从来没吃过,阿花说这是她老家那边的做法,外面吃不到,小时候因为她那个弟弟爱吃,她就隔三岔五地做,后来离开那个家后时不时会做给婆婆吃。阿派表示这可真稀有,她从出生开始就不停地走南闯北地,居然都没尝过口味这么独特的糖瓜。她说小时候她在一个居无定所的杂技团里长大的,前20年都跟着杂技团,后来没人爱看杂技了,杂技团解散后才跟了瓜爷。
阿花看着阿派心里有一种敬佩,她从来都是生活在村或市里,一直过着有瓦遮头的日子,即使这样她也知道外面的生活不好过。她突然想到了自己,跟着这队伍,以后就要过上这种风餐露宿的生活,自己真的能一直这样下去吗?当时只想着离开那里,完全没有想到后面的日子会怎么过。
阿派看阿花不说话了,就问她:“你怎么了?”
“阿派,外面的生活难吗?”阿花问阿派。阿派撇了撇嘴,说:“难啊,怎么就不难了。但是在城里也难啊,你想你在城里既要找工作活口,还要付房租,要是买房子还要存一笔钱。”
“但是在外面的话,没有床没有被窝,风餐露宿,还容易弄脏好看的衣服。”阿花说着看着阿派。阿派啧了一声:“你怎么这么啰嗦。”阿派说完后又撇了撇嘴。这时2人安静下来了,然后阿派先开口说:“但是,要是能在一个地方稳定下来,我觉得应该也是不错的。”
“但是一个地方住太久了会厌倦的。”阿花反驳道。阿派拿起阿花的手重重地弹了一下道:“你真的很烦!”
第二天雨停了,阿派身体也好些了,也该是时候出发了。
他们告别了旅馆的老板和老板娘后,提着行李就往城门那边的马棚方向去。这时电话亭那边的老板就跑着过来找阿宏:“年轻人,年轻人,遇到你正好。”跑来的是个50来岁的男人,他跟瓜爷年龄相仿,但是看着比瓜爷年轻。阿宏走上去问他:“老板怎么啦?”
老板气喘吁吁地把一封信塞到阿宏身上,然后喘着气说:“不知道什么人传来给您的急信。他交代一定要立马打开。”阿宏听到是急信后,心里慌张,想也不想就打开了。但是很奇怪,信中什么也没有。阿宏皱着眉,引得队友们都往他那边靠,想看看信是什么内容,他们把阿宏围在中间,阿宏把手中的信给他们看,他们也是看到信上什么东西没有。
“有东西。”阿花在阿宏的手里拿过信纸,然后转头对瓜爷说:“瓜爷麻烦把你的火柴给我一根。”瓜爷不知道阿花要干嘛,就把口袋里的火柴给了阿花;阿花熟练的划上火柴盒,然后让阿宏拿着信纸,她把火柴放在信纸的下面小心的烤。
慢慢的一个骷髅头在纸上显形。
瓜爷看着那个骷髅头皱起了眉,他好像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时在后面的老板突然拿出了尖刀把纸割破,他大叫道:“别看。”
信纸变成2片飘落,纸中的骷髅头却莫名其妙地越变越大,最后超越了信纸飘在半空中。
“阿宏!”
这时阿宏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那个放大的骷髅头没有人在跟他讲话。
“阿宏!!”
阿宏在床上扎起,他不知道刚刚的梦怎么回事,只知道他还睡在双层床上,陈哥在他的床边看着他,阿楼坐在地上。阿宏一脸懵懵地看着他们,陈哥笑着说:“你刚刚施展了一招军体拳把阿楼踢出去了。”
“楼兄真的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发了个很奇怪的梦。”说着他小跑着上去把阿楼扶起来,并一边描述梦里的情景。
被扶起之后阿楼拍了阿宏一下,虽然伤不到阿宏的半分,但是阿楼解气了。
第二天早上他们跟阿宏的梦那样如期启程,跟旅店老板夫妻和诊所医生道别后,阿宏一直提防着那个电话亭的老板。结果是他们出城走了很远,都没遇见那个老板,男人们只把这件事当作是鬼村子之后的一段小插曲,后来一直被陈哥拿出来笑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