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找死啊。”
禅院甚尔一手撑着门框,一手将发丝往后捋。
神乐悠一注意到他周身萦绕的古怪气息。
这是……咒术残秽?
女人惊恐地往后爬,终于想起来呼吸:“甚,甚尔少爷……是,是一二三少爷……他指使我来的……要我探查你昨晚抱回的物品……那,那个婴儿……”她声音颤抖,腿抖成了筛子。
“禅院一二三那个废物吗,呵,昨天吃的教训还不够,非要不知死活地凑上来。”禅院甚尔语气中是对那人的不屑。
不愧是天与暴君啊。
神乐悠一瞥了一眼禅院甚尔,缓缓闭上了眼睛。
没错,他又困了。毕竟长时间能量得不到补充,只能通过睡觉缓解饥饿感咯。
迷迷糊糊间听见男人的声音:“啧,给我找些母乳,或者奶粉来,我就饶了你。”
嚯,再不来,我可要睡着了噢。(窃喜JPG.)
禅院甚尔抱起神乐悠一:“说起来,这小鬼真的不是哑巴吗。”不哭不闹的,也没发出过什么声音。
神乐悠一掀开眼帘,红瞳注视着身前的男人:“啊——”
禅院甚尔愣住:“……哦。”倒是有点意思。
—————
京都,右京区
一个女人打着伞,发丝凌乱,眼中布满血丝,她穿梭在各个小巷中寻找着一个不知所踪的箱子。
—————十年后—————
我是禅院直哉,大家都说我是天才。
说我将来一定会接替老爸成为下任家主。
还说禅院家有个吊车尾的家伙。
明明是个大男人,却连一丁点的咒力都没有。
那家伙得多寒酸呐?
不知他到底长着怎样一副苦相。
长廊上跑动的男孩内心活动丰富,很快来到禅院甚尔所在的院子。
欸?
他望着远处看起看年龄不大,皮肤白皙,黑发赤眸正在擦拭一把太刀的少年:“禅院……甚尔?”
少年恹恹地看向他,手上动作不停:“哪位?”
不是吧,吊车尾弱到这种地步?
明明比他大了不止十岁,看起来却跟他年龄相仿。
长得倒是有点东西。
“悠一,是谁?”屋内忽然传来声音。
“啊……男的,很弱。”被称为悠一的少年懒懒地回应道,声音清冷。
“你不是禅院甚尔?”禅院直哉盯着美人发问。
神乐悠一斜眼看他:“你猜——?”尾音拖长,带着点捉弄人的恶趣味。
“喂!把禅院甚尔叫出来跟我决斗!”禅院直哉端起架子,自信地说。
“决斗啊——听起来怪无聊的,”神乐悠一放下太刀,“甚尔——我懒得动了。”喊人名时声音带着少年气的软糯,撒娇似的。
“进来休息吧,悠一,”禅院甚尔走出屋子,“我出去一趟。”
“嗨一——记得给我带甜品和抹茶冰激凌。”神乐悠一将太刀抛给禅院甚尔,双手插兜走进屋内。
禅院直哉在看到禅院甚尔那一刻就感受到一阵战栗,对方每一块肌肉都蕴含着磅礴的力量,明明体型那么大,行走间的步伐却如此轻盈,他……对身体的控制是极致的!
禅院……甚尔!!!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中,光是气息就如此强大的禅院甚尔!
禅院直哉瞪大了眼睛,感受着禅院甚尔从自己身边走过时带动的气流。
直到禅院甚尔离开院子,他才猛地松了一口气。
屋子门口突然探出一个人头又收回去:“怪人~”是名为悠一的少年。
“喂,你几岁?”禅院直哉语气不善地问。
“你猜——”少年又一次探头收脑。
禅院直哉额头青筋暴起:“喂!你这人太无礼了!”即使是美人也不能这样捉弄他!
“欸——?无礼的不应该是这位擅自闯入别人院子的先生吗?”神乐悠一对彩云猪猪没有好感,“站在别人的地盘上质问啊……真是少爷做派呢。”
少年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十分清晰。
“该死!有本事出来决战!”禅院直哉握紧袖子里的匕首。
“都说了我不想动。”少年忽然不再将尾音拖长,而是压低声音,带有莫名的威慑力。
“喂!”禅院直哉恼了。
他两腿蹬地飞快的往前跳跃,不过几息间就来到屋前:“你现在求饶还有用。”语气高傲,眼神阴暗。
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神乐悠一打哈欠ing.
“投射咒法!”禅院直哉眼神凌厉,说话间将五指并拢,大力向神乐悠一挥去。
少年没有动作,只在禅院直哉袭来时偏过头,躲过了攻击。
手掌与对方没有接触……禅院直哉呼吸一顿,身体由于惯性往屋内摔去。
“啧”神乐悠一赤红的眸子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伸出右手抓住禅院直哉的黑发,那人身影停滞不前,并未弄乱屋子。
头皮传来的刺痛感和拉扯感让禅院直哉瞬间怒目圆睁:“你,你怎么敢——!”
“哦?我怎么就不敢了?”神乐悠一又打了个哈欠,“大小姐回去吧——我要午睡了,别忘了带上门。谢谢。”他拽着禅院直哉的头发,将人甩出门外。
禅院直哉狼狈起身:“你!”
神乐悠一脚步停住,侧过头,赤眸冷冷地望向他:“怎么?想挨揍啊——”略长的发丝盖过了脖颈,左手还拿着清洁太刀的绒布。
漂亮的赤红眼眸注视着他……禅院直哉有些恍惚,见识到了甚尔的强大后居然没有注意到这双瑰丽的红瞳……
“呆子——”漫不经心的清冷声音响起,随后是门拉上的“哗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