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苏抬眸和我对视,桃花眼中满含春光,眼尾坠着红,眼波流转间尽是勾人,活脱脱一个公狐狸。
看他抿唇一副随时可以赴死的模样,我开始担心他真的会报警。
干脆转移注意力,到时候我不承认就得了。
我装作不在意,靠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烟,淡淡的看着李殷烟叫来的男模,手里的酒杯晃了晃,折射出包间的光。
“你算什么女人。”他有些憋屈。
我愣了一愣,随即瞪大了眼说道:“大家都是出来玩的,那么斤斤计较干吗?再说了你一个小男人晚上来酒吧说出去也不好听。”
“不就是要钱吗?老娘给你!”我拿起桌上的手机要给他转钱却被他躲开。
“我不要钱…”
我哼了一声,要不是看在他这张脸的份上我早就大嘴巴子下去了。
愣了几秒我恍然大悟:“你爸的是不是看上我了?你隔着演霸道总裁爱上我呢?”我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随即我双手一摊,无所谓笑笑:“那你可看走眼了,我穷根一个。”
简苏眼中的眼泪要落不落:“我不是来要钱的…我把我最重要的贞操都给了你…我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睡了。”
“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睡过你?”我虞玥可受不了这种冤枉,我是一个正直的人。
李殷烟凑过来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你又到处留情了?”
“昨天晚上你和我在一起,”他有些扭捏。
我睁大了眼,不敢相信会这么巧。
望着他眼底无辜的神色,不可描述的画面涌进脑海。
但我不会承认:“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那我还说昨天晚上我和他在一起呢。”我面红耳赤的指了指坐在李殷烟旁边的小男模。
“你好歹拿出证据!”
简苏可能料到我会不承认,将手插进兜里掏出我的身份证,然后扯开衬衫最上面两个扣子,暧昧的红痕布满了雪白的肌肤上!
“……”我一把从他手里扯回我的身份证。
丑照被看见了,呵呵。
李殷烟:“我操。”多美好的□□啊。
我也破罐子破摔,彻底撕破脸皮:“怎么了怎么了!我就是睡你了怎么啦!”
我感受到周围的视线,但我丝毫不慌,因为我是大女人。
简苏看着我咋呼的模样有些愣住,他红唇微抖,显然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没错,就算我睡他了又怎么了?
酒后乱性很正常的好不好?
女人在事业上受到挫折的时候都会借酒消愁,这个时候又遇见一具年轻且充满力量的□□很难不推倒。
“你没爽吗?”我逼问他。
“我还说是你趁着我喝醉了勾引我呢!”我持续输出。
他像是被我的无赖震惊的语无伦次:“你…”
简苏深吸了口气调整状态,直直的看向我,脸上多了些严肃:”…我不是来问你要钱的,我只是想让你陪我一段时间。”
可能是看出我的不耐烦,他急忙解释:“我是第一次…我很怕自己会怀孕,如果怀孕了希望你能对我负责…”
没错,这个社会是男人怀孕,女人受孕的地方早就退化了。
我气的脑子发胀:“那by药你没吃啊!?”
老娘花钱点的最贵的by药呢!
“我不知道有by药…”他越说声越小,耳根隐隐发红。
我死盯着他的低下去的脑袋,双目充血:“……”
我有很严重的厌蠢症。
李殷烟在一旁搭腔:“怀孕了可不好弄。”
我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的鼻子吼道:“那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第一根!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图我的房!”
简苏:“我有钱。”
“你一个男人能有什么钱?”
我就说吧,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男人要是靠自己怎么可能有钱。
“不是我瞧不起男人,而是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男人都是会攀龙附凤爱慕虚荣的!我是没钱,但我有房啊!我有房!”
“万一他图我的房怎么办?年纪轻轻的家伙想用孩子绑住我,做梦呢!”
简苏眼尾愈发红,眸中蓄满了泪,却仍不管不顾的和我对视。我莫名想到脆弱又富有生命力的蓝雪花。
我看着他低眉顺眼的样子就来气,装什么装?那天晚上可没有那么弱不禁风!
光是想想我的腰就疼!
他彻底泄了气,低头时露出一截白玉般的后颈,皮肤上淡淡的青色血管。
他可真是漂亮。
朦胧迷离的眼眸,突起流畅弧度的喉结,如羊脂般白嫩的皮肤…
征服欲涌上来,我很想看看这样的人染上浓墨重彩,会不会别有一番味道。
这样的男人很适合被圈养,做一只漂亮的金丝雀,永远永远做大女人的菟丝花。
如果我有钱一定会的,可是我是虞玥,我没钱。
“如果你不陪我的话,我会报警你侵犯未成年。”他的声线清冽,字正腔圆。
未,未成年!?
李殷烟嘴中的烟掉在小男模的裤子上:“……”
小男模:“……”
我:“……”
简苏:“过两个月是我的十八岁生日。”他拿出身份证,上面的少年青涩秀气,眉眼间比现在要疏离冷漠,都有一双漂亮勾人的眸。
简苏,2006年10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