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草民干活儿十分有劲儿,哈哈,本来啊,五年前就干不动了,只能躺在家里等着儿子儿媳妇伺候,这下和年轻人比力气也不在话下,哈哈哈哈哈哈……”
这人抚须大笑,笑得灿烂,一旁的安禄山打量此人许久,此人精神面貌与垂垂老汉相距甚远。
“你年纪当真这么大?”
“回禀大人,老汉就快八十了。”
安禄山却是怎么也不信。
“来人,把太医院的人都招来!”
他命人将这老汉蒙上面,穿上与自己身边人一样的衣服,令这些太医一一把脉。
太医们落笔写下的,都相差无几,足以证明这是个老者,而非年轻人。
“哈哈哈哈哈哈……”
他尴尬一笑,瞥向那人,老汉眼里的精光让他眼红。
安禄山偏不信邪,“来人,找几个壮汉过来,跟这老爷子切磋一二。”
老汉一愣,又马上跪下。
“大人,这,这小人犯了何罪?”
“老汉莫慌,本王只是让你们切磋一二罢了。”
皇帝不说话,这比试是怎么也免不了的,一个平民百姓焉能拒绝。
“这,大人,可让他们下手轻一些?小人虽说吃了一些药,但好歹没法何真正的年轻人相比。”
“放心本官自有分寸。”
安禄山找了一个三百斤的将领过来,就在此地,狭小的空间当中,让他们打一架。
这人攻势迅猛,老汉一味躲闪,常有摔跤,但又能起身,比一般的汉子不错了,能让他躲避的空间有限。
在将领一拳就要落下之时安禄山开口。
“你退下,这人没问题。”
老汉以为这事就此作罢,风雨还在后头,
安禄山怒目圆睁地看向老汉。
“好你个老汉,竟敢欺瞒圣上,该当何罪?”
他满脸茫然,不是已经比试过了?
“这,我,我没有啊,只说与年轻人相比,但哪里比得上您的人,求大人、陛下饶我一命!”
安禄山说道:
“此事还要交给陛下定夺。”
表面上是安禄山故意做了一个烫手山芋扔给嬴政,其实一切都在嬴政的谋划当中。
“好歹一把年纪了,想你也是无心之失,你就出宫养老去吧。”
“是是是!”
此人连连叩头,正要离开时安禄山一个眼神,身旁的护卫就都冲过出去将人抓住,然后他再向皇帝建议。
“陛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此人冒犯天颜,按律该打五十大板,看在他无心之失,就减半,打二十大板,陛下看如何?”
嬴政有一瞬的茫然,没想到安禄山还有这最后一出。
嬴政略微思索才说:
“此言不无道理,来人,拉下去杖责二十五大板。”
“陛下饶命,饶命啊,啊啊啊啊!”
人被拉下去杖责,每一板子的响声与惨叫混合,十分凄厉,嬴政面上略有不忍。
“安王,这样做会不会太狠了一些,他毕竟没大错。”
二十五大板,壮年男子都未必能撑过去,一个年迈的老人受了如此残忍的刑罚,不死也离死不远了。
“陛下宅心仁厚,可不严惩何以服众?这等刁民竟敢对陛下无礼,您年纪尚小,必须得拿出威严,不然来日如何管理百官,又如何治理天下,老臣所做一切都是为了陛下,为了陛下的江山,还有您和太后的安稳,陛下谨记,妇人之仁要不得。”
嬴政嘴角扯了扯。
“安王所言甚是,只是,罢了,你自个儿处理就好。”
安禄山一看他这样轻易就泄气,也知这个小皇帝成不了什么气候。
“陛下,那个药丸还有库存吗?”
一想到吃了这药能年轻二十岁,他就精神抖擞。
嬴政不慌不忙地说道:
“昨夜母后受了惊吓,所以我也不知还有没有,一切需要等她醒了才知,不过这等稀缺之物,极难炼成,我估计又要等许久,加上……”
安禄山被他弄得焦急不已,胸中情绪一上一下的。
“加上什么?陛下快快道来!”
嬴政回复道:
“加上选秀还没结束,总要等此事结束才能……”
安禄山打断他的话。
“还没结束?陛下万事可有个轻重缓急,仙丹为重啊!”
男女之情算得什么,哪有长生魅力大,这些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两人对视一眼,空气突然凝固。
安禄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找补。
“那个,陛下,臣,臣不是故意冒犯,男色伤人,太后娘娘不宜,理应以正事为重。”
看他这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嬴政只觉得滑稽,这场荒谬的选秀就是安禄山父子想出来的。
嬴政笑道:
“可是这些人不是安王您安排的?母后并非重欲之人,这两三日一定是看不完的,不过这事儿得算您大功一件,昨日虽然惊险,可她选的两位,伺候得极其得当,现在还在母后身边守着。”
安禄山咬紧了后槽牙,这是他生平头一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陛下,理儿是这么个理,但娘娘身体可经受不起折腾,这其余的人,不然,不然就放了吧。”
此前的计划可以搁置,没有什么事情比炼制长生仙丹更为重要。
嬴政摇头。
“这怎么行,进了宫中如何能随便放出,从前虽无男人选秀的先例,都是女子,真以为也当按照女子的规矩来,在宫中当差至二十五……嗯,二十五是不是太年轻了些,这样不好,不如三十吧。”
安禄山心慌意乱,这小子老是不上道。
“这不行,太久太久了,陛下,您登基不久,民心不稳,如此行事怕是招致百姓不服,这其中大部分都出自平民百姓,臣以为该马上放人出去。”
好色之人深知色欲害人,杨玉环一旦沉迷上男色哪还有心情炼丹,如今太真公主早已殒命,能知晓仙丹秘方的人寥寥无几,安禄山不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
嬴政假装愁苦,不停地揉揉脑袋。
“安王言出有理,可还得看母后的意思,如果母后还有几个瞧得上眼的也可放在身边伺候着,母后自出世开始就多灾多难,朕不忍看她继续劳累。”
安禄山只能跟着附和。
“陛下孝感动天,相信太后娘娘一定吉人天相。”
“但愿如此。”
心焦达到顶峰。
二人再次到华清宫,一路上他都极其不耐烦,进了宫中,这次总算见到杨玉环了。
杨玉环已经起来了,虽然美貌依旧,但面色还是稍显疲惫。
“安王到了,不知有何要事?”
她频频打哈欠,眼睛也要睁不开的样子。
安禄山吸了一口气,说道:
“娘娘,不知那仙药,您什么时候可以重新炼制,时限多久?”
他语气焦急,恨不得现在就吞了仙丹。如果吃了仙丹的老汉的血肉有用,他甚至可以罔顾礼法,生吃人肉。
杨玉环漫不经心地说道:
“不是那么容易的,这次也只是一试罢了,先是给太上皇那一颗,不知效果如何,所以我练好的这一颗只能找个老汉试试,看来效果很是不错,我一定抓紧时间炼制,对了,听说叛党蠢蠢欲动,安王可要多加小心。”
这些道理安禄山如何不明白,还需要她来提醒,眼中嫌弃之色也毫不遮掩。
“多谢娘娘宽慰,微臣深感荣幸,当前可谓内忧外患,唉,老臣宁死也要保护娘娘和陛下。”
他单膝下跪表示忠诚,就入当年他跪拜杨玉环,认她为母。
杨玉环抬手说道:
“安王何必行此大礼,玉环能得你们父子救助,真是感激不尽,我必会尽我所能尽快炼制出仙丹帮你摆脱凡胎□□之苦,只是来找我要丹的不止你一位啊。”
她皱着眉头,很是为难的模样。
安禄山怒气上涌。
“什么?何人敢与老夫争抢!”
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佩剑,眼中充满了杀气。
杨玉环抿唇,耐心解释道:
“庆绪也曾来此求我,眼下剩下的材料只能炼制一份,其中有好几味药得等到来年了,安王若是能等?”
安禄山气愤地拔剑。
“我是老子,药当然是先给我了!”
寒光一闪,杨玉环浑身一僵,随后恢复神情。
“啊?可他说……”
“这个逆子说了什么!”
安禄山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剑锋正对着杨玉环。
杨玉环重生一次,当然更为惜命。
“他说,你心疼他劳苦功高,特意把这一枚药让给他了呀。”
安禄山已经完全陷入圈套当中。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莫名其妙?!”
杨玉环笑意越深。
“安王勿恼,没想到这事儿你们没商议好,又不是独有一份,不过前后次序罢了,你们可以私下再商量商量,药我先炼制,总归还有些时日,一旦炼好,立马奉上。”
安禄山眸底闪过一丝阴狠。
长生岂能与人共享!
“多谢娘娘,我这就看看我那不孝子。”
人走以后母子两会心一笑。
嬴政说道:
“安庆绪可是来找过母后了?”
杨玉环点头,攥着他的手,眸中满是欣喜。
“来过了,按照你说的,都说了,静待狗咬狗。”
天幕当中,不少吃瓜群众都被“耍”得团团转。
【不带点脑子真看不明白。就这个双强母子爽!】
【爽爽爽!】
满屏的弹幕齐发。
【道长来了,别刷了,影响我看美貌,真帅啊!】
【我为道长扛大旗。】
……
朱厚熜扶着一个“病号”走过来。
“哎哟喂,我的屁股啊!”
“哈哈,才几个时辰不见你屁股就开花了,哈哈哈哈哈哈……”
杨辉白了他一眼,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向杨玉环母子。
“陛下,已经处理好,安禄山没有怀疑。”
“这个计策算不上高明,父子两的矛盾要是能挑起来,让安禄山转移注意力,我们算是成功了一半,只是我方才试探,那贼人不是安老贼的,是何人呢?”
杨玉环说道:
“昨夜我没有看清楚,只是隐约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孩儿,可有画像?”
“孩儿立即给母亲画!”
嬴政小短腿一晃一晃地满宫室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