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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随着一声鸡鸣,满眼泪痕的她惺忪地睁开双眼。她庆幸这是秋冬季,天亮得晚,同时也没有等到妈妈叫醒她。“今天不用挨骂,嘻嘻,挺好的。”她默默地想着,心中泛起一丝微弱的喜悦,仿佛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丝光明。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打破。妈妈迎门而入,看到她呆呆地望着墙壁自言自语,怒火瞬间涌上心头。昨天她在客人面前显得如此木讷,今天又在这里发呆,家里人都已经陆陆续续起床走动了,她却连早饭都没有准备。妈妈的怒气越积越深,终于,一个耳光重重地落在女孩的脸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惊慌失措,她望着怒目圆睁的妈妈,突然意识到今天是周一,哥哥要上学,而她还没有准备早饭。她一把抓过衣服,迅速穿上,匆匆向厨房走去。妈妈紧随其后,拍桌子、敲碗,用各种响声表达自己的不满。对于妈妈的这些行为,她早已习以为常,小心翼翼地做着每一个动作,生怕再惹怒妈妈,引来更多的责打。

    饭菜上桌后,哥哥匆匆吃了几口便赶往学校。望着哥哥离去的身影,她第一次产生了对上学的渴望,虽然这种渴望仅限于认为上学可以不用做家务。“要是我也能上学就好了。”她小声喃喃道,声音几乎被清晨的寂静吞噬。

    “想什么呢,吃疯了吗?一个女子家上学有什么用,早早嫁人才是正道……”妈妈的耳朵似乎特别灵敏,立刻听到了她的话,开始絮絮叨叨。妈妈将哥哥今早匆忙的原因全都归咎于她,她感到委屈,但又无可奈何,这样的场景对她来说早已司空见惯。妈妈把她叫到房间,告诉她已经为她找到了婆家,过几天就会有人来接她,并嘱咐她要注意礼仪,不要在人面前手足无措,以免给家人丢脸。

    “嗯,知道了……”她应了一声,心里却充满了好奇。她想象着未来的家庭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对她好?未来的夫婿又会是个怎样的人?许多美好的想法让她在憧憬和哀伤中徘徊。散乱的头发轻轻垂在椅背上,她看到了一个充满爱的未来,那里没有“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是一片理想的桃源。

    她想逃离现在的“人间炼狱”,她决定尽快嫁人,赌一把未来的美好生活。然而,她并不知道,等待她的将是另一个“人间地狱”。在这片未知的未来中,她能否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依然是个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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