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一年——“导演,要不今天就到这吧,我都困了,这状态也不行了呀”。一个演嫔妃的女演员叫刘梅抱怨道。
“是呀,导演,要不今天收了吧”剧务、助理也附和道。
“你们一天就会喊累,中午吃饭咋都不累,咱们这个戏要赶到元旦前上映,大家过年都等着看呢,怎么今天多拍一会儿你们就累了?都精神点赶一赶工,咱们也好早点杀青放假。”李导严肃的说道。
“可是,可是,这大晚上宫殿里太冷了,这又没暖气,晚饭也没吃呢。”饰演丫鬟的助理小张嘀咕道。
“行了,行了,冷,谁不冷,那边不有军大衣嘛,不拍时多穿点,暖瓶里有热水还有饼干都凑合凑合,克服一下,拍完这场咱就收工!”李导有些急了。
大家看导演黑脸包公似的不悦,也没人敢再说什么,继续拍戏。很快又一条拍完了,中场休息,助里连忙给刘梅披上大衣,她哆哆嗦嗦的坐下问助理:“哎!我是不是该补个妆了,这冬天还好,要是夏天说不准得补多少次呢。”
小张拿过镜子要帮她补妆:“可不嘛,冬天拍戏就一个好处,不出汗省化妆品,嘻嘻!”
刘梅笑道:“我自己来吧,你快去吃点东西。”她拿过小镜子。
“那行吧,我一会儿就回来。”小张应道
“没事儿,去吧。”
“嗯,谢谢刘梅姐。”
小张离开后,刘梅仔细端详镜子里自己较好的容颜,突然看到身后有一个人站在那儿。穿着旗装,梳着清末时的头饰大拉翅,脸色惨白冲着她笑。
“这,是群演吗?”刘梅疑惑道。那女人一动不动站在那儿,死死的盯着刘梅。刘梅被她看的有些毛毛的,那女人缓缓的走近,刘梅猛的回头,却发现她身后空无一人,只有一面宫墙。
砰砰砰——
她心跳的厉害,冷汗从额头上流下,刘梅又回头看看周围,大家都在各忙各的,没有一人察觉到她的恐惧,这时再看镜中,只有自己一张茫然、惊恐的脸和后面的宫墙。
片刻,刘梅松了一口气,无奈的笑道:“哎!我是不是熬夜过度,眼花了,出现幻觉了,真是庸人自扰。”
刘梅为自己刚才的疑神疑鬼感到好笑,拿着小镜子继续画眉,补粉。此时,一阵阴风吹过,她感觉脊背好凉打了个哆嗦。
“你好美呀!”一个空灵幽怨的声音传来。
“谁,小张,是你在和我说话吗?”
小张疑惑的看着刘梅:“啊,没有呀,梅姐,是你在叫我吗?”
“哦,没,没什么。”刘梅说道
“奇怪,刚刚明明听着那声音与小张很像呀,难道是我幻听了?”
刘梅自言自语,莫名的疑惑。她闭上眼睛,摇摇头,又慢慢的睁开,镜子里刚才那名宫女又站在了自己的身后。这次刘梅看的很清楚,那女人梳着旗头,穿着宫中服饰,一脸惨白的面相,双眼黑洞般的望着她,没有眼球和眼白,只有两个黑血窟窿还不住的往外冒血冲着他微笑。
“啊!——”嗷的一声尖叫,刘梅手中的镜子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摔碎了。她发疯一样的往外跑,跑到宫门口的时候,被那门槛绊倒晕死过去。剧组的其他人见此,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纷纷围了上来。
导演喊道:“小刘,小刘,这是怎么了?”
小张:“梅姐,梅姐,这是怎么了?”
导演忙扶起刘梅靠在身上,见她人世不醒,掐了一下仁中,刘梅这才缓了一口气,慢慢的睁开眼睛:“鬼呀,鬼呀,这里有鬼,快跑呀,这里有鬼!”
剧组人都傻了眼,不明白为什么刘梅会如此恐惧,癫狂。他们没有看到什么鬼,但刘梅的表情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在演戏,开玩笑,跟亲眼所见似的。
外面天色已晚,半月阴沉,星辰廖廖,秋风阵阵,树枝摇晃。小张本来就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涉世未深的孩子,她看到刘梅如此尖叫发疯,又看看外面的天气,双臂不自觉的环抱在胸前,只觉得发毛哆哆嗦嗦的说:“导,,,导演,我们收工回家吧,我,,,我害怕,,,”
“这么多人呢,你怕啥,赶紧给急救中心打电话,不帮忙还故意添乱。”导演气急败坏的说道。
剧组的人都在忙活刘梅,以为她生病了,没有人注意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片刻,救护车来了,他们七手八脚的把刘梅抬到车上送去了医院。这么一闹,戏也没法拍了,除了助理小张和几个女演员陪护刘梅去了医院,导演和剧组的其它人员只能准备收拾东西收工了。
摄影师在收器材的时候,想看看之前拍的片子,却发现一个让他惊恐万分的影象。摄影机里的演员是正常拍戏,可演员身后的墙上竟然出现一排排穿着白衣裳提着灯笼的宫女人影,还不时的传来笑声。
“哈哈,嘻嘻,哈哈,,,,”
此时的摄影师呆若木鸡的愣在原地,看着摄影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喊:“你,,你们快来看,这,,,这,,”
“什么东西?”
“大惊小怪的”导演走过来问道。
其它人也都纷纷过来看到了摄影机里的一幕。啊——大家不由得吓得尖叫连连,落荒而逃,再也不敢来这里取景拍戏了
“奶奶,我好害怕。”听奶奶讲完故事,我靠在奶奶的怀里。
“乖孙女儿,不用怕,这些只是传说。”奶奶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
。我好奇的问:“那后来呢,那个女演员怎么样了?”
“后来那个住院的刘梅生命体征倒是并无大碍,可醒来以后就变成了精神病。整日里疯疯张张,见人就说他看到鬼了。唉!正是豆蔻的好年华,二十出头的年纪白瞎了一片大好前途。还有那个摄影师听说回家之后就一病不起,不久就离开人世了。
导演呢,也改行回老家种地去了。总之,那个在宫里拍戏的人是疯的疯,傻的傻,病的病,跑的跑很是怪异。”奶奶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