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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新同学·耶

    军训第三天。

    “同学们,大家好,嗯,是这样的,我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大家掌声欢迎。”吴薇娅推了推死板的黑框方眼镜,摊掌对着门。然后,对着教学楼外的窗户开了,水蓝色短发的少年落在窗台上,背后挂着一个降落伞,穿着军训的迷彩绿服装,颇有□□的即视感。

    “嘿咻~同学们,大家好,嗯,是这样的,我是你们的新同学,瓦耶。大家叫我什么都行,我呢,比较贪玩,喜欢笑,也喜欢看大家笑。我喜欢看乐子,但不喜欢变成乐子。”说着,瓦耶跳进教室,飞快摘下降落伞,掏出一大包,将降落伞塞进去,不知按了一下什么,包瞬间抽真空,变成扁扁的一片。

    “说起来,班里还有两个是我的熟人欸,阿姆拉和算了……想不起来了。最后呢,本人不爱学习,但学习爱我,所以我成绩好,嘿嘿。”瓦耶俊俏的少年面孔上,诡异地出现了猥琐这个表情。“嘣”他重重跳落在地,自来熟地绕到阿姆拉背后的桌边,拉开凳子,坐了下去。

    吴薇娅已经气得要暴走了,“咔吧”大拇指一扣,黑色签字笔从中间断成两半,墨水飞溅。

    “墨鱼~”瓦耶的声音悠扬婉转,打着旋儿,一飞冲天。吴薇娅浑身颤抖,气得半死。“瓦耶!!!”女高音划破天际,震得吊灯轻晃。“在呢老师。”瓦耶笑了笑,“要来杯奶茶吗?”他不知从哪拿出来的袋子,里面有吸管和奶茶。“rou~砰”投掷在讲台上。

    吴薇娅看着纸袋,正要生气,却看到上面有字和画,她认真打量。很圆润可爱的字:老师,不要生气了,我今天是赶时间,对不起,奶茶给你喝,相信我,很好喝的。吴薇娅气笑了。

    然后,瓦耶被罚跑圈了,他像一阵风,绕着操场飘啊飘,对着站军姿的人笑,看他们幸灾乐祸。再然后,他被阿姆拉制裁了,下了个诅咒,飘走了,在学生们目瞪狗呆的眼神中,瓦耶张开六个苍蝇翅膀,飞走了。

    “格日乐,想想你是谁?你是光,草原人不是都说,你的名字代表了纯粹的光吗?回忆你的梦境!记住你的名字是光!堕落天使,沉迷在自己的光明里!呵呵哈哈哈……”格日乐愣在原地,看着瓦耶飞远,她发现,只有她听见了。

    “我真没想到他会暴露自己,他就这么飞走了?他和你说了什么?”阿姆拉说完,担忧地看了看格日乐,是的,皂曳还没有苏醒。“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格日乐走到她身旁,意味深长地问道。“他是天使瓦耶。”阿姆拉没有隐瞒。“我有感觉,可能忘了重要的事情。”格日乐叹气,捂住脑袋,闭上眼睛。

    “阿姆拉,你欠我一个人情!!是我,唤醒了她!”脑海里,瓦耶嚣张地大叫着。“滚!你的神力能扩散多远,就给我滚多远!人情?!你先还钱!欠我那么多羽毛!”

    “妈耶,那我岂不是得滚回第七重天外,你好狠的心呐,呜嘤嘤嘤。”瓦耶假哭,阿姆拉直接把他屏蔽掉了。

    抬头看看天空,阿姆拉哂笑一声,大家都要醒了,乱了,乱了,彻底乱了,马上啊,就看不到蓝天白云,晴空万里了。你以为堕天使为什么能和天使和好?甚至几位大天使长甘愿承担堕天使的诅咒和怨念。命运的第十三只翅膀长出的时候,一切,终焉……

    ……

    对策部。

    “你怎么又回来了?!”加百列青筋暴起,面皮抽搐。

    “因为,我看见了他们变成女孩后那似星辰落了人间,美得不可方物的脑袋啊……”瓦耶故作憧憬状,仰望天花板,板子掉下一块,砸在他脸上,苍蝇被拍了,“砰”。

    “滚!!!去和联邦足球队踢球也别来这里!”加百列觉得自己又行了。

    “你不会忘了,你现在还废着呢吧。加百列大天使长~”瓦耶阴恻恻地比划比划他的脑袋,“我能一脚踢出三重天外,别小看我,谁叫你现在这么废呢?哈,开个玩笑。”

    “瓦耶,你学坏了。”

    “是嘛,沙利叶教我的啦,开不开心,惊不惊喜。”

    “不,一点也不。”

    “沙利叶也要来啦,加百列大天使长,要好好招待客人哦。”瓦耶对他比了个“加油”。

    “你现在害得路西法必须公开一些事了,这会让人类惊慌。”

    “哎呀,对不起啊,我改天给你赔礼道歉,现在我要回学校啦!”

    “快走吧!”我嘞个神呐,总算送走这位爷了。加百列伸了伸腰,拿起手机给路西法发消息,让他公开些无伤大雅的事。

    ……

    西北一中。

    格日乐,不,应该是皂曳,蜷缩在塑料草坪上,恢复时最艰难的挑战已经过去了,她因为疲惫,已然昏睡。迷彩绿衣被汗浸湿,紧紧贴在背上,勾勒出脊椎的凸起。

    “她没事吧?真的不用叫救护车拉走吗?”教官询问。

    “不用,她应该是觉醒了异能,你们可以看一下手机里的今日头条:超自然现象与生命对策部,白樱联邦安全局的秘密。因为我们瓦耶同学的高调操作,对策部不得不公开超自然现象与异能者。至于我,也算是吧,目前是对策部实习生。”阿姆拉提到瓦耶时,明显阴阳怪气的。

    “冒昧问一下,瓦耶同学的能力是什么?”教官小心翼翼地开口,一边快速浏览今日头条。

    “如你所见,苍蝇……”

    “欸!人家是天使啊喂!”瓦耶依旧带着“嗡嗡嗡”的声音飞来了,六对接近一米长的翅膀硬生生快出了残影。

    “你扇这么快,不累吗?”

    “不累,运动使我面目全非。”瓦耶像跳芭蕾一样在天上乱转,闪现。突然,他停在原地,翅膀都不扇动了。他惊喜地长嚎:“醒了醒了醒了!啊!皂曳!别起来!”瓦耶极速冲刺,想把刚刚要站起来的皂曳摁回去。

    只是,有人更快,抢在他之前按着皂曳的肩膀给她按了回去。一对亮白的翅膀展开,翼展足有三米。此时的皂曳还很懵,呆呆地看着阿姆拉半晌没有说话。阿姆拉愣愣地按着她,大脑一片空白,好白啊,翅膀。她伸手想去摸,瓦耶在一旁咳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不能乱摸翅膀内侧,会被人以为是流氓。

    “你,你先别站起来,翅膀收了,我给你外套,你披着,去换衣服。”阿姆拉脱掉军训服的外套,垫在草地上。皂曳手撑着草坪,向后挪了挪,躺在衣服上,穿了起来。有点小,但不碍事。鬼知道大夏天的为什么要穿两件,是为了膈应人吗?

    瓦耶在旁边站了一会,见阿姆拉还在望着宿舍楼,玩心大起。绕到她前面,手左晃一下,右晃一下,阿姆拉神情呆滞,眼球一动不动,没有聚焦,像是傻了。

    “至于吗?不就是个随身白光医疗包吗?”瓦耶嘟哝一声,站在她旁边,也保持凝望姿势,像是一块雕像。夏日的风卷起枯落的绿叶,蝉鸣不噪,艳阳不遮,两个人望向原处的地平线,长长久久的等待着友人归来……

    白楼的门口,一道迷彩绿的身影狂奔而来,是逆着暖风,来寻你。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走,跑,狂奔……

    曾经失去时,不懂得珍惜,你化作光时,我找不到你,谁知道哪一束光,才是你。后来,我知道,黑夜里照在窗前酷似月光的白,是你无言的注视。我不懂事,只以为你是个医者,直到你疯狂的堕落,妄想创造世界,自己成为光。我知道,那不是漫无根据的妄想,而是,你在期盼救赎。

    我只以为你是我的救赎,却从没想过,你的枷锁从未打破。在日复一日中越锁越紧,直到勒进你的血肉。我想,摸摸你的翅膀,它曾经被砍断,折翼的天使,血色的羽毛,顺着天阶飞了一重重天。不变的晴云染了黄昏的火烧,泣血稽颡的天空,泛起阴云,雨遮了天幕,改不了红云垂天。

    “谢谢……”阿姆拉小声靠在她耳边说,大胆地搂住了她。谢谢,一路有你。谢谢,一生庇佑。

    “是你对吗?”

    “……是。”

    皂曳僵硬地抬起手,轻轻拍了拍阿姆拉的背。

    “你的伤还疼吗?”

    “……我没事。”

    我最后,悄悄地给了她一对翅膀,她的背后,有四道狰狞的伤疤,随着时间,永不消逝,刻印在灵魂里。她的心脏边,有一道贯穿的刀痕,是我留下的,罪证……

    “抱歉,我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是你,我……”无话可说。

    “没事,一切都会好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皂曳声音难得的温柔,她阖眸。肩前有濡湿的冰凉触感,她没有动,无声地安慰。

    “谢谢。”阿姆拉吸了吸鼻子,别回头,三两下抹去泪痕。“走吧,不能让大家等太久。”但是,长久流泪的面皮,会没有泪痕吗?

    “别哭,丑。”皂曳轻轻摸了摸两道浅浅的泪水犁成的鸿沟,治愈的白光从头顶落下,带着安心。

    “好了,我没事了,走吧。”阿姆拉转身,笑得像个傻子,牵着皂曳的手,跑向大部队。瓦耶很识趣地没有多嘴,默默地跟着。

    等到两人跑远,他才本性暴露,不屑地撇撇嘴:“切,当谁没有对象啊,可恶的狗粮,塞了我一嘴。呃,还真没有对象,呜嘤嘤,单身狗的悲伤,谁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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