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

    开学后就是军训。段莎在台上宣布这次军训期间全班强制住校,结束以后才能申请相关走读手续,也是为了培养学生的独立自主能力。

    谢茨墨和白敛刚好是一个宿舍203,蒲蓝在同一层的201,只隔了一个宿舍。张芯微则在三楼的303。

    蒲蓝说要先去超市买一点东西,张芯微也兴冲冲地跟着去,想买点零食屯着。于是,就只剩谢茨墨和白敛两人一起去领了军训物资后,准备回宿舍收拾一下。

    宿舍里已经先到了一人,见他俩来了打招呼道:“嗨,我是何方星,这里的床位上都贴了姓名,我就直接对号入床了。”

    学校对衔接班比较优待,宿舍是四人间,上床下桌,统一是白色胡桃木颜色,中间是抽屉式楼梯以供上下,相对安全。谢茨墨和白敛睡彼此对面,都开始铺被子。

    眼见谢茨墨把床单一点点铺好弄整齐,套上被套一气呵成,甚至把学校给的廉价白色蚊帐都搭好了。

    转头一看对面,白敛整个人都钻进了被套里,拱的高高的只看得出个人形。谢茨墨怕他把自己憋死,忍不住开口:“白敛,你需要帮忙吗?”

    “啊,这啥玩意儿这么难套。”白敛听完挣扎着钻出来,发丝凌乱,望着谢茨墨眼中放光:“非常需要,求帮忙!”

    谢茨墨不禁失笑,点头说行。他边整理着边教白敛:“先把两个角套好,然后整理一下中间的棉芯,再……”

    少年的声音还很稚嫩,但这架势就像个长辈,动作也很干脆熟练。白敛看着原本四不像的被子变得顺顺当当的,笑着夸:“你也太厉害了,下次我照你的方法再试几次。”

    一旁看了一会儿的何方星这时才弱弱出声,指着另一侧乱七八糟的被子说:“这位哥,你能不能也拯救拯救孩子啊?”

    谢茨墨没有拒绝,准备下去帮何方星,但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没有人看到白敛眼中的笑意突然消散了不少。

    三人都整理的差不多了,宿舍的最后一个人才姗姗来迟。易崧提着一个崭新的黑色行李箱走进宿舍,身后跟着一位微胖年长女性,手里同样拉着一个行李箱。易崧一进来看到了唯一剩下的床位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喘着气,用袖子抹了抹汗说:“妈,那个是我的床位,剩下的就交给你了,你儿子要累趴下了。”

    易崧有点胖,宿舍离教学楼有一段距离,他走的实在有些辛苦。宿舍三个人一听对话反应过来,都很有礼貌地喊阿姨好。易崧妈妈也笑咪咪地回:“嗯嗯,以后你们跟我家小崧就都是同学了,都好好相处啊。”然后就开始打开行李箱,帮易崧整理床铺。

    易崧缓过来一点,二话不说打开黑色的行李箱,满满当当的全是零食饮料。接着就开始向其他三位室友分零食。

    食物缓解了略微尴尬的气氛,易崧拆开一包薯片,咔咔地吃着:“你们咋都用的学校的被子啊,我是从家里带的,应该没关系吧。”

    何方星回道:“应该没事,我是嫌麻烦,登记的时候买的学校的。”

    谢茨墨和白敛也表示赞同。接着四个人又聊了点军训的事情。因为晚上十点半会熄灯,还有宿管查寝,于是各自准备轮流去洗漱。

    等到宿管阿姨的手电筒的灯光从小窗里胡乱扫过后,四人都安分地睡下,等待明天的军训。

    白敛通常入睡比较晚,四五十分钟过去了,他终于迷迷糊糊有点睡意,突然一阵有规律的呼噜声响起,过了一会儿,又开始磨牙,白敛瞬间从困倦中惊醒。呼噜声是从易崧的床位传过来的,白敛狠狠闭了闭眼睛,无奈地把被子拉高一点试图抵挡这种声波攻击。只能庆幸易崧的呼噜声不是连续的,而是一阵一阵的,给了白敛缓冲的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白敛才真正睡着。

    早上六点,学校的起床铃准时响起,贯彻整个宿舍楼。白敛有些烦躁地用枕头罩住耳朵,赖着不想起。

    “白敛,白敛”床下边传来压低的叫声,是谢茨墨的声音。白敛头昏脑胀地坐起来,看见谢茨墨站在那儿,还穿着深蓝色睡衣。空调开了一夜让声音带上哑意,白敛咳了几声,才回复:“嗯,我起了。”

    谢茨墨看见他起来后便点点头,去洗漱了。

    9月初的天气还是有些炎热,同学们都在大太阳底下训练。白敛皮肤白嫩,没过一会儿就感觉自己的脸和脖子都火辣辣的,微微泛红。他没太在意,以为只是稍微晒红了。结果晚上一回到宿舍,白敛照常用清水洗脸时,却觉得刺挠的很,边洗边嘶了几声。何方星凑过来看了几眼,惊呼起来:“白敛,你这脸和脖子都好红啊,没事儿吧?”

    白敛凑近洗漱台的镜子细看,发现脖颈已经有些蜕皮,被自己抓的冒了小小的红点点。谢茨墨闻声走过来,看见白敛有些红肿的脸,不经意间皱了皱眉,他拦下白敛想往上抓挠的手:“你这是晒伤了,不要用手抓。”

    白敛被谢茨墨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睁着双桃花眼,无辜地望着谢茨墨:“又痒又疼,我忍不住。”谢茨墨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却仍皱着眉:“我没有带修复药膏,你们有没有带?”

    易崧想了想问:“我妈给我带了芦荟胶让我晒久了涂一下,但我没用过,这个能行么?”

    谢茨墨点头:“也行,这个晒伤程度不算严重,芦荟可以镇静修复。”

    易崧听了立马把一盒没拆封的芦荟胶递给白敛:“那你赶紧涂一涂吧,看着真挺惨的。”白敛迟疑了几秒才接过来,向易崧道谢,心里却想的是那就勉强不计较他昨晚打呼噜了。

    白敛按谢茨墨说的用芦荟胶厚涂了一层,冰冰凉凉的膏体确实让脸舒服了不少,正当他努力照着镜子想涂一涂后脖颈时,却发现怎么都不得劲。他瞄了一眼正在安静看书的谢茨墨,不知怎么的就喊了声:“谢茨墨。”

    声音不算大,白敛喊完就后悔了,一边希望他压根没听见,一边却又想他听见。

    “嗯,需要帮忙?”白敛有些意外谢茨墨的快速回应,心里还挺高兴的,他扯开脖颈的衣领,转身给谢茨墨看:“这里有点涂不到,想让你帮我一下。”

    谢茨墨接过芦荟胶,挖出小部分膏体,轻轻抹在泛红的地方。白敛感受到脖子上凉凉痒痒的,手指划过的瞬间,白敛想到了之前谢茨墨板着的脸,余光又偷偷望了望谢茨墨,却只看见他漆黑的眸子和专注的目光,还挺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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