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有人要见你,委托我转达。”
“是谁!”
“我不晓得,只是委托人来头很大,是杨将军的机要秘书王之仁,这人与我爷爷相交莫逆,与我也相熟。”
“哦?好吧!让他今晚带人来吧。”
王之仁,赵云虽不认识,但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入夜,王之仁带着一位中年戴口罩的男人来到医院,守卫们见是上官来探望病人,不疑有他,立马放行。
豪华特护病房内,那中年男人径自走进卧室,留下王之仁和何一杨在外间等侯。
“王先生,他是谁?”
“丫头,不该问的,别问。”
“什么人呐?神神密密的?”
“丫头,早晚你会知道的。”
里间,赵云平静地看着来人,见他摘下口罩,立刻瞪大双眼。
起身从病床上跳下来,脚下踉跄,差点儿没摔倒。
“周公,您怎么来了?”
周公上前扶住赵云。
“快坐下,你还有伤,小家伙,你认识我?”
“梦中认识久矣!”
“何雯,何大姐,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她是我的引路人啊!是她让我打入敌人内部的,她还给了我一个代号:奇癫!”
握着周公的手,热泪从眼中涌出。
“何大姐牺牲前,把你做为考察对像上报给党,她牺牲后,党就与你断了联系了。”
“是的,我到虔省后,一直营救我们的人,我也知道,我的妻子伍悦文是我们的人,斗争太残酷了,我不知道该找谁表明身份!”
“我知道,你像一只狐雁,虽然与组织失联了,但你为党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赵云同志,苦了你了!”
“周公,我现在在复兴社,任三处处长,主持反日特工作,我希望在党的领导下工作。”
“放心吧,你的身份属于绝密,你的任务是蜇伏,与党只能用秘密电台联系,这是你的专属秘码本。”
“谢谢周公,谢谢党还牵挂我,我一定尽我所能,为党工作。”
“好,时间紧迫,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周公,我得到准确消息,明年七月份,日军将进攻北平,八月份进攻上海,全面侵华战争即将暴火发。”
“什么?消息准确吗?”
“绝对准确,我破获了日谍在南京的最大组织,从中获得的!”
“太重要了,党要做好各种针对性的工作了。”
“还有这个,我交给党,也能缓解一下经费压力吧!”
周公接过来一看,登时激动起来:“赵云,这…这也太多了,太及时了,花旗银行的十万美金,一百万现大洋的支票,你是怎么弄到的?”
“呵呵,周公,不瞒你说,小日本子是真有钱呐,包括以前我给悦文的,全是从日本人那里弄来的。”
“太好了,赵云,你对党,对人民功莫大焉!”
“我会继续努力,从敌人手中,多缴获一些的。”
“赵云,我走了,每月的十五号,晚十二点,组织会与你固定联系一次,你可用电台随时与组织联系。”
“知道了,周公,怎么才能再见到您?”
“哈哈,有缘自会相见,奇癫同志,再见!”
两双大手紧紧握在一起,相互久久凝视。
周公毅然转身,随王之仁勿勿离去。
~
延安,那位最伟大的人物,穿着十分普通的绵衣,衣服上还打着补钉。
此时,望着桌上的支票,哈哈大笑。
“这小家伙,太给力了,想当初,我们刚来到这里,勉强借到七千大洋,支撑了一年,现在,我们也成土财主了。”
深吸了一口烟,沉吟道:“奇癫,神神的疯子,这代号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就让他继续用这个代号。”
“是啊!真没想到!他太优秀了!”
“他的情报太重要了,通知下去,马上进行有针对性的安排,另外,他的身份属于绝密,这次,他救了那位的命,前途无量,让可农安排专人,只为他负责。”
“好,我这就去办!”
~
戴处长陪校长回南京一周后,赵云伤愈,与何一杨告别,乘军用飞机,向南京飞去。
相见时难别亦难,何一杨的心里,满满的都是赵云,再也装不下别人了,赵云的离去,让她难过万分。
回到总部,戴处长已在门口边接了,要举行接风晚宴,赵云因伤婉拒了。
第二天,校长亲自接见,眼中的欣赏与亲近,那是自不待言。
嘉勉一番后,让他多休息几天。
随后吩咐,对于赵云的嘉奖,职位实授副局长,官衔晋升为少将,授青天白日勋章,拔五十万银元,做为三处的活动经费,扩大编制到五百人,让赵云直接去南京卫戍部队挑人。
因为形势的变化,在校长的计划中复兴社将一分为二。
其一为中统局,负责针对红党的反谍工作。
其二为军统局,局长由张治中挂名,因其领军,并不负责具体事务。
具体工作由戴副局长主持,而赵云的实授,就是军统局的第二副局长,兼任三处处长,继续主持反日谍工作。
真可谓是天恩隆盛,春风得意。
春风得意?那也是真的,戴处长因陪驾有功,升为副局,主持工作,也是喜上眉梢,也算应了他春风的名字了。
这一日,戴局长兴冲冲地来到赵云办公室,笑呵呵地道:“师弟,身体没问题了?让你多休息几天,你这么着急上班干什么?”
“我的局长大人,你就别卖关子了,说吧,什么事啊?还要你亲自跑小弟这里来?”
“是这样的,日本山口家族,通过汪先生,找到校长,愿用一船军火,价值百万日元,换回山口家嫡女山口百合,校长碍于汪先生面子,勉强答应了,况且,咱们军队也缺军火不是?”
“这样啊,那倒也不是不行,这女子对我们已经没有用处了,刚要把这批日特处理了呢,这下好了,等于废物利用了。”
“呦喝?那可是个大美人儿,你就真舍得放了她?”
“师兄,我还真没把她放在眼里,不过,放她,还要设计一下。”
“怎么说?”
“找个我们的人,做中间人,让她心存感激,虽然这是一步闲棋,说不定以后会用到。”
“呵呵,还是师弟你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