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正版@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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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啦凛酱，下次绝对不会这么晚出门。”
十五宰再次开始解释。
胧月凛：“……”
胧月凛：他并没有要求解释吧？
胧月凛只是打电话过去询问十五宰什么时候回来，并没有说别的……
但是看着十五宰难得外露的情绪，胧月凛默了一瞬，点头附和。
“知道了。”
或许……太宰是因为很少被人关心，才这么兴奋。
虽然十五宰很少提到自己的过往，胧月凛还是拼拼凑凑地从话里话外猜到一些：他曾经的生活恐怕很孤单。
胧月凛包容地看着十五宰，顺手推过去提前凉好的温水。
明明是十分温馨的场合，十五宰却不合时宜地想到：自己对胧月凛来讲，只能算个突然起来的陌生人吧？他却毫无阻碍地接受了自己，什么都不求。
太宰是种很没有安全感的生物，最擅长游走在生死边缘，哪怕在最安全的地方，也忍不住地想要反复试探。
昨晚的事在胧月凛身上了无痕迹，只有他自己患得患失了好一阵子，在回来前甚至还忐忑了一瞬，接到胧月凛的电话，更是思绪纷杂。
然而胧月凛却毫无影响。
患得患失的
只·有·他。
哪怕罪魁祸首就是自己，潜藏在心底的邪恶念头还是悄悄冒了下头。
十五宰：“凛酱。”
胧月凛温声：“嗯？”
十五宰：“好恶心。”
“？”
十五宰跳脚大叫：“凛酱看我的眼神好恶心！鸡妈妈看鸡仔一样的眼神！”
“寒毛直竖！直竖！”
胧月凛：“……”
胧月凛：“…………”
胧月凛冷酷地看着十五宰，现在不像鸡妈妈了，像杀鸡的。
嗅到危险气息的十五宰，更加兴奋，要知道他最喜欢在生死边缘试探。
浑然忘记昨晚是为什么随便找了个理由说服自己出门加班。
胧月凛神情莫测，果断进行强制冷却：“小黑呢？”
“他和你一起出门的吧。”胧月凛语气笃定。
看十五宰变了脸，胧月凛转过脸去：“算了。”
他决定转移回卧室，十五宰猫猫祟祟地跟了上来。
胧月凛没理，自顾自地：“不行，要找个办法及时联络。”
“……我记得，之前似乎看过一个产品。”
胧月凛打开电脑，登上亚马逊，操作一番后，写着中文名的“小天*电话手表”出现在眼前。
胧月凛满意：“就是这个。”
即能够通话联络幼猫，又不至于演变成监视，而且按键简单，猫爪可用。
就是要想个方法挂在猫身上才行。
一旁沉默的十五宰：“……”
十五宰幽幽道：“凛酱，其实呢……”
“？”
“猫是一种不喜欢拘束的动物。”
胧月凛：“好吧，我知道了。”
“你也想要。”
……
…………
“不知道！我完全不记得啊？”
切原赤也，指着视频嗷嗷大喊。
昨天，切原赤也狂飙英语的过程被社员悄悄录了下来。
这会儿是休息时间，大家聚集在一起聊起期末考，话题不知不觉便转向了某位游移在禁赛边缘的正选。
“这个视频里的人，绝对是仁王前辈假扮的！”
“如果是我，我肯定会有印象的！”
“不要垂死挣扎了。”
“承认吧赤也，你就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看来记忆菇也救不了你的英语，puri～”
“唉，也救不了我的生物…”
“倒是赤也克服外语，一个人刻苦钻研网球比赛让人惊讶。”
“孩子终于长大了……一个人偷偷努力钻研英语，泪目。”
“哈哈，有字幕在，可以一次精进两项技能，也很划算。”
切原赤也一嘴难敌众人：“可恶！我去训练了！”
说着跑走。
“回来。”令切原赤也颤抖不已的声音响起。
是真田副部长。
切原赤也倒退回场。
“距离地区选拔赛仅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真田弦一郎目光锐利，着重扫过几个刺头。
被震慑的几人不由自主站得更直了点。
最后，真田弦一郎的目光停留在新进刺头太宰治身上。
真田弦一郎是从柳莲二口中得知这位“入部新成员”的事情，今天还是初次见面。
严格来说，现在不是社团收人阶段，十五宰充其量算作是编外人员。
他只是和柳一样，为了胧月凛考虑，一同默认了让太宰治跟在胧身边。
气氛诡异地沉默了两秒。
众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真田副部长和太宰对视。
‘喂喂，氛围好凝重。’
‘好饿，好想吃甜点……’
‘新人好强，完全不为所动啊，如果我被副部长这么盯着，早就开始播放走马灯了。可恶。说起来今早迟到的事没有被发现吧，肯定没有吧。’
当事人真田忽略背后的眼神官司。
他阅学生无数，身为风纪委员更是处理过不少问题学生，此刻风纪委员与警察世家的雷达同时发动，真田弦一郎敏锐地察觉到，这位太宰恐怕不是什么善茬。
然而…真田弦一郎看看胧月凛，他的确比前些日子给人的感觉鲜活了许多。
真田弦一郎移开视线，继续道：“鉴于马上便是县内选拔赛，近期的训练重心改为对打。还有，学期末了，注意自己的的成绩。”
真田弦一郎讲话，众人目光涣散地听。
是早就有预感的事呢，毫无惊喜可言。
最后，真田弦一郎总结：“希望大家一同努力，目标，立海大夺冠。”
虽然在神奈川这届高中生中，立海大几乎是板上钉钉的冠军，然而赛前准备并不能少。
此起彼伏的回应：“是——”
“嗯？”
异口同声的回应：“是！”
真田弦一郎以身作则，约了幸村对打。
众人对视两眼，四散逃窜。
“……说起来，类似的场景不久前也发生过呢。”胧月凛若有所思。
“因为网球部的日常就是这样子。”仁王雅治接话。只有他若无其事地拖延时间，没有及时归队。
“训练、接着继续训练。”
“每天高强度备战直至称量汗水的那天到来。”
胧月凛笑了下，“所以，仁王也会坚持训练，对吗？”
“……！”
仁王雅治造型凹到一半，汗毛竖起：“胧，你最近很有像柳看齐的风范啊！”
说完，银色小辫子追在主人身后汇入跑圈大部队。
胧月凛呵呵。
回过头来时，十五宰没参与聊天，一个人在旁边。
“青春啊……”十五宰意味不明地感慨。
你也只是个同龄人吧？怎么表现得像个老前辈一样。
这么想着，胧月凛没接话茬：“来。”
他去牵十五宰，少年便顺从地跟着胧月凛，二人步调一致，挨得很近，远远看，只有一个人的轮廓。
目的地是网球场北侧的长凳。
胧月凛一手抱着训练册，一手牵着十五宰。
“这边视野比较好，”胧月凛解释。
说完，他撕下一张空白的纸垫在凳子上，招呼十五宰：“坐。”
今天风很大，不过胧月凛很有先见之明地扎起头发，高高的一个马尾，比平时看起来利落。
胧月凛坐在十五宰身边，将训练册放在腿上，水笔捏在手里，没有写字，也没人说话。
部员们绕着球场跑了一圈又一圈，胧月凛的练习册上一个个打好勾，表明耐力训练完成。
最后，练习册上只剩下两个名字。
“诶？”十五宰凑过脸来，看训练册。
胧月凛把册子向他那边推推，方便十五宰看。
没有打钩的名字，是胧月凛和太宰治。
虽然是经理，可制定训练名单时，大家还是开玩笑地添上了胧月凛的名字。
美其名曰：“不能让经理落单。”
那天，胧月凛便把十五宰的名字也加进来了，不过训练名单是提前打印的，所以，“太宰治”的字样，被胧月凛写在自己那一格下方。
在一众印刷字中，唯一的手写体。
“居然还有我的名字？”
“因为太宰你一直在翘部活。”胧月凛毫不留情地揭穿。
他早就加上了，只是十五宰神出鬼没的，还没正式参加过部活，又怎么能看到训练单。
“唔……”
十五宰低下头，捂着脸，肩膀颤抖。
胧月凛：“……”
胧月凛：“太宰？”
十五宰不出声。
胧月凛紧张程度0%，追问：“太宰？”
寂静无声。
胧月凛：“…………”
胧月凛：“太宰，我知道你没有那么容易被触动。”
别装了，很尬。
十五宰掩在手下的眼神中，夹杂了一丝困惑，声线的确如往常一般：“凛酱真是了解我。”
胧月凛淡定地：“毕竟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我一直在观察你。”当然了解。
十五宰被击中，倒地。
胧月凛：“诶、嗯？？？”
“可恶的直球……”十五宰虚弱倒地。
胧月凛戳戳尸体，柔软的，触感微凉。
冬天还是太冷了，十五宰又总喜欢穿的单薄。
胧月凛莫名地想到：……一年四季都爱穿黑西装，和游戏原始皮肤一样，根本不换。
但两人其实也只有初见时，十五宰穿过西服吧？
上学后便换成了校服。
所以，这个念头是哪来的？
胧月凛沉默了下。
最终，他轻描淡写地说：“草坪不干净，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