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时绥讨厌七年之痒,他喜欢温鹤是诞生以来最开心的事,他喜欢他,喜欢他的一切,爱会让他去喜欢他的所有。
那是他脱离第二世界的第七年,是温鹤陪着他的第七年。两人卧在沙发上,温鹤靠在他的怀里,玩着他的手,轻轻的摩沙:“时绥,你爱我吗?”
虞时绥愣了一下,他不清楚他怀中的爱人为什么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低头注视着他的眼睛,落下一个吻在他的眉眼间,轻声的笑了一下,他没有像平常一样亲昵的叫温鹤宝宝,而是叫的他的大名:“温鹤,我爱你,你是我生命中唯一与众不同的。我告诉过你,我的意识是为你而生的。”
“我知道,但是阿绥,你看见过世界的美好,你爱过,恨过,甚至说你悲伤过。你会再一次去了解的这个世界,而我只是那个世界的一粒尘埃。”温鹤坐起身来,低着脑袋,他好像不知道想者什么,眉眼间的忧愁渐渐地浸没了自己,好像要迷失了方向,是失去灯光的航船。
“温鹤,你的脑袋在想什么!”
虞时绥起身蹲在了温鹤的面前,迫使他的眼睛看着自己,抬手摸了摸温鹤的脑袋,实在安抚一直受伤的小兽
不是的,这是他的爱人,他只是在给他的爱人一份爱。
虞时绥看着温鹤眼里的泪,用手拂过他红红的眼眶,非常认真的告诉温鹤:“我不喜欢七年之痒,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还有温鹤少看点没营养的东西,最后还是要我来哄。”
温鹤被他严肃的语气吓到了,也知道自己好像惹阿绥生气了,识趣的没有像往常一般反驳几句,然后乖乖的点了点头。
“不看了。”
“手机拿来,你的性子我清楚,说不看那次真的做到了。”
温鹤瞪了虞时绥一眼,死死的护住自己的手机,意思是“你有本事来抢呀”。
虞时绥叹了一口气,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今天七夕,我们收拾一下,出门去逛逛,听说附近有灯会。”虞时绥撂下这句话就回到两人的卧室,丝毫没有要抢他手机的意思,其实他就是想吓一吓温鹤,看他炸毛的样子怪可爱的,像一只小狗,呲着牙防备着世界上的所有人。这才是那个温鹤。
两人在卧室里翻翻找找始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衣服,温鹤有些颓废的坐在床边,估计是找得累了,上半身已经躺在床上了,望着天花板上那盏玫瑰花样式的灯。
忽然间虞时绥的脸挡住了他的视线,说实在他阿绥的那张脸长的着实的漂亮,特别是眼尾的那一颗红痣。
“起来,宝宝。”
虞时绥将温鹤拉了起来,手中拿了一件红色的晚礼服。
等等,晚礼服!
温鹤满脸的抗拒。
“宝宝,就穿一下…”
最后让温鹤穿上这身以后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还是在虞时绥无赖中被迫穿下。虞时绥换了一身黑色的西装,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假面晚会时。
红色的晚礼服是紧身款的,后背是镂空的,不过有一朵白色的蝴蝶结,胸前还有几朵玫瑰花,礼服足够的华丽,温鹤穿在身上有种说不出违和感。
“虞时绥,你看我穿合适吗?”
“宝宝穿为什么不合适,以往都是我穿给宝宝看,这次要宝宝穿给我看为什么不行。”
虞时绥拦着他的腰将他抵在衣柜门上眼神晦暗,潜藏着他所有的情绪。
温鹤哼了一声,推开了虞时绥。
“宝宝,等一下,把假发带上。”
是一顶银白色的假发,白色配红色也就虞时绥那人才想的出来了,温鹤心里无比的嫌弃,也是乖乖的接过,照着虞时绥教他的将假发带了上去。
戴上假发后,温鹤身上的那个违和感荡然无存,和虞时绥上次穿的那身旗袍不同,温鹤穿上多了几分……人妻气息。
虞时绥伸手握住温鹤的手:“走了,宝宝。”
温鹤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最后还是走一步停三步的出了门。
傍晚,天边的火烧云扫透了半边天,余晖落下的都是耀眼的红色,就像两人再次相见时,温鹤那一头引人夺目的红。
灯会很热闹,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灯光五颜六色的交杂在一起,晃了人的眼,却也逃不过人们窃窃私语,谈论家事,吐槽琐事,分享乐事。这是两人在第二世界不曾看见过的幸福,无序的世界,有神的存在,就是规则。
这是第七个灯会,每一次的观赏,两人都记在心理,慢慢的这好像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约定。虞时绥想着,思绪杂乱了了,他好像看见第一次时,温鹤就在不远的地方,拿着他给他买的糖葫芦,朝着他挥手,远去,就像天边归家的白鹤。
“阿绥,糖葫芦。”温鹤拍了一下虞时绥的肩膀,指了一下不远处叫卖的小贩,扛着糖葫芦在人群里穿梭。
“老板,来一串。”
时间过了,糖葫芦的价钱涨了不少,好像皆昭示这日子在一天天的过。
“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
虞时绥不会老,温鹤也是,这意味着他们将陪着对方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