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吵闹声停止,长发男人又进入了酒吧,他走向许榕,无奈地指指外面,“抱歉,我兄弟他有些不礼貌。”
这个男人看起来不错,很高,很帅,也有礼貌,不错不错。
许榕看了一眼他绿色的眼睛,又低下头,没有说话。
“我叫罗根,我请你喝酒吧,就当替他道歉。”罗根揉了揉脑后的头发,有些不知所措,他看着这个女人小小的发旋,那显得她很可怜。
“好啊,你来补偿一下。”
许榕抬起头,笑盈盈地看他,手拍了拍刚才维克多坐过的凳子示意他坐下。
罗根见她笑了,才放心地坐下,突然反应过来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怕,笑着摇摇头。
“笑什么,罗根先生?”许榕手托着下巴,歪头询问。
“叫罗根就行,”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才道,“是因为很高兴我进了这家酒吧,并且拦住了我的混蛋兄弟。”
许榕挑眉,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罗根的眉心,不接他的话,“你不皱眉的样子很好看。”
她放下手指,抿着唇慢慢又凑近了些,“当然,皱眉也很帅啦~”
他们撞进对方的眼睛里。
“是吗?”罗根勾着唇角也靠近了,笑意漫出那眼睛,在眼尾炸出了花。
她的身上的香味包裹了他,他故意学着她刚才的样子手撑着下巴,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呼吸交融。
酒吧灯光昏暗,许榕的黑色眼睛却在罗根眼里愈发清晰明亮,她眼尾卷翘的睫毛似乎都根根分明。
此时只是坐在这里,甚至除了刚才她点了点他的眉心之外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罗根却像躺进了一团棉花里,不受控制地浮想联翩,是些旖旎炽热的画面。
黑色的长发扫过他的手臂,隔着他的牛仔裤似有似无地扫过大腿,东方的女人像妖精一样勾住他,拉着他进了酒吧的卫生间。
她压着他的胸膛,将他抵在墙上,湿润饱满的唇吻了上来,蜜糖似的甜。
她咬了他一口,罗根故作委屈,“疼。”
“你喜欢疼吗?”许榕勾着他的脖子,揉他的发梢,迅速在薄唇上啄了一下,眼睛里漾着湿润的笑意,“反正我很喜欢。”
“你在暗示我吗?”罗根搂着她的腰,炽热的掌心顺着腰线慢慢滑落。
“做的好,等会儿奖励你。”
她压低了声音,语气缱绻,又拍拍他的脸,手劲不轻,但对他来说依旧像在撒娇,羽毛一样搔得他浑身发烫。
黎明破晓,晨曦从小旅馆不怎么遮光的窗帘外强硬地刺进来,二人刚洗完澡,许榕屈起双腿,背贴在罗根的胸膛上抽着烟。
她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是蜂蜜一样诱人的颜色,罗根闻着她发间的香气,想咬一口她的肩头。
疼痛像是在熊熊燃烧的篝火上浇油,热气扑人,卷着灭顶的愉悦将二人送往高处。
“不困吗?”罗根低头,额头和鼻梁厮磨着她的耳廓,说话间鼻息的热气徘徊在小巧的耳垂和脖颈。
“还好,抽烟是习惯。”许榕摸着他健硕的胸膛回答,想了想又咬了一口。
罗根轻笑,手指勾着她的下巴让她仰起头,用胡子蹭她的脸颊。
许榕嗔怪一声,推开他的脸,把烟灭了,在他的唇角亲了亲,罗根按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
“睡吧。”
一吻毕,他轻抚她的脸。
相拥而眠……
眠个屁啊!
睡完还不跑等着男人跟你要名分吗?!
等到罗根彻底睡着,许榕迅速好衣服离开了旅馆。
她看了一眼手表,时间还早,到了目的地也才七点多,先去吃个早饭吧。
她骑上摩托,腰和腿还有些酸疼,罗根确实不错,但是她从来都不是会思念一夜情的人,有些人,只要留下最好的回忆就够了。
她骑着摩托疾驰,在她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另一边罗根刚刚醒来。
怀里空空的,如果没有地上的垃圾,他甚至会以为昨晚的一切是一场梦。
罗根有些郁闷,却也无可奈何,如果一段感情以这样的方式开始,那么这件事情本身就是没有结果的。
“靠!这个……”
他才发现他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那双黑得深不见底的眸子像是漩涡将他吸进去,那脸庞清晰地刻在了记忆里。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没必要犯矫情,那么多年,他有过很多次一夜情,大家都只是忠于自己的欲望而已。
她也一样。
罗根甩甩头发,捡起散落的衣服。
“叮当——”
什么东西清脆地落在地板上。
——一枚戒指,她落下的。
那双手昨晚按在他的胸膛上,十根手指上可戴了不止十个戒指,像是挂满了装饰灯球的圣诞树。
罗根犹豫了一瞬,将戒指收进了口袋。
许榕坐在自己的摩托上吃三明治,心里盘算着计划,她应该在那个变种人小队任务结束时出现,大概在凌晨3点。
可是怎么说服一队有军衔的变种人呢?
无所谓。
不行就直接绑回来,绑不回来也拉倒,对面那么强,又不是她的错。
诶…我的戒指是不是少了?
该死,怎么老是丢。
是夜,许榕骑上摩托前往变种小队的行动地点,她隐在建筑暗处,点上烟等待他们任务结束。
这支特殊的小队没有任何纸质档案,他们存在本身就是秘密,瑞文也只是得知了他们的变种能力和这次的任务地点。
听见直升机的声音,她尝试探出头观察,但一个锋利的视线劈头刮过来,逼的她迅速敛了气息又缩回去。
这些变种人的实力比想象的还要强,她得小心点。
虽然树也是可以自愈的,但是那要花不少时间。
许榕隔着衣服挠挠肩膀,那里的咬痕结痂了,有点痒。
还是等结束任务吧,先消耗一下他们的体力。
“怎么了维克多?”
罗根察觉到他的异常,拍拍肩膀以示安抚。
维克多再次翕动鼻翼,这次却什么也没闻到。
“集中任务。”罗根道。
“放轻松罗根,那可能只是他兴奋的表现,”韦德自然地插嘴,“犬科动物不是都这样吗?”
……他能不能闭嘴?
罗根心累,抓住已经伸出爪子的维克多的手腕,摇了摇头。
“他以后有了女朋友大概会更明显,你能想象得到吗?他的钱戏是在她身上嗅来嗅去……”
零号翻着白眼掏出木仓,上前一步将三人分开,“女士们,该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