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一场

    姜怀苏坐在VIP休息室的小沙发上,也还是直勾勾的盯着病床上的林尽琛,这明晃晃的视线都搞得林尽琛有些不好意思了。

    本来这环境应该说是轻松愉悦的,我想着给两个小朋友留些私人空间,所以站的远远的。没想到自家少爷去朝着自己投来了求助的眼神。

    挪着小碎步朝着小少爷走进,林尽琛小声的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小苏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陶管家仔细看了看少爷,小少爷本来就很瘦,这些日子的住院让小少爷的脸颊更加消瘦了。

    陶管家眨巴几下眼睛,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没有啊,挺帅的。”

    听此林尽琛也不好意思笑了笑,此后的三人一言不发的呆在这个空间里面。

    多亏了护士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一切的寂静。

    “1床,叫什么名字啊?医生刚加了一瓶药啊!”护士推着小推车进来,仔细核对着药物信息和患者名字。

    姜怀苏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这位护士在她的印象里根本不认识这位,再看下他名牌上的名字更加确定不认识这个人。

    “林尽琛,18岁。”林尽琛熟练的配合着护士进行着三查六对。

    核对完并没有什么异常,就把药插上嘱咐一声:“现在时间还早,这个药滴快了,可能会有恶心想吐,索性就慢慢滴吧。”

    嘱咐完便离开病房。

    药水一滴一滴的进入林尽琛的身体里面,不过十分钟的时间,林尽琛的身上逐渐出现了红疹,呼吸困难的表现。

    双手不停地抓挠着出现红疹的地方。

    坐在一旁的姜怀苏很快注意到了这一切当然也出来林尽琛这是过敏反应。

    三步并作两步狂奔到病床旁按下呼叫铃,一把扯掉他手上的输液管。

    很快护士就来到病房,看到林尽琛这个情况也慌了神。

    “我…我这就去叫值班医生。”说完慌忙跑离病房。

    姜怀苏拽着林尽琛的手:“不能挠,等一会儿医生过来开了药就好了。”姜怀苏的双眼含着泪,却极力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过了足足两分钟值班医生才脚步匆匆的赶了过来,看到林尽琛满身的红疹也愣在了当场。

    看到这一幕的姜怀苏叶忍不住破口大骂:“你|她|妈,几年医学院白读的啊,连过敏反应都看不出来,肾上腺素,懂不懂?”

    被姜怀苏这么一骂,值班医生落下泪来:“我不知道啊,我只是实习生,老师们都去手术了,办公室只有我一个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这就给二线打电话。”颤抖着手从白大褂的口袋里面掏出手机,因为害怕手机还从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慌忙捡起来,颤抖的拨号给2线打电话,连续打了几个都打不通,声音里面带上了哽咽:“打不通,我刚刚好像看到老师去吃饭了。”

    “二线打不通,不知道打给三线。”这时候林尽琛已经出现了面部眼下水肿,呼吸困难逐渐明显,姜怀苏已经心急如焚这些话几乎是吼着出来。

    再这样下去林尽琛可能挺不到三线的到来,现在心电监护仪上林尽琛血氧饱和度低,血压极低,机器不停的在那鸣叫着,不停的宣誓着林尽琛的情况紧急。

    实习医生挂了电话:“三线老师从手术台上下来,马上过来。”

    中央手术室在十一楼,他们现在三楼,即使三线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也是来不及的,如果不进行气管切管他今天必死无疑。

    姜怀苏狂奔到实习医生旁边,恳切的抓住他的双手:“气管切管做过吗?”

    实习医生已然被姜怀苏的状态吓懵了:“在学校里边单独做过,上次老师在旁边情况下也做过一次。”

    姜怀苏深呼吸了一下,看向她的名牌:“小朱是吧,放轻松。现在林尽琛需要进行气管切管,等三线来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我们现在只能靠你了。”

    听到姜怀苏这句话,小朱只剩下满脸惊恐:“不行我不可以。”

    “你为什么不可以?”姜怀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吼到。

    “我不敢。”

    姜怀苏知道她不应该在这里为难一个还在轮转的实习生,但现在也别无他法。

    “难道你就要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吗?”

    越来越多的护士从护士站跑了过来,极力拦住姜怀苏:“这位家属请不要激动,我们的医生马上就来了。”

    “我哪里激动我一点也不激动,我现在很冷静,我现在知道他只要不是不做气管切管,他马上就要憋死了。好,你们不做,我自己来…”

    姜怀苏用冷漠的眼神看着这一切,说完动手去抢抢救车里面的耗材,却被护士们死死拦住甚至推到病房外。

    初见时有多么欣喜,多么喜爱这场梦,现在就有多么讨厌这场梦,为什么要让一个人一次又一次的死在自己的面前。

    明明自己能救一下他,却又无能为力,一滴泪渐渐从眼角滑落。

    不过是一息的时间本来大亮的房间暗了下来,姜怀苏呆呆地站在值班室的门口。

    手上的电话还没有挂断,里面传来了护士的催促声:“姜医生,你怎么还没有来?”

    “我马上就来。”说完挂断电话,呆楞的擦掉眼角滑落的泪水,随后马不停蹄的跑向病房。

    处理完一切事情已经四点了,从住院部的窗户往外看去旁边的小区已经亮起了几盏灯。

    方知意作为这个科室十几年的老护士,最爱干的事情就是等每年实习生来的时候带着他们一起讲鬼故事。

    这十几年里边几乎每个在苏城医院介入科实习过的人都听过他讲鬼故事,就连当年姜怀苏在这里实习的时候都接受过她的荼毒。

    今夜是今年来的实习生第一次值大夜想必现在肯定在护士站里边接受她的荼毒。

    还有半个小时食堂就开始卖饭了,半个小时也干不了什么,还不如跟小护士们聊聊感情,吃个饭再回家继续睡。

    来到护士站,果然两个小护士正在围着方知意听些什么?

    姜怀苏放轻了脚步,走到方知意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顿时吓的她滋哇乱叫。

    看见来人是姜怀苏狠狠的骂了他一顿:“小姜医生,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姜怀苏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们旁边,拿起电脑更新病例。

    朝着新来的小护士们笑闹道:“想必你们已经体验过我们介入科的十大传统之一了。”

    小护士们听到姜怀苏这么一说也摸不到头脑,姜怀苏主动朝着他们解释:“我们介入科十大传统之一,就是在实习的时候听方姐给我们讲鬼故事。”

    听此方知意一脚踢在了姜怀苏的椅子上:“去去去…不听别捣乱,写你的病历去。”

    “妹妹们,别听他瞎说什么传统啊,我当年给她讲的时候他一半都没有听完就睡着了。不说她了,我继续给你们讲。

    那年我还是实习生,我第一次跟着我们护士长值夜班,大概是半夜两三点的时候吧,量完体温,我推着车回来。

    就看见一个鬼,我当时还以为是个人穿了一个白大褂往护士站里边走,我也没有特别在意。

    直到第二天我去给一个病床的老爷爷量体温,他说昨天半夜为什么有个医生来找我,我还是个很年轻的小姑娘医生,我当时就蒙了呀。

    当天医院里边只有三个超过30岁的老大叔在值班,根本没有他说的什么小姑娘,我还问了当时我们科室所有年纪比较轻的女医生说当天晚上没有人来过医院。

    那个老爷爷老幽默了,每次跟我们聊天都是逗逗我们哈哈大笑,时间长了那个老爷爷记住了所有护士的样貌和名字,后来我还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下那个老爷爷,就说从大之后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小姑娘。

    他说的小姑娘脸长得挺白的,挺年轻的,还挺漂亮的。老爷爷这么描述我就想到了当年在我们科室确实去世了,因为患者年纪轻轻的,长得还挺漂亮的,听说还是个医学生。

    所以我当时就在觉的是不是她也很医院没有救下来她,所以说出来觉得最爱的衣服来找我们报仇了。

    我就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那个场景确实没有听到脚步声,而且我也没有看到她穿鞋,一顿一顿的,就像是一个阿飘在走路一样,就跟电影里面演的一模一样,我就确定已经肯定那天我一定是遇到鬼了。

    当时我不是看见她朝着护士站走吗?我到护士站的时候才发现护士站里边的体温计还有水银血压计被人动了,当年我们医院已经进了电子血压计,哪里还需要用到水银血压计啊,在水银血压介绍面都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我就想到她当时好像不会用水银血压计,特地来我们护士站找人学了一下,我就确定那个人肯定是觉得自己还没有学会,所以说变成了鬼还在学。”

    方知意一边说着一边从护士服的口袋里面掏出来一张黄纸,夹在双手之中拜了拜:“经历过那些事情之后我也害怕了呀,我这是特地从寺庙里面求的陪了我十几年了。”

    听到前面的描述姜怀苏还有些怀疑,方知意是不是再说她当时梦中所做,但听到后面又感觉应该不是自己梦中那些事情。

    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朝着休息室走去,用力推了几下门锁都打不开,来到护士站朝着方知意喊到:“方姐,休息室的门坏了,你赶紧找人过来修一下吧。”

    听此方知意的脸上也露出了疑惑,这么前段时间不是刚修过一次吗?怎么又坏了?

    从护士站走出来到休息室的门前,熟练的打过姜怀苏口袋里的胸卡,朝着旁边的机器一刷成功地打开了。

    露出一脸无语的表情看向姜怀苏,见此姜怀苏也露出了一脸尴尬的神情。

    “这啥时候装的门禁卡呀?”

    “早就装了呀,装了十几年了。”

    姜怀苏无语的切了一声:“真的是有病,这么有钱跟我装门禁卡,不知道给我们换一张舒服的床,这床睡得腰痛死了。”

    “就是啊,有这钱还不如给我多发一些奖金呢,好像是十几年前的时候,保洁阿姨发现有个小姑娘睡在了医生值班室,后来院领导觉得不安全,怕有小偷就给上了门禁卡。要我说啊,医生休息室有什么好偷的,难道偷白大褂吗?”说完方知意双手插兜,朝着护士站走去。

    后记:

    4月18日  小雨

    爸好不容易从澳洲回来,听说我这几个月就去了几次学校对我发了火,看来明天又要去那个学校,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去。今天妈又在花园里面偷偷地哭了,他估计是又想哥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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