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当魏天赐跟白丽同时收到了来自严川谨的律师函,见到了律师函上鲜艳的红戳,两个草包难得聪明了一回。
别的密密麻麻的看不懂无所谓,但是上面的红戳他们可知道,这是有法律效力的,一个弄不好就要坐牢的。
魏天赐下巴上的肥肉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魏天赐跟白丽对视了一眼,当两人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玩笑的时候,此刻竟然出人意料地达成了一致。
就在魏天赐给白丽使眼色,要她留下来拖住人,自己先跑的时候。
白丽的反应速度比他还快,她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右脸,连哭带喊道:“魏天赐——(破音),都说打人不打脸,你竟然敢打我!老娘不跟你过了。呜呜呜。”
吵嚷间,白丽就捂着脸,极为灵活地扭着身体跑出去了。笑死,先不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别提她白丽对魏天赐那头猪又没什么感情。这种时候,她当然先保自己啊!
“我、你这个臭娘们竟敢丢下我,一个人跑了……”魏天赐的手伸在空中显得有些滑稽可笑,他怎么也没想到白丽这个平时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女人,竟然丢下自己先跑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了,魏天赐佯装怒发冲冠作势要追出去,正当他暗自窃喜能蒙混过去的时候。
他的右小腿一紧,魏天赐暗暗使劲迈腿,竟然纹丝不动。这青天白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扯住了他的裤管!
魏天赐低头一看,咬他裤管子的竟然是一条狗。
见鬼!医院里哪来的狗!
小狗四月抬头看了看面前的人,又用小爪踩了踩地上的报告单——那个,坏胖人你东西掉了。
“那是什么?”谈汐伸长脖子好奇地问。
“想要知道那是什么?捡起来看看不就知道了。”景铎双手环抱在胸前,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好、好有道理,但谈汐纹丝不动,并向景铎投去了期待的目光。①
景铎看了谈汐一眼,
景铎跟谈汐对视,
景铎败下阵来。
对峙失败的景铎弯腰去捡那张已经皱得一塌糊涂的报告单。
并且成功在魏天赐的面前抢走了它。
写了什么,看看,看看。谈汐好奇八卦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为此她拽着景铎的手臂,像极了那只挥动着短翅膀、蹦来蹦去的小企鹅。(让我看看.jpg)只不过谈汐遇上了景铎这个睚眦必报的家伙,他故意把手里的东西往高处举,谈汐跳起来也只能看见一些黑色的模糊字迹。
可恶!谈汐气得直磨牙!
不过,这倒是方便了严川谨,他按捺不住八卦的性子,自来熟地将脑袋凑了过来。
“哎哟喂,您是无精症啊。”严川谨一字一顿清晰地念了出来,每个字都咬得标准得出奇。
谈汐第一次觉得,他这普通话可真地道啊!
“哎哟喂,魏先生,原来你是无精症患者啊。”严川谨似乎生怕魏天赐听不见又大声地重复了一遍。
谈汐摇头,难掩自己上扬的嘴角,这个严川谨可真是个冒昧的家伙,而且这家伙还是个律师,真怕他哪天被人套麻袋变成“暴打柠檬茶”里的柠檬。
“你、你们!你们给我等着!”魏天赐双眼赤红,自觉自己的男性尊严受到了侮辱,一张脸再次气成了猪肝色,只不过这次程度更深,成了更浓的酱紫色。
但因为景铎这个景家二少的名声在外,欺软怕硬的他也只能虚张声势地放狠话。正说着,魏天赐就落荒而逃了,甚至他还有半截裤脚留在四月的嘴里。
“汪汪——”四月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众人,真是一群奇怪的人类啊!这时一只小手摸上了四月的耳朵,四月想起来自己的重任,重新趴回了椅子上。
给人类带崽真是个辛苦的工作啊,快乐小狗四月沧桑地叹了口气。
“哎哟喂,魏先生你先别急着走啊,你这个病虽然现在还蛮难治的,不过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你选择供精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对这方面的官司也有一定的研究。”
这严川谨也不失为一朵奇葩,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不忘招揽客户。
魏天赐“逃跑”的背影更加仓皇了。
但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谈汐看着严川谨就嘎嘎直乐,孰不知有人在一旁正看着她在笑。正如大诗人卞之琳的那句诗:“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
不过,景铎觉得诗人的句子还是太浪漫,其实应该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才是。
景铎看向望着严川谨傻乐的谈汐,目光渐渐变得幽深起来。
赶在谈汐跟严川谨再次开口交谈前,景铎慢条斯理地开了口。
“严律,我们家可是重金聘请了你的。”
“你这样,难道是对现在的薪水有什么不满意的?”
严川谨一秒收敛了笑容,打工人的雷达让他瞬间警戒了起来:“二少,瞧您这是在说什么玩笑话。”
严川谨马上露出严肃的神情,不经意地往后小退一步,丝滑地同谈汐保持了更远的距离,并轻咳一声,仿佛自言自语道。
“唉,这魏天赐怎么跑了?这律师函还没给他呢!我去送!”
一边说严川谨一边往外跑,顺利地完成了离场动作。严川谨跑了一段,发现后背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果然逐渐消失了。
又是保住工作的一天!
不愧是家传的这一套丝滑小连招,拿来明哲保身真是太好用了!严川谨摇了摇头,又是整“占有欲”这死出,他们这些霸总谈恋爱怎么都是一个模板啊!
这魏天赐其人自然是不必追的,不过严川谨既然出来,当然也没打算回去当电灯泡,可不兴拿工作开玩笑,别一个不小心再把工作整丢了。
他们这些霸总谈恋爱的时候,就是这样“心胸狭窄”,可怕得很!
接下来去干什么呢?
严川谨掏出手机先订了一束花,定位到了一家临江餐厅。接着他又发了一条短信:
【学姐,人在医院,求接[可怜]。】②
哼,他也要去谈甜甜的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