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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德哥尔摩

    庆缘第一次对一个人如此上心,对一个人的求知欲强烈到近乎于渴求:

    他今天做了什么,比平时早或晚到了几分钟,每几周回一次家,他屋子附近摄像头的位置,哪条小路离他家更近,在学校食堂常打哪几样菜,和什么样的人交往更多,今天又对谁笑了几次…等等等等,庆缘全都想知道。

    这种强烈的渴望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难得的消遣:只要投入全部的精力进去就好,自己什么的全都可以不用考虑,就连荒诞诡谲的幻觉和头疼都变得甜蜜起来。

    可惜的是,那人是个中央空调,他对谁都好,说话前对谁都会温和地看着对方一笑。

    啧,如果他能只对我一个人好就好了。

    庆缘坐在花坛牙子上嚼着榨菜配馒头,恨恨地想着。思考间咀嚼的力度不知不觉逐渐加重,腮帮子随着嚼动一鼓一鼓,一张脸都有些皱巴了。

    但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所贪念的就是这样一份因为谁都能有所以显得格外泛滥的温柔。

    温柔,可真是个好东西啊…庆缘停止了吞咽,视线不怎么集中地盯起手里已经凉掉的馒头开始发呆。

    他也想有,独有,占有。

    很快,想到了什么的庆缘眯起了眼睛,又重新欢快地嚼起了馒头。

    有点可爱,像一只仓鼠。

    这让路过的云奕不自觉多看了两眼。

    这人他见过好几次,每一次见到他他都会慌乱地眨动着眼睛涨红了脸,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爬满那张小而巧的圆脸,用力从嗓子眼里挤压出一句“学长好”就慌不择路跑开了。

    舍友不止一次地调笑说,真不愧是温柔好好学长的魅力,连人家小男生都被你吸引到了,真不来一段儿?然后被云奕微笑着转移开话题。

    不过,他总觉得对方每次转身前投来的一瞥让他不太舒服,那目光似乎掺杂着什么,显得有点湿冷,很是阴寒。

    这次偶然见到坐着发呆咀嚼食物的庆缘,云奕心下很是感慨,莫名开始理解舍友口中形容的“小男生”一词了:

    庆缘长了张显小的小圆脸,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子,头发后面随意扎了个小揪,所以尽管是典型的鹿眼却眼尾上挑也不会让人感觉轻佻,只觉得整个人都由低郁添了几分亮色。

    这还真是挺巧,云奕想着,正迈开步子准备上前打招呼,庆缘就“恰到好处”地回望了过来。

    “云学长…?”

    庆缘看上去有些羞涩。他把手里的馒头快速往兜里一揣,不太敢直视对方的眼睛,视线由仰望慢吞吞地移到了地上。

    “好巧啊,”他干巴巴地搭着话,大概是觉得坐在花坛上不太礼貌又站起来重新正视着云奕的眼睛,只是眼神仍有些飘忽不定,“学长也是来食堂吃饭的吗?今天天气挺好的。”

    这叫个什么对话?

    云奕感到好笑,他看着面前紧张地恨不得原地蒸发跑十圈仓鼠跑轮的青年,笑自己之前是太过敏感:兴许当时人家回头那一眼只是想交朋友又觉得人多不好意思呢?

    这么想着,他不免为自己恶意揣测的行为生了几分歉意:

    “嗯,是挺巧的,今天天气好就想着来食堂看看,总吃外卖也不是个好事。倒是你,中午只吃馒头咸菜可不太行。我记得食堂二楼的鸡汤还不错,我一个人也喝不完,一起来一碗吗?”

    庆缘就知道他会这么说,这会儿倒是也不紧张了,立刻点头答应,语气满是期待:“好啊,那就谢谢学长了。”

    “额,我叫庆缘,庆祝的庆,结缘的缘。”

    “我是……”听他介绍自己的名字,云奕下意识跟着接起来。

    “我知道你!”应该是开始熟悉了,庆缘圆眼一弯,抢先开口答道,“咱们专业的应该很少有人会不知道学长你的名字,我从一开始就喊的是云学长呢。”

    眼前的青年得意洋洋起来,只差叉起腰来,于是云奕也不再做谦虚,点点头忍不住跟着笑了。

    他真可爱。

    两个人在饭后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而之后随着更多的“遇见”两人的关系也日益亲密,乖巧内敛又懂事的庆缘很快就成为了云奕能交心的朋友之一——

    他实在是太单纯太听话了,恐怕别人说什么话都会信以为真。

    直到被庆缘囚禁驯养前,云奕都这么认为着,甚至担心有一天庆缘会因此吃亏。

    是啊,他太天真了。

    看着昏迷不醒被锁在暗室里的云奕,庆缘坏心眼地在他脸上用墨水画上一只小狗,心情愉悦地断断续续哼起小调。

    所以说,不要随便对别人施舍温柔啊,毕竟,小人难防。

    很不巧,他就是。

    谁让你要这么好呢?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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