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顺利地交换了联系方式。

    王佳佳回家打开电脑，没能开心太久，打开邮箱就被一封匿名邮件吓了一跳——

    图片上是一张七窍流血的鬼脸。

    下边附上了一行红色字体：离开404！！！

    王佳佳很快就从恐惧中冷静下来。

    鬼可不会上网。

    看来，之前那一桩桩一件件，并不是她多疑，而是确实有人在背地里捣鬼。

    王佳佳盯着屏幕许久。

    很明显，对方是想把自己赶出404。

    这个人究竟是谁？

    其实答案无非就两个。

    庄晓曼或者秦思。

    王佳佳立马锁定了后者。

    从第一次见面，秦思就表现出对她的极度反感。

    王佳佳实在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得罪过对方。

    反倒是对庄晓曼那样怯懦的人，秦思总是客客气气的。

    虽说那客气中，似乎又带了点别的东西。

    王佳佳决定单独找秦思谈一谈。

    希望能够化解两人之间的矛盾。

    周日晚上回到学校，王佳佳正要推开寝室门，突然听见里边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两人都刻意压低了声音，隔着门板听得并不清楚——

    “你忘得了，我可忘不了！”

    “可她是无辜的。”

    “什么无辜，呵，她无辜，我们难道就不无辜吗？”

    ……

    不知是谁先发现门外的她，声音倏地停止了。

    王佳佳推门进去，看见庄晓曼没戴眼镜，双目赤红，瞧着特别吓人。

    而秦思依旧把她当做空气，对着镜子继续涂她的口红去了。

    王佳佳很意外庄晓曼这样的人居然还会吵架。

    理所当然的，她认为刚刚那道更尖锐更激动的声音来自秦思。

    王佳佳从书包里拿了颗糖给庄晓曼，小声问道：“没事吧？”

    庄晓曼抬手胡乱抹了下脸上的泪，推开她跑了出去。

    寝室里只剩下王佳佳和秦思两人。

    王佳佳放下书包坐下，习惯性拉开抽屉，下一秒就被眼前看到的东西吓得大叫出声，同时整个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血淋淋的一团，分不出皮和肉。

    只有毛茸茸的脑袋是完整的。

    那是一只被肢解了的死老鼠。

    不远处的秦思仿佛什么声音都没听见，依然坐在镜子前，慢条斯理地涂着口红，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来。

    如果说之前王思思对秦思的怀疑是百分之五十。

    那么现在，她可以百分百确定，从搬进404以来，一直在背地里装神弄鬼吓她的人，就是秦思。

    “秦思！”

    王佳佳冲了过去，将秦思桌上的化妆品扫落一地：“我到底哪里得罪过你，你要这么欺负我？”

    秦思站了起身，面无表情，就连声音都没有一丝起伏：“我做什么了？”

    “给我发那封邮件，还有之前那些事情，都是你做的吧！”

    秦思没有回答。

    “我要去告诉许诺，我要让他知道，他喜欢的人究竟有多么恶毒！根本不值得他的喜欢！”

    秦思依然没有任何情绪。

    王佳佳再控制不住愤怒的情绪，拽起对方纤细的手腕就要往门外走。

    秦思终于有了反应，“放手！”

    王佳佳冷笑了声：“你心虚了对吧，你不敢见他是不是？”

    两人推搡着，王佳佳尖锐指甲在秦思手臂内侧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几乎是同一时间，她瞥见对方手腕上一个黑色的刺青。

    好像是，一只蝴蝶。

    王佳佳怔愣了下。

    秦思趁机挣脱开来，“不知死活。”

    许诺最喜欢的那只蝴蝶，是秦思？

    王佳佳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下，闷闷的，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