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景盛茶楼,一身穿青灰素袍,年近不感的说书先生坐在他的独属台桌上,兴致高昂地开口道:“明个就是咱们的花朝节了!”台下的人一片嘘声“这谁不知道?花开满城,满城皆喜!”
说书先生轻咳两声,状似神秘道“今晚皇宫设宴,说是为了提前庆祝明天的花朝节。大家还记得我们大梁最大的邻国——北荣。近几年不断扩张,国力不断强盛。于是不甘心做大梁的附属国但又忌惮大梁,不敢贸然出兵,此来派一位皇子来商榷合作,咱们大梁有四位公主,都未出嫁,这可能是要联姻啊!”台下是一片嘈杂的谈论声。
此时,承启殿歌舞升平,玉盘珍馐,觥筹交错,然而主角已离场。梁帝喜山林,于是在皇城中大建一片山林,酷热之时还会闲住一段时间避暑。现在只有北荣皇子和大梁左相,北荣皇子特请梁帝使左相相陪,梁帝捉摸不透但今夜兴致不错,便允了北宋皇子的请求,且林中也有人看守。
“我现在该如何称呼你呢?钟时隐还是翊王殿下?”钟离焕咬牙切齿地说,北荣皇子一出现他就认出来了,这六七年间,钟时隐杳无音信,除了每年报备生死,不然他真以为他死了,如今回来了,说是来合作,谁不知道要联姻,他就这般厌恶自己,十几年交情也就如此吗……
北荣皇子即北荣翊王,北荣皇室皇子众多,封王立殿的的仅有三个皇子,钟时隐在北荣并不好过,他忍辱负重,明攻暗箭,算计重重,站在如今这个位子,为了他也为了更好的站在他的身边。
钟时隐并无话说,钟离焕不了解他这六七年是怎么过的,也知道此路必是艰难的,但他不知道钟时隐每年都会来着他,看鲜衣怒
马的状元郎,看驰骋官场的左相,看偷偷思念自己的阿焕。阿焕,他十几岁就喜欢的阿焕,他的阿焕。
“唔、你……”未让钟离焕说完,钟时隐就压着钟离焕亲了起来,他强势地撬开钟离焕的唇,肆意欲为,吻得钟离焕喘不过气。钟离焕也没推开,大概是醉了,他看到钟时隐左右逢源却不搭理自己,就生闷气喝酒,喝了不少。酒劲上来了,钟离焕软得快站不直身子,眼尾薄红,白玉似的耳垂也染了绯色。
钟时隐知道钟离焕的唇很软,在阿焕十五岁醉吻他时,阿焕醉笑着说喜欢。孰不知钟时隐早就心悦他,他的阿焕。“阿焕,我的阿焕。”钟时隐贴着钟离焕的耳廓轻声道。钟离焕双臂环着钟时隐,把头埋在他的颈窝,他觉得自己真没出息,阿隐亲了自己说了句好听的,他就原谅他了,真没出息。
钟时隐搂着他的腰,他知道自己阿焕哭了,阿焕在外权倾官场,手段强势,在内是受委屈会找自己的小哭包,似从前。
钟离焕焕从不让自己吃亏,可见了钟时隐就会忍不住哭,明明八岁之后,钟离焕没再哭过了,可一见到阿隐就忍不住。这是他从小就带回家的,心心念念的人啊。
“今儿个咱有话说,当年那北荣皇子也就是上一任的北荣新帝,娶了三公主以后,三年后就登基了,北荣的皇子,他能杀的都杀了,没死的就送到边远的苦寒之地,年纪小些的那个他就养在身边,可谓是手段狠厉,后来北荣新帝以三公主与外人私通为由发起战争,可也仅仅是夺回早些年间在大梁损失的领土。
战争以大梁谈和每三年进一次岁贡而平息,奇怪的是不过一年北荣新帝就暴毙而亡,登基的皇子是新帝放在深宫教养的先皇之子,才刚及冠,由丞相和太傅共同扶持。翌月,梁帝驾崩,太子继位。
而那位惊才绝艳的左相大人竟无故失踪,有传言说是死了,有的说他投靠了北荣,不过钟离家的人颓靡一段时间后又重新振兴起来,不愧是京城世家,子嗣众多,主家的一位嫡子罢了,再者钟离家也曾有身居相位之人,后来也就是如今北荣与大梁来往颇多,多次联姻,共修秦晋之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