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双手接过象征圣朝的圣剑,金白的剑鞘,几千年未曾再次出鞘剑刃,此刻――
“拔出来吧!让诸君们瞧瞧,这黄金之名的圣剑。”王说。
将军起身,左手持着剑鞘,右手握着剑柄,只听剑刃摩擦剑鞘,几千年未出鞘的剑刃划空,铮铮作响,虽然隔太远其实我根本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但我脑补出来了。
同样金白的剑刃,几千年都未曾锈断的剑,此刻他显示在众人眼前――
“奇迹,此剑自初王离去之后便再无人能将其拔出,斯卡特卿果真是受剑认可之人,慈王在上。”王道。
全场沸腾,母亲,奥兹卡以及卡尔也鼓起了掌。
然而我却并没有鼓掌,怎么还没来,直到气氛削减,那理应象征奇迹的光束仍未出现,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怎么会……
“少爷,你怎么了?脸色有点难看。”卡尔凑到我身边关心道。
这时母亲和奥兹卡也发现了不对,忙问:“赫克利特你不舒服吗?”
我生怕他们起疑,点头装道:“嗯,母亲,我有点肚子疼,我能先去解决一下吗?”
“这……”母亲有些为难,我也知道开幕式这种仪式虽不是过分重要,但也不是能随便中途离开的,特别这还是王室和跟自己父亲有关的,中途随便离开,难免被别人背后议论,特别是公爵府这种地位,难免有人借此做文章,不过我此刻极需要一个没人的地方整理思绪,母亲最后还是同意,并告诫我好了赶紧回来,这毕竟是你父亲的仪式。
我答应后,卡尔便跟着我一同离开了,其间卡尔不停关切的问我,我找到了卫生间后,卡尔便在外边等我。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将军是众人的欢呼声刻上丰碑上的吗?怎么现在剑也授,欢呼声也过了,就连仪式都快结束了,丰碑到现在连个屁都没放。
不该如此的,这样的话,之后那件事该怎么办?将军大人会死的。
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直到卡尔来敲门。
“少爷你好些了吗?”他关切的问。
“嗯,我好多了。”我推开门,对他说,而映入眼帘的不仅有卡尔,还有一个我极其意想不到的人。
“少爷,我刚才在外面等你的时候,正巧碰见了这位教士大人。”
“真没想到是您,公爵大人的爱子,小斯卡特大人。”
这位教士正是阿姆兰达,可是这里是男厕啊!
我瞪了眼卡尔。
卡尔也后知后觉,不好意思低下头。
阿姆像是为了缓解气氛般,主动提出出去检查身体。
我应了声跟着她出去了,卡尔也紧随其后。
“嗯,没什么大碍,可能只是吃坏了肚子。”阿姆手中最后几点圣光在空中缓慢的消散后,说。
“谢谢。”我道,被神圣魔法治愈后,整个身体都不一样,变得舒畅轻盈了很多。
随后,我转身对低着头的卡尔,小声道:“以后,不能就这么随便的领着女孩子进男厕所,知道没有?”
卡尔羞愧的红着脸点头,小声嗯道。
“噗~”阿姆噗嗤笑出了声,卡尔脸更红了。
“你们关系真好,小斯卡特大人,他是您的家臣吗?他很关心您哦,看到我的第一眼便是焦急的请求我为您检查身体!很可爱呢!”阿姆笑着说,卡尔听完脸彻底烧透了。
我听完想象了一下那场面,嗯,那个场景确实可爱。
卡尔见我笑,下意识捂脸说:“少爷,你别笑了。”
随后,阿姆便领着我们回去。
中途,阿姆并没有主动跟我们搭话,也对,毕竟不熟,也聊不上。
但我心里,也期待过要是如果她也记得,如果不只我一个回来了呢?重生之后第一次遇到上一世的友人,要不试试,反正就算失败了,也没事。
“阿姆……”
“少爷。”来人是奥兹卡,大概是觉得我们去得太久,母亲派过来找我们的。
“您是?”奥兹卡看着我们身旁的阿姆。
卡尔对奥兹卡交代完前因后果,奥兹卡对阿姆说:“我在此代表公爵府诚心感谢您的帮助。”
“我不过尽了教士之职,慈王在上,愿将军大人战无不胜!”
“慈王在上!”奥兹卡拉过我的手,就准备带我走。
我见这次机会泡汤了,忙转过头招手道:“阿姆,以后见。”
“好。”她笑着,招手回应我。
就在我准备彻底转过头跟奥兹卡走后,她在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背对着她后,无声的嘴唇又动了。
曾经在军营的时候,德尔曾教我读过唇语,我记得当时好像是因为我觉得这样很帅才学,而如今,那怕过了这么久,我仍能辨认,阿姆那无声的嘴发出的声音。
――是您吗?神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