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贺喜的话如惊雷一般炸响在宁黎耳畔,可当真是完完全全的出乎了宁黎的意料。

    只是眼下信差等着,宁黎倒是没表露什么异常,欢欢喜喜的向官差道过谢并塞了个够分量的荷包。

    接过荷包,官差脸上的笑意更是真挚不少,又讲了几句吉利话便欢欢喜喜的告辞。

    宁黎心中虽疑惑皇帝给自己封点这般高的目的,但这可是高中榜眼多少心里还是激动。

    一进了屋,宁黎就迫不及待地问着何明玙,那脸上的喜悦激动倒让人看的真切。

    “夫郎,猜猜看为妻这次是多少名?”

    从有了孩子,何明玙这几日都少见宁黎的情绪波动,尽管他心中知晓是因自己和孩子的康健着想。

    但何明玙私心来讲,他自然更是喜欢自己妻主这样任何情绪和心里话都同自己讲。

    “依我之见,妻主这般聪颖过人,加上长相又出众,那定是探花之名。”

    何明玙也不扫兴地配合猜测着。

    被自己心爱的夫郎又夸赞,宁黎跟是开心的轻抬了下下巴,但嘴上还别扭的谦虚道:

    “哪有,哪有。那探花都是点完准备赐婚的,我都有了你这娇夫郎,哪里有好事都被占尽的道理。”

    宁黎一边说笑着,一边又很是雀跃的把手伸向何明玙的腰肢侧头同人咬着耳朵。

    “你妻主我中的榜眼,厉不厉害?”

    何明玙下意识扭头躲着耳边的呼吸,却是不偏不倚的藏进人怀里。

    “妻主厉害的。”一时间气氛都染上了几分暧昧之意。

    正这浓情蜜意之时,门外的霜梅已经敲门通报了:

    “家主,苏女君过来了,邀约您一同出去准备游街打马。”

    “明玙——”宁黎是真舍不得这时候离开自己夫郎,于是她很是恋恋不舍的开口轻道:

    “那明玙,我过去了?”

    言语间的不舍,好像真要何明玙说一个不字,宁黎人就回站的纹丝不动一样。

    但何明玙像是接收不到她的信号,只扭头浅笑着说:“快去吧,跟苏女君还得去礼部换了打扮呢!”

    “啧——我的明玙当真这般心狠,竟把我这妻主往外推?”

    听人放行了,宁黎却又是不依了。

    何明玙哪里不清楚这人是真的高兴了,都有心唱起不知道的那处戏了。

    “怎么会,我妻主这般好,我怎舍得往外推?”何明玙是什么人,有些戏那是说接就接。

    只听又是一声叹息,那巴掌大的小脸尽是做些让人心疼可怜的神态。

    宁黎可看不得这个,又是连亲了亲人轻簇额头,才败下阵来:

    “明玙,尽是让我瞧着心疼。”

    “咚咚”木门敲击的声音再次响起,霜梅不知道屋里的人又腻歪上,她只觉得得让自己主子快些了。

    毕竟正是风光的时候呢!

    “那我走了,明玙乖乖等我啊!”宁黎知道是自己磨蹭了,跟何明玙又叮嘱了句便出了门。

    一路上心中都洋溢着甜蜜的宁黎,见了苏乔语也是欢欢喜喜的,都是一同欣喜又急切的往礼部赶去。

    等到了地方,宁黎才发现苏乔语领的是探花的那一份,不免有些惊讶:

    “苏姐,竟是探花?”

    苏乔语见被提到这,立刻整理了衣领,“很谦虚”的正色道:

    “应该……谦虚的,谦虚的,在下才貌一般啦!”

    没想到会触发连招的宁黎,只觉得自己的眼角都可能抽搐了下,很是不客气的笑闹着:

    “到底谁问你的才貌了?苏探花?”

    这声苏探花很是满足了苏乔语的虚荣心,正赶上服饰制品的派发,两人便先换来朝廷制服。

    换了个衣服的功夫,苏乔语才反应过来了,宁黎这厮是才知道自己的排名。

    等出来又是好一顿指控见色忘友,只不过被宁黎一句“等你有了心里念着牵着的人就懂了”结束了话题。

    说起这个苏乔语倒是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脑海里一闪而过一个身影,但到底是没说什么。

    这次的金科状元也很是有含金量,韩太傅的嫡次女韩钦跃,是个从小就被称赞神童的人。

    “据说人家三岁开口就是诗赋名句,五岁时春日宴的提字更是千金难买。说是连抓阄时,都是左手诗词,右手毫笔呢!”

    宁黎很是狐疑的看了一眼夸张跟自己蛐蛐人的苏乔语,脸上的不信任是明晃晃的。

    兴许是察觉到有人看过来的视线,那长的清秀、气质淡雅的韩钦跃扭头正好看向两人。

    宁黎大大方方地作了揖,苏乔语也同样作礼,也亦是得到了少女的回礼。

    □□过照面后,三人皆是身着官绿色的进士服、头戴官帽,系着大红花的翻身上马。

    宁黎尚且对这红配绿的穿搭保留一定看法,但苏乔语可是兴奋的很。

    “宁妹妹,瞧这大红花跟今要娶了夫郎一般!”苏乔语抻着红绸缎只新鲜。

    一到了时辰,三人便是高头大马的游行至街上,前面礼部安排的人锣敲的也是震天响。

    这动静自然是引得京城众人或是来街上,或是开窗看起来热闹。

    本就是有榜下捉妻一说,加之四海升平、民风开放,不知谁起的头,竟是引得未婚夫郎砸起来荷包和鲜花。

    “当真是热闹的场景!”宁黎无奈的感慨了一声,又忙是躲过砸进怀的荷包。

    她可是有夫之人,自然不能行事浪荡,引引得自己夫郎不开心。

    “哎呦!谁往荷包里塞石子了?”

    侧后方的苏乔语引起来附近人的注意,等宁黎跟着看去看到的是一肤色健康的飒爽男子。

    旁观这男子于苏乔语之间的小动作,宁黎心里琢磨莫不是自己朋友的好事也要将近了?

    思绪飘远着,宁黎直觉有重些的物正好地落在自己怀里,刚想甩下去宁黎却眼见那是块包好的山楂糕。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宁黎一抬头顺着方位一眼便瞧见了笑盈盈的何明玙。

    “等你。”是何明玙留给宁黎的口型。

    宁黎笑着回应,更是把山楂糕小心的揣进怀里。

    好一阵热闹后,宁黎晚上又同这批高中的学士参与了晚上的朝中宴会。

    宴席上,苏乔语抱着一醉方休的心思劝着宁黎和酒,没想到宁黎没醉,韩家女郎和她自己倒醉的很。

    席进入尾数,宁黎给苏乔语送走后,才高高兴兴的回了家中歇息。

    第二日朝中便会先安排宁黎这批的新晋进士,宁黎认真洗浴熏香后,才跟着自己夫郎早早进入了梦乡。

    朝堂之上,大臣学子早早等候着。

    看着苏乔语那乌青的眼圈,宁黎差点笑出声来,“怎么了,你不会折腾了一夜吧?”

    听到宁黎的询问,苏乔语回忆起昨日喝醉的自己抱着鸡非要给它作诗的情景,脸色很是不好。

    只得大马胡的说了句,“差不多吧。”

    之后,随着一声“上朝——”,朝堂之上的人都安静规矩了起来。

    新科的进士虽重要,但却是放置在最后处置的,所以前面还是皇帝同大臣们商量事宜。

    只不过商量到蜀路时,两个朝臣端着禀对吵的样子,可是给一旁的新科进士不少的震撼。

    不是说好的,栋梁之材温润知礼、儒雅之风呢?

    等轮到分新科进士差事时,宁黎能明显感知到自己附近的人精神都绷紧了一二。

    那高坐上首的帝王拿过吏部拟的去留折子,很快裁出来定夺,威严的声音宣告着众学子苦读十几年的去留。

    “状元韩钦跃,任职翰林院修撰。”

    “臣接旨,谢主隆恩!”韩钦跃叩首领了命。

    宁黎听了心升慨叹翰林院的从六品,这韩女君待上两年升拜大学士,怕不是早晚的事情。

    同时心中又升起紧张来,想着自己也应进翰林院,只怕是品级会低些。

    上方的声音略有停顿,听动静似是把折子又放到案桌上,“榜眼宁黎,可在何处?”

    预期的平静宣读没来,宁黎只觉得心中咯噔一下,连是出列行礼。

    “榜眼宁黎殿试答卷对地方发展见解独道,让朕都是印象颇深呐,不知宁黎宁女郎可愿为天下苍生而行?”

    话都说到这份上,宁黎哪里能有什么愿不愿意,只得朗声答道:“臣自是愿意,为陛下分忧是臣之荣幸。”

    “好!”皇帝似是满意宁黎的答复,接着点了一下桌安排道:

    “榜眼宁黎才学斐然,又燮理阴阳,特命雁城知府。应允三日整顿上任,朕期待一个繁荣的雁城啊!”

    “臣定不负陛下所托,竭力为百姓建设好昌盛的雁城!”

    宁黎满心皆是震惊和意外,但仍不忘恭敬地领命。

    “好,朕信你!”皇帝似是高兴,又继续宣读起来:

    “探花苏乔语,任职六部都察院……”

    今日的早朝定下来太多太多,也亦是由此作为岔道使得人们走向了自己的命运。

    等宁黎是同何母一同回家的,何母并未开口言说些什么,只在马车里留了句:

    “也好避避风头也好。”

    宁黎领了雁城知府的圣旨确实是打了何府、宁府一个措手不及。

    尽是当晚宁黎便细致嘱咐了霜梅收拾东西,准备好做地方官的物品。

    “怎么定了雁城,那般远且贫脊,可定了期限?”

    何明玙担忧的眼神就这般忘宁黎。

    宁黎心生爱怜,眼中是眷恋和不舍,出言宽慰着夫郎也宽慰着自己。

    “雁城知府从四品,也还算让我占了便宜呢!”

新书推荐: 别觊觎我的怪谈书 梦境侦探 炮灰反派改走美强惨人设 瑾色若嘉 哭唧唧白月光,抬手送替身祭天 这苦情剧长姐我不做了 九十年代高嫁后的幸福生活 灵魂“拌”侣 虐文女主她手撕剧本 拯救美强惨男配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