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聿无视他的话,拉开椅子坐下,问道:“顾局长此番前来为了什么?”
顾烬还是笑眯眯地看着他,反问道:“至于不是都知道吗?何必再问我?”
傅知聿看他一眼,不回答,只说道:“别叫我知聿,你不配。”
顾烬还没说话,他身后的两个警卫听见后,上前想拿枪被顾烬拦了下来。
他双手叠在胸前装出一副受伤的样子,但面上笑意加深,“至于好冷漠,好坏我们也是好朋友,自小就认识的,怎么如此生疏还叫我‘顾局长’,不如还和小时候一样叫我如何?”
傅知聿不理他,“人不是我杀的。”
顾烬似苦恼的抬手摩挲下巴,无奈的说道:“我知道啊,可知聿,城中人可是都在说你是凶手呢,我也只好恪尽职守调查一下还你清白哦。”
傅知聿静静看了他一会,笑了,“顾烬,你扮猪吃老虎这招用的越来越熟练了啊?”
顾烬一耸肩,不回答,招手让一个警卫放了什么在桌子上,是一块玉佩,上面刻着他的名字“聿”。
傅知聿看见这块玉佩瞳孔一缩,看着顾烬问他:“你从哪里拿到的?”
顾烬预料到了他的反应,一脸无辜,“可不是我拿走的,这时从案发现场发现的哦。”他似是愉悦低声笑了几声,一字一顿十分笃定的说道:“人是你杀的。”
傅知聿平复下情绪,盯着顾烬他看着这个分别多年的“老朋友”只觉得陌生。
傅知聿起身走到顾烬身边,俯身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你可以试试,今日将我带走,明晚死的人会不会是顾叔叔。”语毕,拍拍他的肩,向李桉韵的方向看了一眼,示意她拿上玉佩离开,转身走出了会客厅。
在他走后,顾烬脸上的笑瞬间消失,脸色逐渐阴沉下来,对两个警卫吩咐道:“去查,查凶手到底是谁。”随后起身走了出去。
两个警卫在会客厅内,对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得,又得加班。
摊上这样一个神经上司真是倒霉!
傅知聿出去后,去休息室找亓清。
李桉韵跟在他的身后疑惑他为什么要去休息室,直到门一打开,她看见一人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傅知聿的衣服披在那人的身上,她才知道傅知聿是为了这个人来的。
那人歪着头长发散落在在肩上,身上披着的外套在他身上有些小了,一张好看的面容模糊了性别,倒和他的身形形成了对比,骨节分明的手攥着外套,似是没有安全感。
李桉韵愣了一下,调侃道:“怪不得要来休息室,原来是金屋藏娇啊。”
傅知聿瞥她一眼,“傅裴书新纳的那个。”
李桉韵讶异道:“原来他就是傅叔叔前两天闹得沸沸扬扬纳回来的那个男人啊,他看起来的挺年轻的,今年多大了?”
“今年刚二十一。”
“什么?!才二十一?!比你还小几岁?!真不要脸啊,比你还小的都下得去手,这孩子经历这些也挺可怜的。”
傅知聿垂眸沉默着,不说话。
李桉韵见他不说话,突然想到了什么,面上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问了出来:“如果......如果小辞还在的话,是不是和他一样大?”
傅知聿淡淡的“嗯”了一声,看起来不在意的样子,但是放在身侧的手紧攥着却暴露了他现在的想法。
李桉韵看见他紧攥着的手没在说什么,叹了口气,气氛一时间僵住。
这时,沙发方向传来细小的声音,傅知聿和李桉韵转头看向沙发发现是亓清醒了。
亓清一醒来就看见傅知聿和一个陌生的漂亮女人交谈着,两人靠得很近,他神色一沉,装作刚睡醒的样子制造些动静。
傅知聿看过来时就看见亓清看起来很慌张局促的样子,向他道歉:“抱歉,我不小心睡着了还盖着您的外套。”
李桉韵见亓清可怜的样子,瞬间心软,再想到他的情况又是一阵同情心泛滥,只觉得亓清又乖又可爱。
几年后,李桉韵看着对面抱着傅知聿还瞪着她的亓清,偏偏傅知聿还是一副纵容的样子,回想起他们初见的时候,嘴角一抽,只想给以前的自己一巴掌,“乖”这个字根本和他不搭边!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至少现在李桉韵还是觉得亓清是个乖孩子。
还没等亓清问,她自然的上前,弯腰视线和亓清齐平,面上带着温婉的笑,柔声开口自我介绍:“你好啊,我是傅知聿的助理,李桉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