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江凌义选择在齐城上大学就是为了这个‘’弟弟‘‘。
在江凌义记忆里,刚认识时许致初虽然许致初有一些叛逆但还算活泼开朗,不过上了高中后他越发内向阴郁了。
这其中的原因江凌义许致初在前世已经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江凌义刚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时他已无力回天了。
所有的bad things(糟糕的事)像一地零散的鸡毛散落在许致初的心房,它们越积越多,把他心爱的人弄的乱糟糟。
而江凌义这辈子的心愿就是帮许致初把一根根的羽毛都捡起来,规整好。
上的大学离家近就方便了江凌义及时发现新散落的鸡毛,避免它把弟弟的心房弄乱。
坏情绪统统滚蛋吧。
上帝给了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不就是让他来改写结局的么?
……拜托了。
许致初在学校遭到过霸凌,在最邻近许致初跳楼那次最严重。江凌义认为它间接导致了悲剧的酿成。
“靠,这不是那个死通讯录吗。”一个黄毛小子朝旁边一个一米七几、双手插兜,看起来拽极了的启明说。
许致初正在厕所口处洗手,就这么遇见了他在这所学校最讨厌的人。
启明和黄毛又逼近了许致初两步。许致初只瞥了一眼,自顾自的洗着。
已经高二了,许致初有近一米八五。启明的目光挑衅在居高临下的许致初面前可谓十分不自量力。
启明似是感受到这种劣势而十分不爽。
‘’啧,装你麻痹啊。长再高还不是一样小学‘鸡’”,他扭头和黄毛一起讥讽的笑了起来。
许致初洗完手了,作势要离去,那两人见状堵住他的路。
许致初面色很淡,看不出喜怒。
启明讨厌这种被人忽视的感觉,尤其是小弟还跟在身边时。许致初的视若无睹就像一记耳光响亮的扇在他的脸上。
启明决定好好玩弄他一番。
“听说你有个哥哥……你说,要是他知道你在学校到处勾搭男人,会怎么想。”启明抱着胳膊挑着一边眉毛看着许致初。
许致初此时明显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最烦别人拿他哥哥开涮。
江凌义是他的敏感区域,“哥哥”无疑是个关键词。
可他昨天跟哥哥打电话时刚答应他会少惹事的。忍住、忍住。
许致初没理启明旁若无人的绕过他们。
启明和黄毛看到了许致初逐渐紧握的拳头,相视一笑。
黄毛用力的推搡许致初的肩膀,“我明哥和你说话呢,聋了?”
启明走到许致初的身侧,贴近他的耳畔“你不会连你哥也勾搭吧,真叫人恶、心。”
启明一字一顿,每吐出一个字许致初的拳头就握紧一分。
启明对许致初紧绷的表情很满意,玩得尽兴了示意黄毛不必再堵他。
许致初刚往外走两步听见两人刺耳的笑声,他又返回照着启明的脸上给了结实的一拳。
哥哥他们提你,忍不了一点。许致初心说。
‘’自己没本事就别怨别人,他妈跟个丧家之犬一样。‘’
许致初说的是启明和他大哥曾连风。那人不仅是个学霸还是个校霸。
他知道?反应过来许致初戳他的痛处。
曾连风是启明的发小,也是他喜欢的人。启明无父无母,曾连风从小到大罩着他护着他,可他却喜欢许致初。
没人告诉他,是启明自己发现的。作为当事人的许致初自然也能察觉,至于启明对曾连风的喜欢,通过次次的警告,频频的找事,自然不难理解。
“草尼玛。”
启明也不客气的回了他一拳,黄毛见自己兄弟被打哪能忍,随即三人扭打在一团。
其他来上厕所的大多是吃瓜群众,但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吃。也有想劝架的,但一看清是谁又匆匆离开了,生怕招惹上麻烦。
“干嘛呢你们,都哪班的?”年级主任指着在地上扭成麻花的三人大喊。他本来就想查查有没有吸烟违纪,结果恰好看到许致初把启明按在地上摩擦,黄毛孔博勒着许致初脖子揍的一幕。
年级主任办公室内。
‘’说吧,你们几个谁先动的手,别等着我问,自己主动承认。‘’年级主任李军翘着二郎腿坐在椅上,推了推眼镜。
‘’我。‘’许致初说。
‘’原因呢?‘’
‘’他侮辱我和我哥哥。‘’许致初老实交代。
启明和孔博是他班上的孩子,他俩的性格作风他再了解不过,频繁惹事。他俩挨打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启明家里的事他也多少了解,爷爷奶奶供他上学,平时对他也算照顾。
对于许致初这么优秀的学生他自然也有印象,年级第一就两个人占着,要么是他,要么是与他同班的曾连风。
三人都是培优班的孩子,黄毛除了叛逆、爱惹事,学习到也还行,启明则是找人托关系塞进来的。他舅舅和李军是高中同学。
对于优秀的学生,可以酌情从轻发落。但是违纪就是违纪了,在他们这个纪律严明的学校绝不姑息。
“我理解同学之间发生口角很正常,但我们国家是礼仪之邦,这种有失礼仪与作风的事情应该发生吗?辱骂、侮辱同学,践踏其尊严,这是不对的······喂?诶,张老师啊,你们班许致初在厕所和我们班同学打架,你来我办公室一趟吧。”
“说到哪了,哦,践踏同学尊严这是不对的······”李军朝着启明和孔博一顿输出。
“话说回来,就算是再怎么样发生口角争执了也不应该打架,武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更何况打架是咱市一中的重大违纪,你们这一打架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不仅是对咱们学校,也影响咱们自己,这要是打架把腿打断了,胳膊打折了你学还上不上了,你以后的人生还过不过了······”接着,李军又朝着许致初一顿输出。
三人时不时嗯嗯敷衍,回着李军的废话。
穿着粉色连衣裙留着长发大约三十岁的女人敲了敲门。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
“张老师,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