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凌河驻足于江畔,远眺滚滚碧涛。远方水天一线,山河一色。
她清澈的眸子里映射出对岸的生机。
自记事起,她便总觉得心内似空了一片空间。母亲生前带她去寻了一位颇有见识的前辈,前辈深邃的眸子轻闪了一下,他对母亲说,,她前世的曾有段羁绊仍未了却。
她眉头微蹙。无数次,梦里她见到了那张模糊的面容。杏花微雨,碎玉遍地,少年双眸轻颤,薄唇微启,逆光而行。
身后祖母在唤她归家。凌河轻应一声,转身裙摆漾起轻波,轻盈地踏着碎步离开江畔,奔向不远处的一间小小的瓦屋。
炊烟袅袅,千家薄烟微熏。晚饭已然做好,凌河拾起双箸,眼神迷离,久久未能动筷。
祖母面露担忧,轻问凌河是否有心事。凌河轻叹,絮出了缠绕心头已久的疑问。祖母无奈地摇摇头,女儿生前已踏遍山水,寻访无数前辈,皆言无解。生路无数,惟此是少见的死局。
凌河长嗟。祖母劝告,既无法解局,不如另寻僻径,自请出局,放下执念,方可无虞。
凌河轻抚眼角的泪痣,指尖轻轻颤抖,无法下定决心忘了那份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