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阮筝他们被带到了一处宅院,院子里静悄悄的,透漏着一种诡异的平静,让阮筝浑身不自在。

    “王管家,您可算回来了。”

    一入门,一个小厮便跑了过来,他十分的慌张,“她又咳血了。”

    听到这话,王管家的脸一下变得阴沉,他催促道:“快点!”

    阮筝见他态度这么差,想要说什么,但是看到木大夫也加快了步伐,十分的着急,便把话咽了下去。

    毕竟人命最大。

    一进门,浓重的血腥味传来,阮筝一眼就看到了洁白床上刺眼的红。

    床上躺着一个女子,她长得特别的漂亮,但整个人却十分的瘦弱,脸色也很苍白,她紧紧闭着眼睛,睫毛忍不住的颤抖,眉宇间紧紧的蹙起,一看就经受着巨大的痛苦。

    王管家领着木大夫走到床边,引着他把脉,木大夫把着脉眉间却忍不住的蹙了起来。

    “怎么样?”

    王管家在一旁焦急的催着。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虽然木大夫眼睛看不见,可是他却直直的看向了王管家,那双琉璃色的眼眸虽然没有光彩,却压迫感十足。

    王管家被他的眼神震慑了,半晌他回过神来,颇有些气急败坏道:“叫你来是让你看病的,不该问的别问!”

    “她中了多种毒,毒素在她体内堆积了太长的时间,已经渗入她的五脏六腑,她快死了。”

    木大夫转移开视线,将目光放到了别处,仿佛刚刚那压迫感十足的眼神只是错觉,他声音冷淡而又残忍。

    王管家听到他的话,面色一下变得凶狠,下一刻就要去推搡他,阮筝看到,立马挡在木大夫面前,推开王管家。

    王管家一时间没注意,被阮筝推的踉跄了一下。

    “你干什么!”

    阮筝冷冷的瞪着他。

    “臭丫头,你敢推我!”

    冷不丁被推开,原本就很愤怒的王管家越发的恼怒,他阴测测的盯着阮筝,命令道:“把她给我绑起来!”

    木大夫皱着眉,面上浮现一抹紧张,“姑娘,你快跑。”

    阮筝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几个大汉,有些害怕的吞了吞口水,可是听到木大夫这样说,她的责任心又上来了。

    阮筝状似轻松道:“没事的。”

    此刻的阮筝脑袋在飞速的运转,她在思考之前自己看的剧,什么一个剪刀腿,什么一个横飞踢,她默默的攥紧了自己的拳头,准备战斗。

    他们慢慢的逼近,而阮筝一点点的后退,一时间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门口处传来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少爷!”

    王管家在看到来人的那一瞬间,态度就软了下去,一副谄媚的模样跑到他身边,那变脸的模样看的阮筝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王值,怎么回事?”

    独孤廉目光在触及床上那抹鲜血的时候,眼神微微瑟缩了一下,但也仅仅只是一下。

    “少爷,他们没想好好治病,还诅咒说溪小姐快死了。”王值低眉顺眼道。

    听到他的话,阮筝震惊的张大了眼睛,她真是实在没有想到会有如此不要脸,胡邹乱造的人。

    “你会不会说话,木大夫说的是实话,这姑娘中了太多毒,毒入肺腑了。”

    阮筝可不是会吃哑巴亏的人,虽然她看着独孤廉也不像是什么好人,但还是澄清道:“木大夫说她快死了,也没说不能救。”

    说完阮筝还忍不住的开口呛道:“你一上来就说她没救了,看你这副模样,我还以为你和这姑娘有仇呢。”

    阮筝的话让独孤廉一下冷了眼神,王值跟在独孤廉身边许多年了,他也还算比较熟悉他,知道自己的做法引起他的不满了。

    他知道对于独孤廉来说溪竹有多么的重要,他赶紧跪下表示衷心,“少爷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

    此刻的他冷汗直冒,脸上也惨白一片,丝毫看不出之前盛气凌人的模样,而他手下人见状也都哆哆嗦嗦的跪下。

    独孤廉没有看他,而是走到了床边,他看着床上那个苍白瘦弱的身影,眉间微微蹙了蹙,平静的问道:“还能救吗?”

    “毒素渗入的太深,她的五脏六腑正在衰竭,即便解毒她也仅有几个月的时间。”

    独孤廉脸上闪过一抹纠结,不过很快便消失不见。

    他看向木大夫,阴郁的眼中带着审视,“不解毒她还能过多久?”

    “十天。”

    木大夫的语气十分的平静,可不知怎么阮筝觉得他生气了。

    这样认为或许是带着点私人情绪,因为阮筝此刻十分的气愤,不解毒?

    这是人说出的话吗?

    她不清楚他们是什么关系,可是什么关系应该也都问不出这一句话来吧。

    “有没有办法让她活的更久一点。”

    木大夫,“解毒。”

    “不解毒的情况下,怎么让她活的久一点?”独孤廉脸上闪过一抹不耐烦,但是此刻他有求于人,他也听说过这位木大夫的行事作风,只好耐着性子问道。

    “天玄派有一株木榕花,可以让她撑一个月。”木大夫没什么表情道。

    “好。”听到这话,独孤廉神色明显放松了一下,“木榕花我来找,那这几天就麻烦木大夫先住在府中了,等服下木榕花,我必有重谢。”

    “王管家,把木大夫安置在春园,好生招待。”独孤廉冷冷的看着王值,眼神中带着警告,“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对木大夫不敬。”

    “是。”王值赶紧应下,他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阴狠。

    王值将阮筝他们安置好,期间都十分的尊重,话也特别的少,整个人收敛了许多,让想要开口说他的阮筝都没地方发挥。

    待房间之中仅有两人之后,阮筝憋了一肚子的话终于忍不住的开口,“这少爷好生奇怪,为什么不给那姑娘解毒?”

    “还有,他这样是算囚禁我们了吗?”

    阮筝悄悄的打开门缝看了看,发现原本空空的院子里多了好些个人,他们来来回回的走着,目光还时不时的看向这边。

    “不知姑娘可否听说过故渊溪氏?”

    木大夫在一旁坐下,问道。

    “没有。”阮筝摇了摇头,还故渊溪氏,她什么都不知道。

    好歹人家穿越都有个什么人物背景介绍,到她这她,她一片空白啥啥啥都不明白。

    也不知怎么,阮筝突然想到自己还没做过自我介绍,于是开口道:“木大夫,你不要叫我姑娘了,我叫阮筝,你叫我阮筝就好。”

    “好,阮筝。”木大夫笑了笑,应下了,随后道:“我名木准,你唤我姓名便好。”

    “好。”交换了姓名的阮筝多少放松了些,因为她觉得他们应该算是朋友了。

    阮筝拉开一旁的座位,也坐下了,“故渊溪氏是什么?”

    “古籍中记载,故渊溪氏一族血液可解百毒。”

    “解百毒?”阮筝脑海中想起王值刚才所说的“溪姑娘”,诧异道:“这位溪姑娘就是故渊溪氏一族的人?”

    “若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木准点了点头。

    阮筝不解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她会中毒啊?”

    “溪氏一族的血液确实可以解百毒,但这也是需要时间的,中毒之后他们也会受到药性的影响,会被毒性折磨,但是与普通人不同的是,他们的血液可以在一天之内分解这些毒素。”

    “而溪姑娘,她一时间吃了太多的毒药,而且还不间断的吃,因此她的血液没有时间来解太多的毒素,解毒的速度不如中毒,也就一点点的沉积,最终毒素进入她的五脏六腑,她血液可解百毒的作用也在逐渐的消失。”

    越听木准的话,阮筝的眉头就蹙的越紧,等木准的话说完,阮筝都气炸了,“太不是东西了!”

    “这个什么什么公子到底是为什么要给她喂这么多毒药啊!”阮筝气的站了起来,似乎因为没有地方发泄,她开始来回的走。

    突然她想到什么,停了下来,走到木准身边,“你说的那什么木榕花真的可以再让她撑一个月吗?”

    木准,“是。”

    阮筝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可终究是一个字没说出口,而是垂头丧气的坐下。

    木准的眼神依旧游离,可他似乎又察觉到了阮筝的纠结,“你想救她?”

    阮筝闻言没有说话。

    她是经历过末世的人,自然不会有什么所谓的圣母心。

    而且她也不清楚这溪姑娘与这公子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当她看到溪姑娘面色苍白,无力的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她总觉得不对的,不该这样的。

    她无法看着一个生命就这样流逝,还是在她还有机会在救她的时候。

    不过现在最纠结的应该是木准吧,医者见死不救,这有多难。

    阮筝看着木准,她看到他那双蒙尘的眼睛,突然开口道:“你的眼睛治不好吗?”

    似乎是被阮筝这突如其来的话题转变弄的有些懵,他愣了一会才回答道:“眼睛是从小便这样,一开始我学医时,也想治过,可是没有用,后来索性也就这样了。”

    “世界之大,总会有办法的。”

    阮筝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可是她不太会安慰人,憋了半天就只憋出这句话来。

    “嗯。”

    似乎是察觉阮筝的兴致不高,木准主动开口道:“曾有传言,独孤家大少爷有一未婚妻,深重奇毒,寻了许多明医都没解毒,现在看来传言或许有一定的可信度。”

    阮筝听着,不由得有些气愤。

    虽说传言未必为真,但是看到床上之人时她还是忍不住的气愤。

    两人在院中度过了几日,院中有许多人,阮筝不喜欢被人时刻盯着的感觉,因此每日都是大门紧闭。

    她与木准的房间就在隔壁,白天她便与木准呆在一起,在她不经意的询问之下,她了解到了自己所在的这是个什么地方。

    她所在的是一个修仙的世界,强者为尊,实力至上。

    他们所在的地方名叫桑城,位于云国的边境。

    在这个世界中,共有三个国家,为云国、赤国与羽国,三个国家实力不相上下,造成了三国鼎立的局面。

    而修仙界又有五大世家,其中便有独孤家。

    今日,阮筝正与木准聊着天,门就被推开了,是风尘仆仆的独孤廉。

    “木大夫,木榕花我拿来了。”

    听着他的话,阮筝有些吃惊,经过这几天知识的补充,她了解到木榕花乃是天玄派的至宝,应该是不会外借的。

    可瞧着独孤廉一身衣物上的血迹,她稍稍有些明白了。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独孤廉眉头紧蹙,眼中充满了不耐烦,可此刻他偏偏有求于人,只好耐着性子问道。

    “现在。”

    木准起身,朝外面走去,这一次没有人阻拦他。

    阮筝见状也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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