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残江没有说话,往前走,喝了口他酒葫芦里的酒,他俩也跟着往前去。大群人围着前面一个地方。
“你懂不懂先来后到啊?!”一少年的声音在置问。
“我说了这店 ,我包了!”是白衡的声音。
“公子,这确实是他先来的啊!”一店主对白衡说。
穿过人群看到地上坐着一少年,头发虽凌乱但还透着清秀。白衡没有再说话往地上坐着的少年走近,他弯下腰,大脸靠近地上那少年,他举起手,有一团白色在他手心中,眼看就要击向那少年。
一团白气从白衡手边尖锐的飞过,他的手上一下子出现了一道伤口,很深很深,他四处看去并不知道是谁弄的。一回过头突然有一拳直接砸在他的肚子上,使他飞了出去,靠在店前的木上停了下来。
那少年拍了拍身上的灰,提起自己的行物转头就走。
“今儿晚别想有客栈!”白衡咬着牙说。
人群也散了,他们还站在那,瞟了一眼那重伤的白衡又往那少年的方向看去。
“呵——”暮残江轻笑了声。
“残江兄你笑什么?”丁万知问。
“白家的人真够搞笑的。”暮残江回答。
“今晚我们要睡大街喽!”丁万知叹口气道。
“是你,不是我们”宋晚秋突然插嘴道。他抬眼望了一下橘色的天空,拉着暮残江的胳膊往云上去,边踏着步子边说:“白衡说鹿是马你就信啊!我们没钱住不起客栈。”
眨眼间就没了影子,方才的那少年着实吸引到了丁万知,他往刚刚少年走的地方走去。
只见在一墙边红树下,坐着一少年,这树一年四季都是红色的人称四季红,风浅浅的吹过,落下些许红色的叶子,他像那少年走去,停下他面前。
开口道:“我叫丁万知,很高兴认识你,不知阁下尊姓大名?能否与我成为朋友?”
“言子瑞”声音满是少年感,但又有一丝的生冷。
丁万知伸出手要去拉言子瑞,言子瑞,看着他,红色的太阳在丁万知身后,他微微眯眯眼。
丁万知向他伸出手,他没有躲避,直直的看着他,直到丁万知笑了一下用手中的红叶摇了摇。
言子瑞拉着他的手起了身。
“我就不信白衡有那么大的能耐,城这么大他买的完?”丁万知道。
果不其然,在一客栈没有人,他们便进去,租了两间房。
竹林里宋晚秋一直要求暮残江上云上休息,都教暮残江拒绝了,他追着问了他一路。
暮残江倚坐在竹子边。
“来点?”暮残江拿着他的酒推到宋晚
秋嘴边说。
他接过酒喝了好几口。
“怎么?这酒好不?”暮残江道。
“不好,太烈了,辣嗓子!”宋晚秋懒洋洋的说。
“真相查明了,你会干什么?”暮残江问。
“跟着你走遍人间天涯,仙界鬼,域”宋晚秋说着目光盯着暮残江看,似在说,“这一次你逃不开我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些醉了。
“这三百多年你在找我?”暮残江试探性地问。
“嗯,你这凤毛麟角的家伙可让我好找,差点就翻遍了人间仙界了。”宋晚秋一副醉了语气说。
“你醉了!”暮残江笑着说。
“没有”
暮残江起身看着宋晚秋的脸旁,月光洒在上面,耳后的发丝随风飘动着,很是俊雅,他看着远处。
他猛的回过头见到暮残江正看着自己,笑着说:“干嘛?”
暮残江也笑了一声说道:“这么厉害的宋晚秋竟会吃醉了酒。”
“别叫宋晚秋了!太生分了,毕竟也是旧相识了。”宋晚秋道。
“那该叫你什么”暮残江问。
“该叫什么你应该知道的啊?”宋晚秋有些疑惑。
“什么?”
“秋河啊,你小时候可是天天闹着你娘要找秋河哥玩呢?忘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叹了口气继而道:“也是,你贵人多忘事正常。”
“真没一点印象了,小时候的事除了我娘和我,其他的什么都不记得”暮残江无奈的说。
他没有回答,往暮残江身边靠了靠说:“残江!我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谁了,直到那说出你的名字。”
“我见到你的时候感觉似曾相识,但不知道是谁。”暮残江学着他说。
“行了,你上去吧!早点去休息。”暮残江说。
“你为什么不跟我上去,那很舒服的!”宋晚秋嘴里含糊不清的说。
“太高了,不舒服。”暮残江道。
他摇摇晃晃地起来,一晕一步的上去,暮残江也回到竹上躺着睡觉。
宋晚秋刚到上面就吐了一云上,眼角挂着泪珠,嘴里骂着:什么破酒。云吸收了他的呕吐物,洁白换了种颜色。
宋晚秋从衣袖种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嘴角,换了一片云,躺上去就睡着了。
他梦到:小时候的暮残江天天爬出他家的墙,战在宋晚秋房门上叫宋晚秋带他玩。
暮残江总是看到宋晚秋一瘸一拐的出来,暮残江问他,他却未答过,只是拉着暮残江的手一瘸一拐的奔跑,他们跑过仙界的每个地方,听说了凡间有叫死花谷的地方,都十分想去看看,可是暮残江,却犹豫了,一溜烟的跑开了。
“七夕果真热闹!玩玩去”丁万知说着拉住言子瑞的手就往一射箭的地方走去,言子瑞一脸的惊恐,不过一瞬就又恢复了正常。
射耙,射中可得任意奖,有玉环、手链,玉佩什么的。
“你们是兄弟吧?”铺主问
“必须得,好哥们!”说着把手搭在言子瑞的肩上。
“这大奖正好有一对兄弟情的,射中即可得!”铺主说。
“多少钱一次?”言子瑞问。
“五两银子!”铺主笑呵呵地说。
“五两银子!你疯了还是我疯了?”言子瑞问。
“给”了万知把钱给了铺主说“多的不找了!”
言子瑞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丁万知。
“看我干嘛?你我相识一场,总得让你记得认识过我吧!”丁万知边说边把功拉开。
言罢松开了手。
只听扑——的一声。
一下子就正中了。
言子瑞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拿着那奖,手链。
“给。”丁万知递了过去。
木雕的黑色乌鸦在上面,并且还有许多木珠串起来,一黑一白的珠相串。
“以后还你钱!”言子瑞接过说。
“不用!”他们一同转身走了。
这一黑一白衣服的两人,看起来就如黑白无常一样,兄弟情深。
一串串清脆的铃声响起,暮残江从竹子上下来了,他正伸着懒腰。
宋晚秋悄悄的出现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的想要吓一下暮残江。
暮残江反手抓住他的手道:“怎么?我不知道了来了?”
宋晚秋挠着头嘿嘿笑了一下。
“天要黑了,去集市玩玩吧!”宋晚秋道。
暮残江松开他的手转头就看到,宋晚秋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一只手还那着枣。
这里距离集市不远。
天黑了,他们也到了街里,这十分热闹人来人往的。
“你要玩的,我没钱”暮残江说。
“我付!”宋晚秋刚说完。
就看到暮残江跑到茶楼他也跟了过去。
“最贵的酒”如往日一样爱占小便宜的暮残江道。
宋晚秋跑了过去到他身边竖起大拇指咬着牙说:“你!行!你真行!”
酒刚盛好,暮残江提了酒葫芦拉着宋晚秋到了一家有名的饭店。
“最好的菜!”
宋晚秋面无表情给往前台付了一黄金。
他绷着脸紧巴的走到暮残江面前咬着后槽牙说:“你一天不吃饭,一睡睡到晚就为了吃好菜?花我的钱”
“嗯,都是朋友嘛,你的就是我的。”暮残江回答。
“不是,我是行走的金库对吗?”宋晚秋问。
暮残江没有回答他。
他们坐的地方一旁有一扇窗户,暮残江打开窗户往外看去,人山人海的,在一处有一桥许许多多的有情人在上面仰头赏月看天,很是漫浪,下面的卖糖,香包的都在吆喝着。
突然有两少年从人群中穿梭而过。
“诶秋河!你看和丁万知和那少年他们玩到一块去了!”暮残江惊讶地说。
“秋河。”宋晚秋小声嘀咕着。
这时菜也上来了,他们开始吃饭,不知过了什么时候他们才出来,街上的行人已经没有多少了,他们出去了。
在一处见到一青轻人在卖发簪,暮残江走了过去,挑了一白色玉的子,尾好似是月牙。“多少银子?”暮残江问。
“十两银子”他从口袋中掏出银子付了出去。
转过头,把簪子递给身旁的人。
“给!”暮残江说。
“怎么也知道送我东西了?”宋晚秋问。
“不要算了!”
“要,要!”
暮残江盯着他把头上木头的换成自己给他的。
刚要走,那摊主,叫住了他们。
“你是不是城外那竹林躺着的人”那摊主看着暮残江说。
他没有说话。
半天之后才说“这么多人,怎么可能是我?”
“你袖口的铃铛错不了”
“一样的多的是了”暮残江解释道。
“但你这铃铛声天下绝无仅有!”
暮残江沉默了。“
你问这个干嘛?”宋晚秋问。
“五百年了,我太祖在的时候就在上面,他这一躺就了我家六代,我祖上都留意着他,还有许多传言,真是神奇!”那摊主说。
听罢他就拉着宋晚秋要走。
“你在那躺五百年是为了什么?”宋晚秋问。
“自己猜。”暮残江说。
“等我?”宋晚秋指着自己说。
“自恋!”暮残江道。
说着他自顾自地往前走。宋晚秋紧忙跟上。
突然他感到腰间一紧,身体腾空,他还未反应过来,就到了屋顶,暮残江坐下去,一脚放在另一脚,打开酒葫芦又喝了起来。
黄色的月亮悬挂在远处的天边,万里星辰悬在黑色的夜幕上。
宋晚秋也坐了下去开口道:“明天钓鱼去,怎么样?”
“可以”暮残江回答。
风过暮残江身上的铃铛叮叮作响,确实也与其他的不一样,他转过头看到宋晚秋正眯眯的盯着他。
暮残江冲他笑了笑说:“干什么?我脸上很脏?”
“不脏!很是美”宋晚秋说时似无心的。
暮残江没有说什么仰头望着远在天边的星辰月夜,看着下面的千灯万火,他深邃眼中映着火光,喉头微微滚动。这一幕幕被宋晚秋尽收眼底,随后他也学着他往远处看去。
“小时候最喜爱看星空了,只不过那时是一人,现在不是了”宋晚秋 眼里似乎有泪水。
“以后我陪你看星辰!望大海好吗?”暮残江在一旁说。
清风拂过他们的脸颊。
过了一会儿暮残江又开口问“要酒吗!”
宋晚秋接过酒仰头往口中倒着。
“就这样真的很好!”暮残江小声地说。似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