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姑娘如遭雷劈,这熟悉的声音,竟然是昨天刚认的干娘?!
麻姑娘还在为昨天忘记询问干娘的府邸而拍大腿,没想到今天就见到了,而且是在宫里见到。
太后的话石破天惊,在场的人都惊掉了下巴,而庆王和肖雅妃瞬间觉得事情和自己预想的不一样。
武瑞安对着屏风行礼,不解地问道:“母后什么时候认了一个干女儿啊?”
太后走出了屏风,笑吟吟地看向麻姑娘:“就在昨日,我和她投缘,就认她做干女儿了。”
麻姑娘暂时没有消化内心的震惊,对着太后嘿嘿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贵妃站了起来,上前扶起麻姑娘,熟络地捏了捏麻姑娘的手:“那这么说来,皇上又有一位妹妹了。麻小姐不用紧张,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皇后也点头打招呼,但没有贵妃这么自来熟。
武瑞安脸上闪过一丝不满,麻姑娘成为太后的干女儿,这对他的计划造成了很大的变局。
但是他没有表露出来,轻声恭喜:“恭喜母后。只不过,朕听闻此女在庆王府作威作福,名声极为不好。”
说完,武瑞安给武匡则使了一个眼色。
武匡则心领神会,拉着肖雅妃跪在太后面前:“太后,皇上,她是疯女人,如果成了皇家义女,恐有闲言碎语。”
肖雅妃在一旁搭腔:“禀告太后,皇上。这女人在庆王府纵容丫鬟行凶,还敲诈各府衙夫人小姐的金银首饰,而且还下休书诋毁王爷。求太后,皇上做主,惩处这个疯女人。”
贵妃闻言,不经意间松开了麻姑娘,走到了皇上身边。
“果真如庆王所言的话,此女品行极为恶劣啊。”
麻姑娘看呆了,武匡则和肖雅妃真是一对犬男女啊!一唱一和竟然配合这么默契。
还有贵妃,一看就是个绿茶。
太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二人表演。
“够了!”倒是皇后坐不住了,冷眼看向肖雅妃,“我怎么听闻是你天天去王妃的院子里肆意辱骂,还纵容手下丫鬟伤人?”
皇后向太后行礼,解释道:“臣妾的族妹王氏,是礼部侍郎的正室。头几日进宫叙旧,她把情况都说给臣妾听了。”
太后点点头,满意地看向皇后:“哀家与皇后的听闻相差不大。”
麻姑娘有些脸红了,虽然很感激皇后为自己仗义执言,但是太后和皇后的版本,好像都是从自己这里传出去的。
不过她可不会瞎说,她只是在暗自后悔,早知道就再说得凄惨一点了。
武匡则有些惊慌,他向武瑞安求助。
“皇上,此女蒙圣恩,有幸嫁入庆王府,本应感恩戴德,哪知她心有怨恨,执意退婚,这是抗旨啊,而且这疯女人当众下休书,丢我颜面,是对皇室的不敬。”
肖雅妃随声附和:“对对对,请皇上圣裁,惩治这疯女人。”
武瑞安假意思忖,随后点点头:“皇弟放心,朕自会给你一个公道。”
随后,他向太后行礼:“母后,麻家千金品行恶劣,辱我皇家威严,儿臣认为此女当不得母后的干女儿,应当论罪。”
“品行恶劣?”太后凤眼清冷,看向武匡则,“哀家觉得,真正品行恶劣的是匡则和他的妾室啊。”
武匡则和肖雅妃吓得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太后继续说道:“从进来到现在,全都是这二人说个没完,哀家的头都要痛了。”
“再看看人家”太后看向麻姑娘,眼中满是宠溺,“我干女儿可一句话都没有为自己反驳。你们说说,到底是谁在污蔑谁?”
知音啊!
麻姑娘回过神来,大为赞同地点头,果然是母女一条心啊。
贵妃又走了过来,拉起麻姑娘的手:“瞧你们,把妹妹吓得不敢说话了。”
麻姑娘心里有些厌恶贵妃的做派,但还是冲着贵妃抱以感激的目光。
武瑞安皱眉,现在太后和皇后都站在麻姑娘这边,让他不得不重新正视眼前的疯女人。
不得不说,麻姑娘生得极美,乌云秀发,杏眼桃腮,眉如春山浅黛,眼若秋波宛转,正如海棠醉日,胜似梨花带雨。
武瑞安不由得心动,但一想到她是疯女人,瞬间又没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