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你如果遇到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和我说的呀!”
白榆看着尚欣怡无数次欲言又止,还以为她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原来只是想安慰我。
她抿着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其实,也没有什么了,就是家里那边。。。。。。”白榆将话止住。
尚欣怡恍然大悟:“又是你家里那边的事?”
她拍了下白榆的肩膀:“没关系了,就当他们在狗叫好了。这些烦心事不要放在心上,反正不在一个城市,也管不到你。要我说,我早就把你家里那些给拉黑了。”
白榆只是随便开了个头,谁知道尚欣怡会在内心脑补这么多,直接把剩下的理由全编完了。
看来这个身体的白榆家里有些难搞。
白榆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不过,小鱼,你今天怎么不急着去兼职那边呀?往日不是晚上忙得很吗?”
“兼职?什么兼职?”白榆身体一震,不敢置信地问道。
“当然是校门口的快递站那里呀。还是说,你找了个其他的兼职。要我说也是,那个兼职又累钱又少,还是得找个其他的才行。”尚欣怡疑惑地看向白榆。
白榆颤抖着手点进了微信的零钱余额。
上面明晃晃的三位数仿佛给了她一棒子。
她勉强勾起一个笑容:“我今天实在有点累,居然忘了我还有个兼职了。”说完,就朝着前面跑去。
尚欣怡正要举手跟白榆说个再见,就见前面的那个背影僵住,又倒回来。
“那个,校门口怎么走来着?”
尚欣怡无语地给她指了个方向,就见白榆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开。
“天,从来没见小鱼跑这么快过!”好一会儿之后,尚欣怡才收起自己惊掉的下巴。
刚感叹这么一句,就看见白榆被阔腿裤绊了一下。
尚欣怡噗嗤一声笑出来,迈着轻盈的步子朝寝室走去。
当白榆气喘吁吁的到了快递站时,那里已经排起了长队。
她来不及问那里坐着的女生该怎么做,就直接被塞了个东西,催促着赶紧上手进行快递入库。
白榆看了眼被一堆人围着的女生,又看了看自己面前堆了一地的快递,只能叹了一口气摸索着给快递入库。
好在网上的教程也不少,白榆一一对照着,总算能上手。
当白榆被拍了一下肩膀时,才发现这里只剩自己和那个女生了。
“收拾好了就下班吧。”
白榆不动还好,一动发现自己的脖颈僵硬地快要不能动了。
她像机器人一样扭动了一下脖子,发出“咔咔”的响声。
更要命的是,好像有一股热流一下子涌了出来。
白榆夹着腿,一时不敢站起来。但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坐着吧。
她提着一口气,咬咬牙,一鼓作气地站了起来。
血好像流得更汹涌了。
她往凳子上一瞧,果然,有一滩红色在那里。白榆赶紧拿餐巾纸来擦干净。
她没有带外套。既然凳子上都有,那裤子上肯定也有了。
女生的话肯定了她的猜测。
“白榆,你的血都怎么沾到裤子上了。”看着白榆衣服支支吾吾不好意思样子,女生倒是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
“呐,你先用我这个吧,可以先去旁边卫生间换一下。”她停顿了一下,“不过我也没有带外套,不好意思啊。”
白榆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不过她很感激这个对她雪中送炭的女生。
“没事,没事,”她举着卫生巾说,“这个,谢谢你啊,我下次还给你。”
女生耸耸肩:“下班了,再见。”
见女生走了,白榆也赶紧去卫生间。
万幸,这是一个互联网时代,就算她从来没有用过卫生巾,也可以从网上找到使用方法。
不过嘛,她不下心翻到了一个帖子,上面写着“夏天在公共卫生间,穿着阔腿裤披着长发换卫生巾简直是地狱模式啊!!!”
三个鲜红的句号昭示了帖主不平静的内心。
白榆看看卫生间,又看看阔腿裤,最后看着手上的卫生间,叹道:“还好我把头发扎起来了。”
被闷得透不过气来的隔间里,白榆艰难地撩起裤脚,尽量不让它们触碰到地上。被汗水打湿的后背黏着几缕长长的发丝,她不耐烦地将那几缕发丝撩开,结果又有另外的发丝黏了上来。
。。。。。。
烦躁。
白榆尽量以最快的速度换上卫生巾,顾不得裤子碰到地上,直接冲出厕所大口呼吸着流动的空气。
果然这是个地狱模式。
回到寝室,白榆顾不上羞涩,将自己浑身上下洗了个干干净净。等到终于没有那种黏黏腻腻的感觉了,她才从淋浴间里换上新的卫生巾出来。
说起来,这个白榆桌下的柜子里就放着好些卫生间,什么夜间日间,430cm还是290cm她完全搞不懂,旁边还有个看着像纸尿裤的东西上写着安睡裤,奇奇怪怪的。她就拿了跟那个女生给她的最像的一种换上了。
这还不止。白榆之前只是听说过有些女生会痛经,但是她也不知道具体是多痛,只是想着,应该就是普通的肚子痛吧。
今天之后,白榆老实了。这哪里是普通的肚子痛,简直就是要人命的痛!
浑身酸软使不上力,小腹中仿佛有一只手狠狠地在绞弄,有时狠狠抓住,有时又放松一点,□□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像是疼痛,又像是凉爽,跟着肚子时不时地抽搐着。
她难耐地咬住嘴唇,浑身一阵一阵地发冷。
蜷缩在床上已经满足不了她,她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止住这种痛。
“尚欣怡,有止痛药吗?”
实在受不了这种痛苦了,白榆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反正债多不压身,面子算什么,真的会痛死人啊!
尚欣怡果然了解白榆,一听到这句话就知道白榆是什么情况,忙将药冲开递到白榆嘴边。
白榆起身喝药的时候,她才看到白榆失去血色的一张脸。
“小鱼,这次又这么痛吗?我给你的最有用的那个止痛药,应该很快就会起作用的。”
白榆控制着自己没有一丝力气的身体点了点头。
她喝完药又立即躺下,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维持动作。
“唉,还是该去看看医生,用中药调理一下,总这样痛下去也不行的。”
白榆在内心狠狠赞同了这个提议。
这身体原来的女生到底是怎么想的!这种疼痛也能每个月受一次?反正白榆疼过这次之后就觉得自己是不可能再受第二次的。
这种痛反正不是普通人能承受住的。
按照白榆的想法,她愿意将这种疼痛评为世界上与蚊子并列的最不该出现的东西。
刚才吃的止痛药应该是白榆寝室实践出来的最有效的一种,吃完没多久,那种深入骨髓的痛就渐渐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