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盘的柠檬巴斯克蛋糕，甜腻的气息好像要浮化在空气中，头顶的光暖洋洋的，张了了感觉自身都在散发着金光。柠檬水和柠檬蛋糕一齐推向她这边。

    “店里自己做的，尝尝。”蒋毅摆出leader的姿态。

    显然她并不悉知自己的身份，不知道该算是好事坏事。

    “谢谢，嗯...我是来应聘酒吧驻唱的。”

    “知道。”

    知道那就赶紧进入正题吧。张了了心里一群小乌鸦飞过。

    “您的期望薪资是多少呢？”

    终于来了。

    “您可以给到多少呢？”

    沉住气，别着急。先试试水。

    “我们的底薪是3000，如果晚上来的顾客多的话，可以给你提成。”

    3000块钱的工资在北城这座物欲极低的城市已经能够一个人的生活。况且张了了不用还房贷，没有车子，没有男朋友，她本人也是个消费能力比较低的人，也就是生活上的十七比较愁了点，其他都还好，也算能接受。

    “行，3000可以，什么时候上班，上几个小时，唱的类型有要求吗？”

    好家伙，歌还没开始唱，人倒是专业起来了，蒋毅的兴趣值狂升。

    “你要是能接受明天就可以来上班，晚上8点开始到11点结束三小时，类型你自己决定。”

    三个小时的工期，张了了觉得自己真是捡到漏了。

    “好。”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柠檬巴斯克将要融化之际，张了了端起迅速挖了一口，冰冰凉凉沁着柠檬香的口感好极了。

    蒋毅在送走了张了了之后开始打扫卫生，跟她谈话的时候有几桌客人正好离开。

    宋春依旧在屁股后面说个不停。“这就留下了？”

    “嗯。”

    “我说，你，你这是打算，下功夫了？”

    “嗯。”

    “大少爷，你这回，”

    “慢慢来吧。”

    好，好一个慢慢来。等你这慢慢来的，人小女生早跑了。

    第二天，张了了准时到酒馆。北城温差大，白天和晚上的气温不对等。夜晚凉，张了了在穿的连衣裙外加了一件小外套，小外套的颜色很明艳，跟她这个人一样，像红色的山茶花。

    蒋毅自她进门目光就一直黏在她身上，全然忘记了旁边人在讲什么。

    “听见没啊阿蒋，说话呢。”宋春随着他目光望去，只见一个纤瘦的背影在摆弄着音响，对方明亮亮的，晃了他的眼。

    不得不说，蒋毅看人有眼光，至少长得都好看。这小子鬼迷心窍了。

    张了了与乐队沟通了一会，就说在正是开始前先试试音。

    “喂，喂。”音响正常。

    跟乐队老师比了个ok，挑了一首《金风玉露》。

    跟今天穿的衣服还挺搭。

    一曲唱完，看见蒋毅倚在旁边的门框上，很温柔的注视她。有一片羽毛似乎掉在了地上，静的。没有声音。屋里的人开始多了起来，也是循着歌声而来。

    《金风玉露》很成功，让张了了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正式的首演，不出意外的完成了，台下的观众都很配合，也很有耐心。她仿佛又回到了那种充满聚光灯的大舞台，心有感激又释怀。

    演出结束，她的第一个工作日也结束，打卡下班。

    “等会儿。”有人在背后叫住她。

    “怎么了？”

    “请你喝一杯。”

    跟着蒋毅来到吧台，他还像昨天一样推了一块柠檬巴斯克上来。

    看她迟疑，蒋毅又说。

    “无糖版本的，吃吧，长不胖。”

    张了了半信半疑的，拿着勺子挖了一口，嗯，好吃。

    “看你昨天都吃完了，想着你应该喜欢这个口味。喏，这杯叫，‘金风玉露’。”

    蒋毅推上来了一杯鸡尾酒，上层是晶莹的黄，中间是黄绿色的渐变一直延伸到杯底，顶端飘忽着几颗小熊软糖。很可爱。

    “谢谢，下班快乐。”

    “下班快乐。”

    夜晚沉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