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7点40的闹铃准时响起,当舒玫从温暖的被窝中如僵尸般艰难地挺立起上半身时,眼睛还是紧闭的,但这并不妨碍她的起床气,
“早八到底是什么人间酷刑啊!”
说罢,便认命般地从床上下来,扎头发,洗脸,接水,挤牙膏,当无意识地做完这些流程时,舒玫已经坐在了洗漱台旁的小板凳上刷牙,她突然觉得这日子过的也太无聊太苦了,前几天刚熬夜赶完机械制图的作业的她需要一点休息作为奖励,她不能再麻木下去了!
“我已经熬了两个大夜了,为了弥补自己,今天的概率论我不上了,我!要!逃!课!。”慷慨激昂的台词发表完,舒玫脸上立马出现了大学生求人时标准的谄媚地笑,她对舍友吴苑说,
“亲爱的苑苑,概率论已经上课两周了还没点过名,今天帮我代签一下呗。”说完舒玫眨了眨她的大眼睛。
“OK”得到可以休息的答复后,舒玫立刻端着刷牙杯去洗漱台漱口,而后就回到了自己舒服的窝,这才是美好的一天。
9点50,舒玫睡完回笼觉后美美地伸了个懒腰,拿起手机准备批阅奏折。
微信点开第一条就是舍友苑苑的消息。
“完!了!”
“全!完!了!”
后面还跟了一堆loopy上吊,鼠鼠喝老鼠药一类的绝望表情包。
舒玫感到奇怪,不过是代签而已,“怎么了?”她问吴苑。
整件事的发展是这样的:
一般情况,概率论老师会在上课的前五分钟通过数字签到来确定人数。而今天,50多岁的老师在经历了教务处对于到课率耳提面命的要求后,在第二节课的开始,也就是9点30分开展了传统的点名方式––一个人一个问题,直到这个时候,吴苑都以为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可是就在她准备拿出手机给舒玫通风报信时,远方传来呼唤,
“舒玫,上来回答问题。”
吴苑僵住了,一时进退维谷。
台上的老师又叫到,“舒玫,舒玫没在吗?”
在,还是不在,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在不到5妙的思考时间里,冲动显然战胜了理智。
“老师,我在。”说着吴苑举起了她的手。
“在就早点答到嘛,来,你上来做第一题。”
吴苑慢慢走上台时,座位上传来隐隐的笑声,一个院总一起上课,大家都知道吴苑不是舒玫喽。
这是一道彩票中奖的题,
吴苑很快解完了,
中奖概率是0.003%,
吴苑却觉得她和舒玫的中奖概率是100% ,
社死,
吴苑朝座位走去。
又传来了大家压抑着的笑声。
老师感到奇怪,“这道题写的很好,我看过你的成绩,在学院也是名列前茅,不错。”
“不错,不错。”同学们也在下面接到。
生活总是很奇妙,就像贝叶斯的后验概率,当一件事发生时,它的概率比设想的完全随机的概率大,当一件事确实发生了,它的概率就是百分百。
很不幸,今天的舒玫和吴苑都是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