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翌日,几人用过早膳又去了正厅,同使者说明昨夜的事,询问是否可进书房查探。

    谁料使者脸色一变,称她们是丞相派来的奸细,就要往外赶。

    到底还是她们少想了些东西,姜从瑾拉住想硬上的宴明月和姜从奉:“大人误会了,我们只是云游四方的术士,本为除邪祟而来,到底是昨日太晚产生了什么幻觉,应当与书房那里无关,还请大人消消火我们再议。”

    这一番话虽是叫他脸色没那么难看,但也决计不肯再留她们了。

    几人又被赶了出来。

    实在是不好看,宴明月脑袋垂下,有些闷闷地。

    “不必担心,至少我们如今是知道问题所在了,大不了夜袭使者府上,看看他这府上究竟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好,那我先去找客栈住下,咱们今夜就去。”姜从奉说完就迈步子,又叫姜从瑾拉住。

    “我们不急,今日先不去,等上几日再去。”

    “为何?”

    “我们刚被赶走,他们势必要先防范,指不定那书房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此番将我们赶出来还算好,若是什么要命的东西,只怕夜晚要守株待兔,等我们进了他府内,就抓起,称我们是梁上君子压入大牢。”

    宴明月听罢站出来说:“不怕,我进去过。”

    “书房?”

    “牢房。”

    姜从瑾苦笑:“进了牢很麻烦的,听我的,我们先在城内摆个摊儿,方才围观的百姓也看到了我们被赶出来,只怕今日一天都不会有生意,待到天将黑,咱们收拾摊子走出城外。我们在城外住上个四五天,待到他们放松警惕,我们再换个身份回去。”

    二人乖乖听她的话找了个地方搭摊子,原本以为不会有生意,谁知将收摊时来了一个人请他们到府上。

    那人自称是丞相的侍从,虽是侍从穿戴却很不错,是个大户人家,指不定还真是丞相,又想到那水部使者说的话,姜从瑾脸皱成一团。但毕竟丞相,不好拂面子,又考虑到万一是有什么机会,三人合计了一下,还是跟着走了。

    丞相来西京办公室,住的是谒舍,几人心里想着事儿,三人入了谒舍也没有四处看景,乖乖跟着侍从进了谒舍的外室。

    侍从奉上茶水,言道老爷已出了宫,很快就回来。

    茶水温度刚好,姜从瑾喝了口,她喝茶如同牛饮,一向喝不出些什么门道。姜从奉倒是很会品茶,问一旁的侍从:“这是春尖?”

    “公子好品味,正是春尖,水用的是今早去城外碧岩山挑回来的山水。”侍从弯腰回应。

    “姜家的五公子还记得这些,我还道世外修行早已忘了山外事。”这是丞相的声音,侍从上前伺候,三人站起身向这位丞相作揖。

    “这位就是姜家旁支的那位小姐吧。”丞相认得她,实在叫人诧异,姜从瑾上前拱手:

    “正是,我叫姜从瑾。”

    “几位请坐吧”丞相名叫景益民,留着副山羊胡,脸看着虽老,却也能窥见年轻时的风貌。姜从奉认得他,说是幼年时见他来过家里。

    “姜家出事时我也叫人去看过,只可惜去的晚了,你们那时已被人接走。姜家的宅院还是我命人收拾的,姜家无人后朝廷想将姜家宅子卖了充公,我买了下来,你们下山时也能回来看看。”

    “多谢丞相。”

    “别叫丞相了,叫我伯伯吧,你们姜家兄弟姐妹们周岁礼我可是都去看过的。你们大哥的字还是我取的呢。”

    “伯伯。”

    几人寒暄片刻,景益民进入正题:“我今日一早就听说你们被水部使者府上赶出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你们若没有落脚的地方,可在此处住几日,我还要在此处待上半月。”

    “如何好叨扰您!”姜从奉脸都红了,忙要拒绝,只是话说一半就叫景益民打断:

    “不必不好意思,我一个六十多岁的人了,晚年失了挚友,自然要多照顾挚友的孩子。”

    “不过是宗门的任务,叫我们下山降妖除魔的,若您能有地方给我们落脚那再好不过了。”姜从瑾应承下对方的好意,左右已经叫人看着了她们跟着丞相的侍从进了谒舍,想想今日那使者判定她们是丞相的人,想必景益民来此的公事和他脱不了干系,正好打听打听此人官场上的事,指不定重点就在此处。

    姜从奉只好跟着道谢。

    定下了住处,但时辰还早,景益民许是看着她们高兴,拉着她们聊,还叫侍从去酒楼买了些酒菜带回来。宴明月一晚上都没怎么说话,就跟着她们吃,景益民怕冷落了她,就将话头挑到她头上,聊了些修行的事。

    宴明月酒量了得,几人都有些醉了,她还很精神的样子,眼看着时间不早了,一旁的侍从上前提醒景益民明日还有公务,这才把她们送回了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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