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历1029年]

    他们将要选择自己之后的从属，而为此去不同的学校学习不同的专业。

    pain只想看到更多的世界，聆听更多的声音，现有的这些方向并没有能让他看到感兴趣的。

    他选择了天使史。找不到喜欢的，那就去了解过去吧。没有未来的人只能将目光投向此了。成年以后他如果不回地狱，在天堂也并不能任职什么工作，这还是在他拥有一半天使血统的情况下的优待——恶魔除了有必要工作，是不能长期驻留天堂的。

    那么自己的父亲是如何与母亲相识相爱又生下他的呢？那个他不知道名字的父亲。

    他不能离开vain，而vain是绝对不能去地狱这种地方的。

    如果定期相见，会消耗他们多少精力呢。自己不在身边，vain也会孤独吧。

    恶魔在这儿可以任文书工作，所以他选择了这个专业。

    在知道生下的孩子会受如此对待，这样顾虑未来的情况下，为什么要选择将他带到这个并不对他一视同仁的世界呢？

    vain告诉过他比自己有一半恶魔血统，所以他只有母亲的照顾到上学前。

    vain选择了法律方向，说想为他们之后的生活做准备，两人可以拥有什么样的权利，他需要更早知道。

    学天使史的只有pain一个恶魔，毕竟他也没有见过其他混血恶魔，已经工作的恶魔又是在成年之后才能与天堂签约的。

    ……

    天使的历史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长。从几万年起天堂的出现，到天使与恶魔的诞生。恶魔本也是生活在天堂的，却因恶魔一族的首领犯下了天堂不可饶恕之罪，而被放逐于天堂的下界——渐渐衍生成了地狱，而中间他们迁徙中留下的空白之处孕育出了人间和人类，不像天使和恶魔一样永生的。天使的国度在圣历零年遭到了恶魔中一个城主纠集的攻击，这才关闭了天堂和地狱间敞开的通道，分隔成如今。而当时抵御攻击，保护了天堂不受邪意侵染的大天使成了天堂新任的掌权者。为了保障天堂的平定，他制定了许多新的律法。从此天堂的色彩日益褪去，而人间变得色彩彩缤纷。

    天使们虽然能永生，但每隔几百或几千年就会更换一个掌管者。天堂的纯洁无暇是需要掌权者之力维持的，就如一年除了圣诞之外的春天。而当天使之力消耗到一定程度，他们就会如常人一般失去特殊，在天堂继续度过接下来的日子。

    ……

    pain有些好奇他们之后的故事，但教科书上并不提及这些。他在图书馆里发现了一些支离破碎的信息，将它们汇聚成了去路。

    ……

    其实，有的天使之后去往人间，放弃了自己天使的身份，而先与死亡相会，再获新生；有的一直在编绘着天堂的历史，他现在读到的《天使史》书籍就出自他们之手；有的云游四方，世人再难得知他们的去向……永生似乎并不是对他们的一种祝福，反而成为了一些人永不超脱的诅咒。

    ……

    pain虽然有很多事没有完成，但让他一个16岁的小恶魔去想以后几千年的事，他还是觉得自己终有一日会厌倦这过分洁白的世界的。不过，他至少要看着vain遇到自己的幸福，在之前不会厌烦。

    下课后pain捧着书去找老天使。

    “爷爷，您有多大了？”

    “小恶魔呀，我从天堂出现的那天，就在这儿喽。”

    他突然觉得老天使与书上见过的一位天使有几分相似，但并没有再抛出疑问。

    “你学了天使史呀。”

    “嗯，我之后想留在这陪哥哥。”

    “我这有一些之前的天使史书，你也可以拿去看看。”

    有些褪色的书页证实了它们的年龄。

    “我懒得给他们焕新了，这样也挺好的，至少让我不要忘记我有多老喽……”

    ……

    这些书里确实有一些课本上没有的东西。他读到了一些天使们更真实的，不经美化的故事。

    那次恶魔的攻击也是事出有因，恶魔的人口激增，而食物和居住地不够，地狱陷入混乱。而天堂对恶魔的接纳过程中繁文缛节太多，以至于他们第一次知道永生的种族也可以有死亡——如果是被攻击而出血过度或者饥饿过度。只有在他们每日饮食，和平的生活下才有“不死”。天堂接纳有天使血统的恶魔，也是因为天堂不愿看到死亡，所以使他们有衣食的保障。而不再接受成年恶魔久居，是防止圣历零年时的暴乱发生。

    但天使与恶魔的结合并不是禁止的，这才有了他的诞生吧。

    但一般的混血恶魔或天使都只遗传父母一方的外貌，像他们这样的书上并没有记载。这两页之间还有一叶书签，是一片绿叶，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

    “……r……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