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历1029年]

    vain并不是想做司法者，他心里藏着一个秘密，带领他去探知这一领域。

    看到pain学习了有些枯燥的天使史，他有些读不懂pain的想法了，pain要留在天堂吗？自己并不希望pain被天堂的律令束缚，所以自己也尽己所能的了解行为的边界。

    pain在天堂能做的太少了。

    很快他学到了这一条，如果天使在没有公务准许的情况下留滞人间，将会失去天使的纯洁与永生，成为普通人类。而如果天使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重大罪行，也会被放逐到人间。

    天堂不执行死刑。

    在婚姻的板块，他也得知天使和恶魔的结合并不违法，出生的天使和恶魔可以跟随其中一方去他们的居住地。除非是父母出了事故，孩子被送往收容所。弃婴是不被允许的，pain又是哪一种情况呢?

    学习时间的增多让他们少有更多的时间一起去天堂边界了，两人的时间也经常没有重合。vain留堂的时候pain先回家了，pain去找老天使的时候vain又下了课。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依旧视对方为自己的珍宝，在任何时候想到彼此。

    ……

    vain发现pain带回家了一些旧书，并不是天使史的课本，但标题也是天使史。出于兴趣，他询问是否自己也能翻阅，pain拿出了一张书签后把书借给了他，并叮嘱要小心阅读，保证里面的书页完好。

    他在看书的时候一直在想有书签的那一页会是什么。

    里面是天使与恶魔的合居与分离，相爱与相对，比他所了解的多了很多细节。

    他和pain的不同在于他儿时听母亲讲过天使的历史，本来对除了pain以外的恶魔有不好的初印象，所以不愿pain回地狱。但他发现自己错了，恶魔并非生来为恶，善恶是后天的生活中造就的。

    只不过地狱除了更热一些，并没有天堂这样安适的生活环境，而且没有自己，pain一定吃不习惯。

    要是没有圣历零年的那一次事变，现在pain的处境会不会好一点呢？但这样pain就不会在收容所长大，而在出来的第一天就和他相遇了，和他回家了。他不愿意去想究竟是更希望pain有更快乐的童年，还是更希望pain能够自己一起生活而弥补之前和现在的pain。

    不过如果是不会发生的，他已经永远拥有了他的pain。

    他兴致缺缺地没有读完就把这些书还给了pain。

    他不敢问pain对未来的规划，只是在他做饭的时候更用心了些。有时睡梦中惊醒了，会走到pain未关的门前，扶着门框凝视着pain的睡颜。pain好像什么都没发现。

    距离他们成年越来越近。十年没有过问vain音讯的母亲在他年满17岁后找上了他，告诉他自己知道他一直与一个同龄恶魔生活，并视他做弟弟。

    而vain的父亲在18岁时会来天堂一趟，那个恶魔可以跟随vain的父亲离开，会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照应。

    vain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照顾他长大，但又随即任自己生长的母亲，他保持着惯有的微笑。

    “好的，母亲，我们会考虑的。”

    他并不知道怎么把这件事情告诉pa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