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

    第二天一大早,陈曳家的大门就被人敲响。

    此时陈曳刚刚揉着惺忪的睡眼起床。

    “谁呀。”

    “我。”熟悉的男声响起。

    陈曳本来还处于刚睡醒的懵圈状态,听到这声音一下子清醒了。

    “段科贤?你来干什么?”

    门外的段科贤声音很轻:“从言让我送你去上班。”

    “……”

    眼前的大门推开了。

    陈曳的眼睛对上门外的他,有些不自然的躲闪。

    “不用了,不用麻……”

    陈曳话还没说完,段科贤很自觉的从门外挤进来了。

    “你……”陈曳有些懵逼。

    可段科贤似乎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妥,跟回自己家似的,十分自然的坐在沙发上。

    这下陈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磨磨唧唧的关上门,一转身就对上了沙发上的男人。

    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动作,露出什么表情。

    跟段科贤对上面就很尴尬了,更别说现在还单独跟他共处一室。拜托,有没有能应对类似他这种情况的课程,他真的会报。

    仅仅半分钟的沉默,就让陈曳无措的想遁地而逃,他搜肠刮肚地想一些合适的开场白。

    平常你不是能说会道巧舌如簧吗?怎么现在一个屁都蹦不出来了?

    沉默良久,他脸都憋红了,说:“你吃饭了吗?”

    “没。”

    “噢,那你……那你回去吃饭吧。”陈曳两只眼睛看着他,认真的道。

    段科贤抿了抿唇:“我家停电了。”

    “停电?停电也不耽误做饭呀。”话音刚落,陈曳猛然想起,段科贤从来不用天然气做饭,只用电器!

    “你吃过了吗?”段科贤突然问。

    “还,还没呢,刚起。”

    “你不是要上班吗?怎么起这么晚?”

    “呃,闹钟没响。”

    其实不是闹钟没响,而是他昨天晚上忘记定了。陈曳汗颜的挠了挠头。

    “家里有食材吗?”

    食材?他想干嘛?

    “没有。”

    “那你收拾收拾,去外面吃。”

    “嗯,行……”陈曳静默一会儿,他怎么还不走?

    陈曳问:“你还不走吗?”

    段科贤看着他,点头。

    为什么?!

    陈曳在心底问。

    最后他还是在与段科贤的对峙中败下阵来,心底一片五味杂陈的上厕所洗漱,一抬头对上镜子,他有些破防。

    镜子里的人穿着衣衫不整,睡衣扣子还崩开两颗,头发睡的跟鸡窝一样;整体看下来就是活脱脱一个邋遢鬼。

    陈曳顿时从脖子红到耳朵根,自己刚才就是这副尊容和段科贤说话的吗!他一想到刚才段科贤看他,他就尬到无地自容。

    “啊。”陈曳压着声音欲哭无泪的发泄一小声。

    不能再拖拉了,尽管与段科贤相处是在考验心理防线,可再晚就赶不上班时间了。

    这份工作是陆从言跟他说的,其实就是陆从言开了一家游戏工作室,工作室成立还不久,员工也不多,于是便邀请陈曳去试试角色原画师一职。

    陈曳很爽快的就应了,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段科贤会知道他家住哪,还要送他去上班。难道是陆从言他说的?可陆从言没跟他提过租房邻居是段科贤啊。

    等陈曳收拾好出来以后,段科贤问他想去哪吃饭,这片地方对陈曳来说已经很陌生了,恐怕吃早饭也找不到地方。

    于是他很没骨气的说:“你选吧。”

    “好。”

    陈曳刚开始以为自己会吃不下饭,也许是昨晚就没吃饭,给饿急眼了,他这会儿吃的也不少。

    饭前还是段科贤给付的,等陈曳吃饱喝足,准备去付钱的时候,段科贤淡淡道:

    “走吧,已经付过了。”

    “多少钱?我转你吧。”虽然是小钱,但两人现在关系尴尬,还是别有过多接触的好。

    段科贤看了他一眼:“你这也要给我算清楚?”

    “啊?”这一击打的陈曳措不及防。

    段科贤已大步流星走到车前,将车门拉开:“上车。”

    陈曳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

    “你确定?还有10分钟你就要迟到了,就算在从言公司上班,也不能懈怠吧。”

    “……”

    陈曳皱眉,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见他还现在原地不动,段科贤干脆走过来拉着他的袖子将人拉到车前,然后推了进去,潇洒的关上车门。

    一路上,陈曳都有些坐立不安,他几次偷看段科贤的表情,发现对方只专注的开车,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陈曳闭眼安静了一会儿,他心里想:陈曳,你真的很怂。

    那一夜暴雨如注,是春天到来的讯号,可陈曳却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任凭段科贤在他身后站了站了很久,任暴雨将他们淋透,任寒冷的风,鞭骨的痛击打在身上,他都铁石心肠没有回头。

    段科贤似乎很轻的说一句:“陈曳,你就是个胆小鬼。”

    巨雷轰鸣,陈曳抽搐了一下,立刻睁开了眼睛。

    车已经停在了车库,入目的是地下车库晃眼的白炽灯。

    “怎么了?”段科贤看向他。

    陈曳呆呆的看向声源处,他呼吸凌乱,身体僵硬,胃部有些轻微,却无法忽视的痉挛。

    “怎么了?”段科贤皱起眉头。

    “没,我没事。”陈曳深呼吸了几次,压下心底的慌乱:“我走了。”

    话音刚落,便逃也似的下车了,好似背后有饿狼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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