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我迫不及待地冲向医生。“医生,手术怎么样?我妈妈情况如何?她现在还好吗?”我一连串地问着,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焦虑。
医生抬手示意我冷静,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目前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你母亲的情况稳定下来。我们需要继续观察她的恢复情况,直到能够确认她已脱离危险。”医生的声音平静而专业,但他没有多做解释,随后便匆匆走回了手术室。
他的话让我感到了一丝安慰,但也让我意识到事情还远未结束。尽管手术顺利,但母亲依然处于危险之中。她被送回了病房,当我看到她躺在病床上,身上连接着各种医疗设备时,那些冰冷的机器声让我感到心如刀割。
我坐在床边,握住母亲那因病痛而显得异常瘦弱的手,泪水不自觉地涌上眼眶。我轻轻地为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心中默默祈祷她能够战胜病魔,尽快恢复健康。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失去她。
为了保持母亲的清洁,我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身体。自从她住进医院以来,她一直无法正常的沐浴,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让她保持干净。看着她那苍白的脸庞,我感到一阵心痛——这么多年来,她为我付出了太多,而我却无力改变她的命运。
处理完这些之后,我决定去医院的餐厅买点吃的。最近几天,我因为担心母亲的病情,几乎没有好好吃过东西,这让我感到虚弱不堪。我买了一份汉堡和一杯咖啡,坐在餐厅的角落里,透过窗户望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他们过着正常的生活,我不禁感到自己仿佛被困在了另一个世界,无法摆脱那种孤立无援的感觉。
两周过去了,我每天都在病房里陪伴着母亲,看着她那似乎毫无生气的身体,心中满是无尽的焦虑。她还活着,但却仿佛随时可能离开我。这种悬而未决的感觉让我每一刻都像是在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坠入深渊。
尽管如此,我的脑海中始终无法摆脱那个已经签下的合同和我与马克斯的交易。我知道,我必须尽快搬到他的家中去履行协议中的责任。这个想法像是一个阴影,一直笼罩在我的心头,但我却无从逃避。
一天,我在病房外徘徊,突然看到护士推着一辆装满器械的推车走进房间,准备为母亲做例行检查。我知道检查时不便打扰,于是走出了病房,沿着走廊漫无目的地走着,最后竟然不知不觉来到了医院的礼拜堂。
我在一张长凳上坐下,凝视着前方那座耶稣的雕像,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感。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我相信祂知道我为什么来到这里。我默默地祈求,希望母亲能够早日康复,她已经承受了太多的痛苦,值得拥有一丝平静。
在礼拜堂坐了一会儿,我感觉稍微平静了一些,决定回到病房去看看母亲的情况。当我走到母亲的病房所在的楼层时,看到一群医生和护士急匆匆地走向她的病房,心中不由得一紧。
“这一定不是针对我妈妈的。”我心中暗暗祈祷着,但当我走近时,却发现他们的目的地正是母亲的病房。我感觉心脏瞬间揪紧,立刻跑了过去。
我被一名医生拦住了,他神情严肃,“对不起,女士,您不能进去。”
“那是我妈妈!”我几乎是喊了出来,眼泪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我试图冲进去,但医生坚决地拦住了我。
我站在门外,泪水不停地流下,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门被关闭了,我被隔在外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母亲再次推进了手术室。医生们忙碌地进进出出,我却无力做任何事,只能在外面焦急地等待。
过了不久,一名医生急匆匆地走到我面前,“我们需要马上给她输血,但她的血型在医院的库存中不足。”
“我愿意捐血!”我几乎是立刻回应,虽然我的身体因为疲劳和焦虑而虚弱不堪,但我知道我别无选择。
医生看着我,似乎在评估我的状态,最后点了点头,“请跟我来。”
我们迅速前往检查室,医生确认了我的健康状况,然后开始为我抽血。当我看到自己的血液流入血袋时,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这足够救她吗?她会好起来吗?
抽血结束后,护士迅速将血袋送到了手术室。我试图跟着护士,但医生阻止了我。我知道我需要休息,但我的心却无法平静,满脑子都是母亲的情况。
当我终于感觉自己稍微恢复了一点体力后,我决定再次回到手术室外等候。我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轻轻按摩着手臂上抽血的地方,心中满是焦虑和不安。
几分钟后,一名医生终于走了出来,他摘下了口罩,朝我走来。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们尽力了。”医生的声音低沉而沉重,这几个字瞬间击垮了我所有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