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秋风是思念的信物,那么落叶就是思念的代表作。
“受不了受不了,他居然说我早恋,真是搞笑好吧。”陈慕棉简直对这个人不可理喻。
“哈哈哈哈哈,你这个无敌超级搞笑女,跟谁谈啊。”宋好好也觉得好笑,不自觉笑出声。“大家都不想笑你,可你偏偏最好笑。”
“宋好好!我一定要让这个男人碎!尸!万!断!”陈慕棉不满的说着,攥紧拳头。
“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讨厌他?”宋好好不禁发问。
“也没有讨厌他,就是看不惯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一种,小绿茶的感觉,跟我小妹一样,这辈子和跟我小妹一样的人不共戴天。”
第二天早上,陈慕棉打着哈气下了楼,一眼就瞥见了边吃早饭边背书的江煜听。
“装模作样。”陈慕棉白了一眼江煜听。“今天吃什么。”
“诺,昨天你小姨带来的。”母亲指了指桌子上昨天中午从饭店打包回来的菜系。
“哦。”陈慕棉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你快点吃,一会你送送江煜听。”
“没开玩笑吧……”
“不用的,阿姨,我自己走,十分钟就能到。”
“那怎么行呢,让棉棉送你去吧。”
“打住,他上学时间是6:20,我上学时间是7:00,这真不是我不想送。”
“是,时间对不上,我一会自己走吧。”
随着关门声响起,陈慕棉望着门口心里却有点隐隐作痛。
转身看着餐桌上他遗落的奥特曼挂件。
“眼熟,话说回来,这小子还挺童真。”
陈慕棉母亲没时间管这些有的没得,她将挂件递给了陈慕棉,让陈慕棉给他送去。
二高门口。
“算了,放学在给他吧。”
“棉棉,我给你讲就是我之前看过的,超级好看,男主当过雇佣兵,后来被聘保护女主……”
一个上午过去了,下课铃响起。
“吃饭去吧,食堂走起。”
“不想去,去超市吧。”
宋好好点了点头,拉着陈慕棉起身去往超市。
“哇去,居然卖我十块。”宋好好不禁吐槽着。
回到班级。
“快点整调料,记得拿水卡。”
“知道了知道了。”
吃过了午饭,虽然是九月,天气还是些许闷热。
“回去了回去了,一会上课了。”
“最不想看班任了,你说能不能让她别睡觉。”陈慕棉吐槽着。
下午四节课甚是枯燥,好在晚自习是声乐课。
“能不能暂停跑操啊,开学第一天就跑。”宋好好埋怨道,看着陈慕棉在一旁一脸得意的样子。“你不用跑,你开心了。”
“哎,没办法,学生会特权。”陈慕棉笑嘻嘻的看着宋好好,此时的宋好好真想抽她。
声乐教室。
“都高三了,马上就高考了,你看看你们唱的都是什么,好听吗,高度不在高度上,都重唱。”
“废了。”陈慕棉小声说道。
“1号,沈静然……2号陈慕棉准备。”
“夺过鞭子,夺过鞭子,揍敌人……”
陈慕棉清了清嗓,看着前面的歌词,虽然她唱了许多许多遍,但现在这种局势,很难不紧张,陈慕棉咬了咬牙,心里默念早死晚死都得死,“在那遥远的地方……”
“终于放学了,再见,我回宿舍了。”宋好好唱了两三遍的嗓子也算是废了。
“拜拜,回去多喝点水。”陈慕棉关心道。
“下雨了,你有伞吗?早点回去。”
陈慕棉淋着雨,跑出了校门,在二高门口等着江煜听放学,手不自觉摸了下兜。
“糟了……”
“什么时候丢的?”宋好好刚换下睡衣,就跑下来找陈慕棉。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我就刚才一摸兜。”陈慕棉全身都湿嗒嗒的。
“今天也没去哪,你去超市找找,我去声乐教室。”
两个人分头寻找,那遗失在某个角落的挂件。
“学姐?”陈慕棉抬头看去是那天问路的少年,他变了样,锡纸烫变成了顺毛,看见陈慕棉很是惊讶,“需要帮忙吗?”
陈慕棉像是看见了救星,“需要。”
就这样两人拿到了超市的钥匙,学弟拿着手电筒,帮助陈慕棉照亮。
“很重要吗。”
陈慕棉一时间愣住了,说是重要,这东西又不是自己的,但,好像就是很着急,很破切的想找到那个挂件,这是陈慕棉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不是我的。”
“怪不得很重要,那这就是学姐心上人的?”
“不是,我弟弟的。”陈慕棉加快了寻找速度。
电话响起。
“棉棉,我找到了,但是……”
陈慕棉飞奔到宋好好所在的位置,找到是找到了,但是很不巧。
“应该是刚才放学人多踩碎的。”
“也算是找到了。”陈慕棉一块块捡起。
宋好好才看见旁边的人“这是,那天的帅哥?”
“嗯,我叫许知望,24级电控四班。”许知望介绍着自己。
“我叫陈慕棉,她是宋好好,今天,谢谢你啦。”陈慕棉向许知望道谢。
“行了,没事大家都回去吧。”宋好好说着。
许知望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把伞,递给了陈慕棉。
“学姐,雨大。”
“谢谢啦。”
二高门口。
“我内个挂件呢,林姨说在你那里。”江煜听迫切的询问。
陈慕棉吱吱扭扭的向后退去,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江煜听又问了一遍。
“那我就要给你说说今天的英勇事迹了。”陈慕棉从兜里小心翼翼拿出那个破损的挂件。
一时间,江煜听看到之后,慌了神,那是爸爸留给他唯一一样东西。
“我给你说,今天,我本来一整天都在班里的,晚上去上了声乐课,到你校门口的时候才发现不见了,我……”
“陈慕棉,你真的很讨厌,以后,别动我东西。”江煜听一把抢过,话语里字字句句带着利刺,扣上卫衣帽子,径直撞上陈慕棉,一声不吭向前走去。
伞落在了地上,陈慕棉感到一丝冰凉,那是十七年第一次她觉得自己肆意的玩笑话,别人不觉得好笑,好笑的是现在的自己。
“江煜听!”
原来,逃离出自己的舒适圈这样简单,却又这样难受,那一刻陈慕棉才知道,今夜的雨格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