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下午……
“我亲爱的老婆大人,可爱的宝贝闺女炎炎,我出差回来了!”
面前的男人身上穿着西装,更显出了他倒三角般肩宽腰细的身体。
他五官立体,十分英俊。
江净走上前拥抱了夏暮,轻轻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欢迎回家,亲爱的。”
美丽的丹凤眼在看她的老公夏暮时格外柔情。
可她只有对家人是从内而外来的温柔。
只有亲近她的人才知道她骨子里透着的是极致冷漠。
他们两个可以说是互补的存在。
夏炎听到声音,飞快的从楼梯口冲了下去。
她飞奔着冲到了夏暮的怀里:“爸爸~我好想你呀~”
夏暮神秘的从身旁的一个大袋子里拿出了礼物:“老婆大人,炎炎宝贝,我可给你们准备了礼物哦“
他先是拿出了一盒精美华丽的首饰盒,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
首饰盒里面装的是两个帝王绿翡翠手镯:“亲爱的老婆大人,这是我花几百万拍卖下来的手镯,绝对够您满意。”
他又从一个小袋子里面取出了许多花的种子:“炎炎宝贝,听说你爱养花,我帮你买了很多珍稀的花朵种子。
还买了一大块地给你专门种这些花。
种出的花老爸敢打包票,绝对美丽。”
夏炎一脸郑重,小心翼翼的接过的种子,就像在看易碎的瓷器一样。
轻轻地捧在手心,慢慢放进他早就买好的盒子里面。
看到种子安全后,被感动的泪眼汪汪的夏炎终于毫无顾忌的回头冲向夏暮,抱住他的腰,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
不停的亲着他的脸。
“我太喜欢了!我好喜欢!啊啊啊!木马~
你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木马~
啊啊啊!
居然有这么多花的种子!木马~”
夏炎突然发现夏暮在她上身后不停咳嗽,呼吸困难,脸色胀红,眼珠向上翻,露出眼白。
她吓的马上放开了搂紧他脖子的双手,小心翼翼的从夏暮身上下来,用力的摇晃他的大腿。
“爸……爸……你怎么了?爸爸……你……还好吗?
你……你别吓我!呜呜呜!”
江净无奈的赶紧走过去,轻轻拍着夏暮的背。
“好点了吗?老公。
我都说了在她跑过来的时候,你要把她推开。
瞧瞧,你都被你的心肝宝贝差点谋杀了。”
她又故作生气的样子,转头看向委屈,不停抽泣的夏炎:“小没良心的,快点跟你爸爸道个歉。”
“对……对不起……”
“咳!咳!咳!没事……炎炎,你不是说……
说有一个人当了新员工吗?给爸爸看看。”
夏暮赶紧转移话题。
“好!他现在正在工作,我带你们去看看。”
夏炎破涕为笑。
他们三个一拍即合。朝着夏炎的向日葵小花园走去。
他们三个走到了花园,看见沈寒正在给花浇水。
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衬衣,下身是黑色短裤,微卷的黑发挡住了他墨色的双眼。
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使他全身笼罩着金光。
其实本来是有自动浇水的机器,但为了让他有事干,夏炎就偷偷把它拆掉了。
夏炎快步冲上去,不顾沈寒疑惑的目光。
她飞快的拉起他的手,小声对他说:“我爸爸回来了。
我把你带过去让他认识一下,你要好好表现哦。
不过你放心,就算爸爸他不喜欢你,但妈妈和我一定会坚定站在你身后的”
沈寒满头问号,但马上理清了思绪,坚定的点了点头。
夏暮在看到沈寒后紧紧皱了皱眉头,他没想到夏炎所说的员工居然是个小孩子。
这真的不算招童工吗?!
他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他一脸严肃的说:“炎炎宝贝,他还太小,不能当员工。
我再怎么纵容你,这都是不行的。”
夏炎愣了愣,仔细想了想。
思索了半天,她终于心虚的开口:“其实他不是员工。
只不过是……我要求他帮我浇浇水而已。
至于所谓的工资,只不过是……是我给他的奖励费。
而且他无父无母,这么小,怎么生活嘛~”
夏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蹲下身子,慈爱的摸了摸一直低头一言不发的沈寒。
“你就是沈寒吧,我们家闺女没有欺负你吧?
如果她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去教训她。
好了,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好不好啊。”
沈寒开心的同意。
终于我被他们全家人接受了,我……似乎也有自己的家人。
我好像有自己的朋友了。
这一切来的好突然,就好像前天我还在那幽暗的地下室,今天就已经拥有了以前不可奢望的幸福。
或许是温柔的神明听到了我的祈求。
我感觉好幸福,从来没有经历过过的幸福。
晚饭后……
天台.
月光下,夏炎与沈寒躺在躺椅上一起看着天空,那美丽而温柔的月亮和几颗闪烁着微光的星星。
夏炎的发丝也被纯洁的月光染成了银白色。
脸庞笼罩上了一层柔和的白光,她身上穿着一条淡蓝色的丝绸长裙,光着双脚。
昏昏欲睡。
耳边只能隐约听到沈寒不停的跟她畅聊着未来。
“我们一定可以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永远永远做好朋友。
我之前不明白什么叫爱,但我现在懂了。
在我心里幽暗的地方,终于迎来了我的阳光。
你就是我的阳光,我亲爱的小太阳……
…………”
“呼……呼……呼…………”
沈寒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了轻轻的呼吸声。
看见夏炎已经睡在了躺椅上,眼睛轻轻的闭着。
她十分安静的睡在躺椅上,就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沈涵小心翼翼的把躺椅头放下,变成小床,让夏炎躺在上面。
又小心翼翼的给她盖上被子。
“晚安,阿炎。
我永远永远爱你。”
晚风轻轻吹过,吹走了夏日的炎热,带来一片舒服的清凉。
夏炎轻轻翻了个身,抱紧了手中的卡通抱枕,嘴里嘟囔着。
“一……一辈子的……好……朋友……嗯…友。”
多年之后她再想起这句话,早已物是人非。
他们或许只适合做一辈子的朋友。
不能逾越一步。
阳光或许能融化冰川,但冰川永远无法撼动太阳。
或许在他们出生的那一刻,一切就早已注定。
她注定是温暖高高在上的太阳,他也注定是冰冷的寒冬。
无法改变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