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乐过早就等在门外了,冬日的雪无情地落下,掉落在肩头,她着一身粉白色衣裙,也飘落在她的发髻上。
墨珩只觉头疼,这姑娘怕不是傻了,怎么就这样站在院子里淋雪。但对于宁乐来说好像寻常事,他撑起伞盖在宁乐头上,道:宁姑娘,走吧。
宁乐点点头,一起乘上了马车,墨珩拿出一卷古书,上面好像记载了药物的何处。他思索了好一会儿,抬头就见宁乐又睡着了,疑虑更重。不由想起那天。
不走近不知道,这姑娘身上的哪是红衣,分明是血浸染的白色衣裙。墨珩马上把脉,喂了颗药,就把人背了回去。
当时血污几乎沾满她的全身,那出血量也非常人可以承受。硬是墨珩吊了几天才救了回来,而出门前算命的先生和他说,这两天会有机缘,怕不是就是这位姑娘。
思绪万千,墨珩打开帘子,瞧着窗外的飞驰而过的雪,渐渐慢了下来,车也停了下来。
墨珩回头想叫醒宁乐,发现宁乐不知道何时已经醒了,呆愣看着自己的手心,直到墨珩拍了拍她才发觉。
两人一同下了车,面朝这高入云顶的雪山,宁乐和墨珩都同情的看了对方一眼。而两人又都被对方的同情的眼神感到诧异。
墨珩犹豫开口道:“宁姑娘,要是实在不行就回去吧。这雪山不易攀登,且你伤还未好全...”
“你怕什么?不相信自己的医术吗?”宁乐淡淡的说,仿佛只要有墨珩这个大夫在就没什么事。
“那走吧。”墨珩苦笑一声。
上山之路异常艰滑,老天又好似捉弄他们,迷雾大了起来。宁乐发现周围不对,拿出绳子,抓住墨珩就是一顿绑。
墨珩看着手上的结,寻思着。她什么时候带了绳子?我怎么不知道?还绑的这么顺滑。
宁乐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第一次笑了,不等墨珩开口,宁乐运用灵力,霎时间。伴随鲜红的灵力从她手上出现,她一挥,雾气顿时无影。连带着吹散了雪,不远处一户人家展现在眼前。
宁乐拉着墨珩,被她带着,他就开口询问:“怎么了?”
她停了下来,指了指天空,明明没花多少时间,怎么一会儿就天黑了。宁乐:“找药去。”
屋外——
墨珩敲了敲门,门自动开了,入眼就是一个拿着锄头的农户。宁乐凝视着他,连忙拉回墨珩,只见这农户把锄头对着他们。
“你们是谁?”
那农户看了看两人,他歪了歪脖子,细细打量起来。
墨珩急忙开口:“在下墨珩,这是小妹墨宁乐。风雪交加,想在此借住一晚,不知可否?”说罢宁乐也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那人绕有趣味的看着,慢悠悠拍了拍身上的雪。
“在下许楼,进来吧,这里十几年没人来了。”他突然停下:“与其说十几年没人来,不如说没活人离开这里。”
似是恐吓,许楼回头想看看两人的表情,只见墨珩笑盈盈的,那名为墨宁乐的,更是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许楼。他自觉无趣,说完就回房了。
宁乐看到床就控制不住,走过去睡着了。墨珩只好走过去给她盖上被子,接着拿出了图...
好一会儿,有人敲门,是许楼。墨珩开了门,一股饭香扑面而来,我给你们带了饭,趁热吃吧。他笑道。墨珩点头:“多谢。”
一刻钟后——
“真的没事吗?”
“那姑娘一看就是傻的,虽然生的好看,那公子虽然看起来精明,体内一丝灵力都没有,也不知道怎么来的。”
“好了快去吧。”
墨珩再醒来时,他已经被五花大绑在木架上。周围充斥着一股恶臭。医者的嗅觉都是很敏感,他一下就闻到尸体放久的气味,以及火药。
“呦,你醒了?”
墨珩抬眼,环顾四周,许楼眯了眯眼,笑道:“没想到吧?小王我可是唯一混名堂的大哥,落在我手上你算是值了。”
“大哥!!”略显慌张的声音传来,许楼回头看去,只见宁乐当着他的面捅破那个人的喉咙,墨珩开口道:“宁姑娘,不要弄脏自己的裙子。”
这时宁乐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把剑,那剑也快,宁乐一声令下那剑就划破许楼的喉咙。鲜血四溅,宁乐将他甩到一边,给墨珩松绑。
“你们!”许楼还没死透,倒不如说压根没死,他的伤口在痊愈,宁乐盯着他好一会儿,开口:“找到了。”
一剑穿心。
许楼感到不可思议,她怎么知道,难道她...
在不甘心中他慢慢消散。
墨珩道:“你早知道他有问题?”
一刻钟前——
就在墨珩要吃下饭菜时,宁乐一挥,菜就原形毕露。然后在墨珩震惊的目光宁乐把他打晕,再醒来,就成这样了。
他略显尴尬,但还是忍不住问:“宁姑娘其实你没必要把我打晕的。”宁乐斩钉截铁道:“不行,你会憋不住的。”
这下墨珩更尴尬了,自己到底是有多不靠谱。
也不知道宁乐在找什么,她翻来翻去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石头?
墨珩无奈的看着她,最后看她要劈石头再也没忍住阻止了她,但好像没来得及。
那石头闪着光亮,璀璨如星辰,又似日明亮。墨珩呆呆的看着,这是亮麒。
宁乐浅浅一笑,说道:“你看,那个孩子一定有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