笄礼完之后客人们就陆陆续续的散去了,只有季父还留着继续与安父聊天聊地。
“季兄,这六年你在北疆受苦了。”
“诶,安兄此话差矣,保卫家国本是我的职责。”
“如果不是季兄你我们哪有现在的国泰民安,来季兄我敬你一杯。”安父边说边举起琉璃酒杯敬向季父喝了酒又说到。“诶,季兄我盘算着衡儿应该也二十有一了,不知他是否有心仪的人选啊?”
“这...我也不知啊,但是我觉得晓阳必定是没有啊,哈哈哈。”
“季兄,我记得这当年好像是给衡儿和小阳定了娃娃亲吧,我看着不如过两天把这事定了?”安父挑着眉说道
“哈哈哈,安兄我们不愧是好兄弟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吧现在的孩子和我们当年可不一样了这件事还要问一问孩子们的意见如何。”
“嗯...季兄言之有理,想的很是周到。”安父思考了一下说
“待我回到家中问问衡儿的意愿如何。”
“哈哈哈,好了好了待我找个合适的时机也去问问小阳,来季兄我们接着喝。”
*
“小阳,真羡慕你不是寒冬腊月行笄礼。”阮夕瑄哭诉着说
“阿瑄你羡慕我做什么,这一天我快累死了。”这时的安晓阳早已退去厚重的礼服但还是无精打采的说
“喂,安晓阳你装什么我看你高兴着呢!”何君舟翻了个白眼说
这三个人从小就一起玩,好似亲姐妹一般。可话虽然这样说,但她们三个性格一点都不一样。阮夕瑄是阮家二嫡女武艺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性格平易近人懂事乖张。而何君舟与阮夕瑄刚好是相反的,何君舟是何家独女,从小备受溺爱好吃懒做,还由于家里人的放纵什么都不会,性格大大咧咧从不顾及他人的感受,做事不计后果。
“哎呀,没有啦君舟真的很累的。”
“切,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装啊。”何君舟说罢还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安晓阳。可谁知安晓阳只是轻轻的倚靠在桥边,正用脚荡着脚底的河水,被她这么一撞安晓阳毫无防备的就要掉进河里。这时,不知从哪里的暗处窜出来一道黑影,将安晓阳打横抱起,水上转了一个圈后平稳的落在河对岸。
她抬起头睁开了因为害怕而闭上的双眼。她睁开眼后一眼就看到了一个下颌下分明皮肤白皙的男人。她红着脸挣扎要从他身上下来。
“别动。”
“放...放我下来。”
“别动,你的脚刚刚扭伤了。”
“嘶!好痛!”她轻轻的动了一下脚发现真的很疼,便没再说什么。
那人将她轻轻的放在河流一旁的石头上而他则的蹲在石头旁,从胸口处拿出一个小瓷瓶给她的脚踝处擦药。
“嘶!”安晓阳瑟缩了一下
“对不起,弄疼你了吗?那我轻一点。”
“没...没事。”她说完后又抬起了头,这次她看的更清楚,闻到的气味也更加清晰,一股淡淡的茶的清香散发出来。他涂药的手骨节分明,这时他将药瓶收好又将人打横抱起。
“你...你干什么!”安晓阳惊慌失措的说
“别害怕,你脚伤到了我送你回房。”
“那个...你刚刚为什么要帮我啊。”又红了脸的安晓阳说
“恩...恰好路过了,便助人为乐喽。”
安晓阳借着暗淡的月光看着他的脸开口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啊...我姓司单名一个衡子。”他停顿了一下说
“司衡...这个名字好听,你都不问一下我叫什么吗?”
“今天都是来参加你的笄礼的,我当然知道你叫什么。”他说完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意。
安晓阳没说话他低头一看发现她因为一天的劳累早就依偎在他的怀里睡着了睡着了。司衡把他轻轻放在床上,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轻悄悄的说了一句:“小羊,我终于找你了。”说罢司衡把被子给她盖上,又看了半天才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