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徊,23岁,斜杠青年,名下一家照相馆,一家小酒馆,
2020年9月
蝉鸣声充斥整个夏夜,叫了一整个夏天大抵是累了,声音越来越小。
最后一场雨也带来了飒爽的秋风。
“吱呀~”褪色的木门被推开,一个浅发大波浪的女人,走出这家店,熟稔的拿起一根烟,打火,咬爆珠,看起来就像一幅画报一般。
这是家照相馆,走出的女人是这家店的老板,用顾客的评价来讲就是:时髦且超酷的老板姐姐。
照相馆前方一隅有一颗梧桐树,树下有安徊装修时特意围起的树椅。
安徊爱抽烟,总是在店里不太忙的时候到店里走一圈,然后出门在梧桐树下呆一下午。有时候太阳晒得暖洋洋的发困,她也不知道在哪里淘来的躺椅,就这么睡上一觉。
在店里兼职的小姑娘已经习惯了老板的生活规律,下午4.30准时去叫醒她。
安徊总是笑盈盈的对小姑娘说:“乖,我那存的奶随便喝。”
安徊生活规律很不正常,她经常喝酒,但不是在她自己的酒馆,而是那些club,各种dj音乐混杂的地方,总是玩到凌晨在回家,睡个自然醒的觉,再去店里看看,再睡个回笼觉。
再没有过上这中人人都想拥有的躺平生活前,安徊也是一个两眼一睁去上班的清澈大学生,3000块的工资过着3000w的生活,十分艰难,加上她无厘头的各种玩乐想法,更是月光还要啃老。
毕业前实习实在一家十分稳定的外企工作,她却因为讨厌同事讲小话,领导pua直接裸辞回老家躺平,做这些个决定她只用了半小时。
回老家很快找了份躺平的工作,却是个闲不住的人,就这么两年折腾下来,这姑娘也才20岁,大好青春啊,她瞎捣鼓赚了钱又出国留了个学,毕业三年后,归国后直接躺平。
有人会说:她的生活我的梦
安徊总会笑着打趣:我的生活也是梦出来的,不做梦不想想,哪有生活。
对啊,没梦想躺平又能做些什么,19岁的安徊,没钱,没背景,巨差的家庭环境,生活经验0,无所事事,没有想要的,但她闲不住,就是因为闲不住,忍不住去想,努力往上爬了爬,巧了,爬到顶了。
对了,她的小酒馆是在她回国之后开的,她说:老娘在国外快干吧了,给自个儿调酒调出门道了,开家小酒馆及时行乐,与同道中人共享极乐。
有车有房保养的也不错,年纪轻,安徊身上这几项都挺成功女人的,但长辈那儿还是会有各种闲言碎语,安徊可不是会惯着他们的主,一个怼一堆拉群怼,目前0败绩。
她怼腻了就撂下一句:现在是21世纪,你们那些清朝带来的破思想改一改,实在改不了也不必用在我们这一代,有福不享,有苦硬受,今天看到哪家姑娘小伙子没结婚就说两句,整天拿着为谁好的理由打压孩子,你们倒是威风了,养老的时候也得做到这么威风。有这么闲不如想想如何挽回自己在孩子心里的形象,还去说到别家孩子,您成功了吗,资产过亿没,您是清北毕业吗,啥学历啊,啥官职?啥都没有,操着跟自己没关系的心,不如找几本书从思想教育开始学。
安徊从小遇到太多这种爱管闲事的大人,爱好就是说教,母亲教导她别跟长辈犟嘴,她总是很鄙夷这些长辈,感觉浑身上下他们只带了一张嘴,却没有脑子。还给人一种自己很牛b的样子。一个字:装。厌蠢症也就是这样来的。
安徊从小就不是听话的孩子,但她也是遇人不同态度不同,从小就有自己的一套待人待事的规则,不参与大世界的规则,不越界也不沾边。反而现代人追逐的就是她这样的,却被中式教育称为反例,坏孩子。
蝉鸣消失在夜幕中,迎来了秋风,安徊穿上了之前淘来的中古风格的卫衣,倒是引来前来拍照的小姑娘的询问:姐,你这衣服好好看,能要个链接吗?
“链接可能没有,我这是在外地旅游碰运气淘的。”
小姑娘有些失望的说好吧。
安徊脑子却又转出了一个赚钱的主意,她主动找小姑娘加了联系方式,说过段时间店里会有同风格服装可以来看,让她把尺码告诉自己。
一同随行的朋友一下get到她的想法,举了个大拇哥,意思真牛!
“不愧是商科出来的哈"
安徊笑了提了下颌,拉着朋友对店员小姑娘留下几句话,嘬着牛奶,带上头盔,摩托引擎声嗖的离开小店。
程玥玥做在后座,戳了安徊一把:“这个品牌的牛奶还在喝啊,这都多少个夏天了,还没走出来。”
“去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习惯的东西都懒得换。”
江城经过雨夜的洗礼今晚的天空格外的蓝。
安徊带着程玥玥来到自家酒馆,开门一股醇香的酒味飘来,背景乐是FINE乐团---呼吸决定
两人小打小闹到吧台使了个眼神,一杯自由古巴,一杯椰林沙滩。
安徊非常享受这种微醺的感受,在国外几乎每天都得喝点,程玥玥总是打趣安徊“酒鬼才会像你这么喝”。
微醺后二人推开酒馆门打算出来散散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