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小姐,小姐……”
“小姐,小姐醒了,快快,快叫医生……”
商怀月吃力的睁开眼睛,头疼的好像要裂开,手指缺疲乏的连动一下都不能。
一番兵荒马乱,终于结束了检查,医生陆续退出。她的贴身管家陈女士将商怀月扶起来,喝了杯温度合适的温水。
随后在床上支起了小桌子,摆上开胃的小菜和香喷喷的粥,然后一言不发离开。
商怀月头疼欲裂,手脚也乏力的厉害,可是,她没有叫住她的“贴身管家”。嗓子有些干哑,费力的抬手抿了口温水,胃里仿佛舒服了些。
靠着背后的枕头,商怀月渐渐回忆起摔下楼梯前发生的事情。
当时,蜡烛熄灭周围昏暗的环境让她头晕目眩,恐慌的冲下楼梯,却一觉踩空,顺着楼梯滚了下去。直接滚到了一楼,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就听到一个轻佻嚣张的声音,“我亲爱的姐姐,反正你已经废了,就把这份文件签了吧。”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看到一个一脸嚣张的面孔,这张脸陌生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我没有弟弟,我母亲只有我一个孩子。”
眼前的人影蹲了下来,拍了拍她的脸,动作轻蔑又轻佻。“我喊你一声姐姐,你还当真了,臭婊子。”
男声轻蔑的嗤笑,
“你应该也不想视频到处都是吧”,一手将文件拍在她怀里,向她播放了一个视频。
“果然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真恶心呐。”
那是一份股份转让书,如果签了文件,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不签,她绝对不会签。
05
医生告诉她,她因祸得福,脑后的淤血化开,也许回想起遗失的记忆。
在疗养院修养的这段时间,很安静,很舒服,没有任何人打扰她,也没有任何人来看望她。
随着淤血化开,她渐渐想起了遗忘的记忆,和她刻意回避的事实。
原来,母亲并不是恋爱脑,她有爱人,只是被外公赶走了。日日以泪洗面也是为她的爱情哭泣,和父亲没有关系。
母亲自焚也是想要向外界传递消息,月亮楼作为父亲对外爱妻的象征,被焚烧根本掩饰不住。如此,她就能活下来了。
不仅能活下来,还会好好活着。因为一旦她出事,必然会有人质疑母亲的死,甚至是质疑外公的死。
这是一记绝杀。
原来,她真的有弟弟,还不止一个。
六岁那年正月初,大权在握的父亲再也无需忍耐,不顾多年颜面,将养在外面的白月光和他们的儿女接回老宅。
据说,他们是读书时候就相爱了,只可惜形势所迫,被逼无奈娶了富豪的独女。
十年后,富豪去世,他接手了富豪的财产。便立马将在外的爱人和他们爱的结晶接回老宅。
母亲不止一次大闹,质问父亲外公的死和他有没有关系。可是母亲根本离不开月亮楼,这里都是父亲的人手,她们连一个电话,一条消息都传不出去。这个昔日展示恩爱的小楼,成了他们母女两的囚笼。
母亲无奈之下,乘着节日大部分佣人都离开,将她和布娃娃送到了顶层阁楼,打碎了一楼酒柜里面的酒,点燃了月亮楼。
浓烟滚滚,她害怕极了,也忘记了母亲让她不要出来,将布娃娃扔在箱子里面,想要找到妈妈,想要妈妈抱一抱她。
可是没多久,她就被呛人的烟熏晕了。
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人救了她。
06
在疗养院修养了许久,还见到了在疗养院给老人扎针的叔爷爷,两人聊了很久。
商怀月也知道了很多事情,当年父亲和母亲是在一场残疾人慈善拍卖晚会认识的,父亲拍下了母亲的宝石项链,母亲巧合拍下了父亲的画。
拍卖结束两人沟通了资助事宜,自然而然留下了联系方式。随后,父亲就对母亲展开了猛烈的追求。当时,母亲已经有一个秘密恋人。
父亲没有在意,首先攻略了他的老丈人。在外公看来,这是一个前途不可限量的金龟婿,毕业不过五年就创立了自己的公司,势头极佳。家里还和政府有关系,有权有势,自己有能力,还有礼貌。这样好的女婿,不能错过。
外公亲手棒打鸳鸯,将母亲的爱人驱逐。又亲手撮合二人。
两人成婚后也过了一段人人艳羡的生活。可是,不到一年,父亲的白月光回国了。两人干菜对烈火,很快就炽热起来。那人还没名没分给父亲生了一儿一女。女儿比她还大两三岁,儿子和她同龄,只比她小两个月。
在美好的爱情,到手后,白月光也变成了白米粒,红玫瑰也变成了蚊子血。
将继母迎娶进门不到一年,父亲就在外面保养了更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后面又陆续接回去几个孩子,只是没有将继母赶出去罢了。
叔爷爷是爷爷那一辈最小的孩子,年龄并不大,看着甚至比父亲还要年轻。
爷爷去的那年,叔爷爷还在国外求学。回来父亲母亲已婚,商氏集团已成定局。这十多年叔爷爷一直没有放弃,不仅自己创建了自己的集团,更是处处和父亲抢业务。
叔爷爷被排除在太爷爷创立的商氏集团核心之外,连老宅也不能随意出入,定然也是不甘心的。
商怀月揉了揉太阳穴,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可是又想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只是这段时间越来越真实的感触让她明白了父亲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子,她也没有想象的那么洒脱。
现实不是小说,她并不能从一个眼神看出来什么?也没有发现不对的地方,最后累了,倦了,她想:
不如,让叔爷爷和父亲打擂台。
那一定很有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