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突遇刺客,众人齐心协力,成功击败黑衣人与魔兽,而就在这天夜里……
墨色天幕,悬崖峭壁之上,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面具男子站在悬崖边,悬崖下是热浪滔天的岩浆,一股股热风吹来,四周幽暗可怖,不时传来秃鹫低沉嘶哑的叫声。
男子身后,走来了一个紫衣女子,女子蒙着面纱,看不清她的长相。
女子单膝跪地,对男子恭敬道:“参见主上。”
“怎么样了?”男子沙哑的声音响起。
“主上,任务失败。主上,这……”
“紫亭,你太让我失望了。”男子淡淡道。
女子有些慌张道:“请主上恕罪,再给紫亭一次机会!”
“哼。”男子轻笑了一声。
紫亭下一瞬突然倒在地上,全身不住地抽搐,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她死死捂着肚子,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搅成一团,痛!太痛了!她紧紧皱着眉,双眼紧闭,她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还是忍不住发出几下呻吟,巨大的痛苦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心脏剧烈颤动,感觉有千万只蚂蚁在上面啃食般难以忍受。
紫亭挣扎着翻过身,趴在地上,双手死死撑在地上,颤抖道:“主…上,请…主上救……救我!啊!”
黑衣男子手指一弹,一颗小小的药丸飞到了紫亭面前,紫亭咬着牙抓住药丸,一手将面纱直接摘掉,露出一张娇艳的面容,只可惜此时的紫亭面色苍白扭曲,美丽的面容一下子黯淡下来,紫亭颤抖地把药丸送进嘴里。
不出片刻,紫亭不再颤抖,她从地上起来,对男子躬身抱拳道:“谢主上赐药!”
紫亭接着说道:“属下下一次定会努力完成任务,为主上效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下一瞬,紫亭发觉全身血液仿佛冻住一般,她浑身冻得发抖,上下牙不住打架,她忍不住双手环抱住自己,试图捂出些许暖意,但无济于事,发丝、眉毛、睫毛,甚至皮肤都结出了冰晶。
不一会儿她又感觉身处岩浆之中,灼热难耐,血液在体内肆意沸腾,全身汗流不止,面色通红,她大口大口地喘气,头上似乎升起一缕蒸汽,脖子奇痒无比,她止不住地抓挠,脖子被抓出几条血痕。
男子似乎早已知晓会如此,他走到女子面前蹲下身来,伸手捏住紫亭的下巴,开口道:“很痛苦吧?”
“主……主……上……”紫亭煎熬不已,仅仅开口两字就已是极限。
男子将一枚泛着红光的药丸塞进紫亭嘴里随后松手起身。
“你生来体内就自带奇毒,再加上碎命散,就算服下解药,还是会经历冰火两重天的折磨,刚刚给你服下的,只是暂时分散掉你体内的痛苦。”
“属下,明白!”紫亭道。
男子慢慢走到悬崖边,这浓烈的硫磺气味扑面而来,他微微迷眼,望着远处那萧瑟景色。
“这才只是刚刚开始,以后北启国会越来越好玩的。”
男子仰头朝天狂笑,笑声在悬崖下回响,身后的紫亭整顿好衣裳,收敛神情,躬身告退便离开此地。
次日清晨的都城下了一场小雨,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悠悠古韵,洗涤心灵,晨露在叶上显得格外晶莹剔透,清风拂过,小河泛起鳞片般的涟漪,河畔的街市早已人群熙攘,来来往往,热闹非凡。
街边开满了各式各样的店铺,有茶楼、酒馆、胭脂铺、饭馆、当铺、作坊等等,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摊贩。
当另一边柴灵子和圭灵在小溪洗污时,这边的凤贞儿正在大街上闲逛着,她梳着一个简单的垂挂髻,穿着一身鹅黄色长衫褙子,着一袭淡黄色齐腰襦裙,穿着一双绣着梅花的白色绣花鞋。
对于昨日皇宫遇袭一事,虽然皇宫及时将消息封锁住,但仍还是传出宫外,一时之间,不少人议论纷纷,众说纷纭,各种阴谋啊层出不穷,止也止不住。不过才几个时辰,人们新鲜感就褪了不少,就没有那么多人在讨论这件事了,也就几个人还在关注此事,现在人们的心思都放在别的事情上去了。
凤贞儿想着买些好玩意,明日进宫送给皇后姐姐压压惊,所以便自己一个人出门逛逛。
就在她百无聊赖地看着街边小铺卖的小玩意时,忽听有女子在喊救命,虽然声音很小,但她一下子警觉起来,寻着声音找去,很快来到大街后方一处偏僻的小巷,穿过去就到了一个地方,这里人流很少,店也没开几家。
而就在一间掩着门的药铺门口,两个下人打扮的男子正各抓着一个女子的胳膊,女子使劲挣脱,可力气抵不过对方。
她哭得梨花带雨,哭喊着救命,这里偶尔几个人经过,或是假装没看见径直走了,或犹豫不决,然后就被男子恶狠狠的瞪眼给吓跑了。
在女子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着华贵锦缎的男子,他正得意洋洋地对女子说话。
“小美人,我都说了,你只需要乖乖跟小爷我喝会酒,聊聊天就好,小爷我是不会亏待你的,你又何至于如此呢?”
“我呸!”女子满脸泪痕却悲愤地朝男子啐了一口。
纨绔少爷有点恼怒,瞪着女子,不过他还是控制住自己的脾气,露出一个势在必得又邪恶的笑容道:“这可由不得你,把人带走!”
“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女子拼命挣扎,努力不被男人拽走。
“放手!”凤贞儿站出来制止道。
男子眉毛一挑,看向凤贞儿,眼前一亮,开口道:“哟!又来一个小美人,怎么?你也想跟小爷我喝酒?”
“我去你的!登徒子,快把她放了,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凤贞儿厌恶地看着男子呵斥道。
“哈哈哈,就凭你?别开玩笑了,小美人,说大话也不怕闪舌头。小美人,乖乖跟小爷我走,小爷我可不想伤了你。”男子歪头笑道。
“哼!”凤贞儿不想与此人多费口舌,手摸向腰间,取下一把藏在腰间的软剑,剑身柔软如绢,光泽明亮。
男子有些惊讶,却也没放在眼里,示意手下上。
“下手注意点,可别伤到小美人了。”男子颇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是,少爷!”
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摩拳擦掌走了过来,女子被另一个下人死死攥着胳膊不放,女子挣不脱也就暂时放弃挣扎,担忧地看向凤贞儿。
男子捏了捏拳头,发出咔嚓的声音,他不屑地看着前面跟自己相比显得娇小的少女,喊道:“姑娘,还是听我家少爷的,一起喝个酒,赏风景,这样还能少吃点苦头不是。”
“废话真多!”凤贞儿蹙眉道。
“呔!”男子有些恼怒,不再言语,暴喝一声朝凤贞儿挥来沙包大的拳头,他很明显是个练家子,拳头未至,而拳风先到,凤贞儿只觉脸皮有点疼,旋身闪到一边。
男子一击不成,遂圆裆开胯,五趾扒地,双臂平伸,双手成爪型,一使力,眨眼间,通身肌肉隆起,男子的三角白眼目露凶光,朝凤贞儿攻去。
凤贞儿手中软剑反手迅速朝男子一抖,软剑便如长鞭灵蛇一般立即抽打在男子手臂上,健壮肌肉被软剑的薄刃割破,鲜血渗出些许。
男子惊愕看着伤口,不可置信地看着凤贞儿,不敢再轻视眼前的女人,皱眉盯向凤贞儿。
凤贞儿才不管男子在想什么,催使着软剑攻击对方,灵活攻在对方的软肋处,男子只能被动防御,好不狼狈。凤贞儿攻势越发迅猛,男子招架不住,一时不慎就被软剑抽飞出去,撞在了半掩着的门板上,整个门板应声而裂,连人带板地倒在药店里的地面,男子晕了过去,原本躲在门后的两个伙计吓得哇哇乱叫,跑进里屋去了。
等着看好戏的两人愣在当场,而那个女子也惊呆了,看着凤贞儿,眼中闪着期待的光芒。
凤贞儿飞身而起,催动内力,反手挥出软剑,“啪!”软剑在另一个下人脸上留下一道清晰可见的红印,下人“啊”地叫了一声,女子趁此机会挣脱出来,跑到凤贞儿身后。
凤贞儿又挥出一剑,将下人抽倒在地,下人“哎哟”一声痛呼,捂着后腰哀嚎。
凤贞儿一记眼刀甩向了纨绔少爷身上,少爷吓了一跳,他有点紧张,挥挥自己的拳头虚张声势道:“你,你别过来啊,我告诉你,我爹可是当今丞相!”
“呵!我姐夫还是当今皇上呢!看打!”凤贞儿甩出软剑,长长的剑身绕住了男人的身子,男子动弹不得。
“你想干什么?”男人惊惧看着凤贞儿道。
“立马跟她道歉,不然小心我把你揍得连你娘都不认识!”凤贞儿威胁道。
“你!”男子想说什么,但又怕凤贞儿动手,梗着脖子吐出一句,“对不起。”
“真诚点!”凤贞儿看见男人这敷衍的态度,气不打一处来,用软剑在男人头上重重拍了一下。
男人哭丧着脸,有些幽怨地看了凤贞儿一眼,吐了口气,丧着脸对女子说:“对不起,是在下唐突了!”
“哼!”女子冷哼一声,不理会纨绔少爷的道歉,对着凤贞儿鞠躬道谢。
“多谢姑娘出手相救,若不是姑娘刚好出现,我今天恐怕在劫难逃了!”
“不用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对于这种流氓就应该狠狠揍一顿。”凤贞儿说道。
纨绔少爷忙开口道:“唉,我不都道歉了吗?你还不把我放开!”
凤贞儿冷笑一声,说:“就这么把你放了,也太便宜你了吧?”
“喂,我警告你啊,快把我放了!今天这事我就既往不咎,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知道我爹是谁吗?当朝丞相,赵鹤民!我可是我爹独苗子,赵福是也。”纨绔少爷说着说着就得意起来,还对凤贞儿挑衅起来了。
“姑娘,还是算了吧!反正他们也没成功,如果因为我,害得姑娘你因为我被牵连到,我……”女子得知赵福身份,担心道。
凤贞儿安抚女子道:“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
随后对赵福说道:“如果让丞相知道,他在朝堂上兢兢业业,而他的宝贝儿子却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陪酒,还会不会保你呢?更何况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身为丞相,岂可徇私枉法,偏袒你这个不肖子孙!”
赵福被凤贞儿说得脸红一阵白一阵,他想回嘴,可他心里清楚,他爹要是知道此事缘由,少不了对他一顿胖揍,赵福蔫蔫地站着。
凤贞儿心想奏效了,看来此人还有那么一点自知之明。
她也没想将这事闹大到县衙那去,一是这家伙父亲是当朝丞相,虽然她爹是护国大将军,但是朝堂上的纷争凤靖节一般是敬而远之的,若被这朝堂上的尔虞我诈扯上关系,以凤靖节的性子估计很难安恙;
二是赵福还没对女子做出实际动作,就已经被凤贞儿制止了,到时候若将事情闹大,证据也就只有一个人证,也不足以让他吃吃苦头;
三嘛,凤贞儿与她同为女子,设身处地想了想,如果把这事闹得满城风雨,人人皆知,万一结果不尽如意,不仅对方没啥损失,反倒是女子可能会被人议论,嚼舌根,甚至可能还会造谣,综上理由,所以凤贞儿压根没有打算报官处理。
不过,凤贞儿不报官,可不代表她就这么轻易饶过赵福了,她必须给他点苦头吃吃!
凤贞儿思索片刻,随即灵机一动,对赵福说:“想让我放开你呢,很简单,老老实实完成我吩咐做的事,我们就既往不咎。”
赵福问道:“什么事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凤贞儿扬起一个神秘兮兮的笑,美人对着自己笑,按照以往,赵福早就心猿意马,忍不住开腔说些花言巧语,但赵福此刻且觉得事情不妙,忍不住打了个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