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芝有些烦心,从下楼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开始,原本保持平衡的心情被打破了。
在响铃第二声之后,言芝也没看是谁,虽然心情不好,但还是耐着性子接电话:“喂?你好…”
“你到哪了?”女人的语气平淡。
“雨太大了,才下楼…”他说,“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轻叹一口气,声音细微,但言芝还是捕捉到了轻微的呼吸声。
在这沉默的空隙里。
让他想起了莫女士的愧疚式教育,这让他反感,偏偏莫女士是他唯一的亲人,在他小时候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觉得自己很贪心,所以在他开始上学后,就学会了隐忍,将自己的想法藏在自己的心里。
因为可以用软方法留住自己在意的事物。
莫女士再次打破沉默:“言芝,你是不是不喜欢和妈妈我说话?”
“……”
言芝没有回答,一心只想着在挂断电话后,去逗逗柏榄裼。
莫女士在电话那头淡淡的说:“我叫陈叔来接你,这个月我依旧在国外出差。”
“嗯”言芝说。
莫女士很忙,常年在国外工作。
但是言芝在言芝父亲还在时,莫女士时常回家过节,当时言芝是非常期待节日假期。
但在他快上初中时一切都变了,父亲的离世就像一只手将言芝从美梦中抽离出,从前的一切变为幻想。
——
电梯到了。
——
莫女士渐渐的不在回家,甚至过年亦是如此。
莫女士在看到言芝时,总会想起他的父亲,言芝很讨厌被当成别人的影子,就常在学校留宿。
言芝有些机械的说:“今天国内的雨下的很大,您让陈叔先回去吧!我还要交同学学习。”
“不行!”莫女士有些冲动说,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好,又放平了说,“我的意思是雨太大了,明天再教。”
“您是不是越界了?”言芝说,“我说过,我只要保持成绩和社交的外在形象,其他的您不用管,我自有分寸”
莫女士没有话说,俩人走完了客套话就挂了。
言芝走出电梯,到了柏榄裼家门口,伸手正想敲门。
门却先开了,柏榄裼将一袋垃圾放在门口的黑色塑料框里,抬头就看见了言芝。
言芝笑着说:“Hi ,又见面了。”
柏榄裼不等他说完,快速的关上门。
被拒之门外的言芝自言自语的说:“真是绝情啊~!”
——
柏榄裼关上门想着,“这人怎么阴魂不散?不是已经走了吗?”
健忘的柏榄裼在路过厨房的时候,瞟了一眼厨房里的冰箱,决定还是点外卖。
瘫在床上挑选外卖,成功忘记了门外的言芝。
趁等外卖的时间,去卫生间冲了个凉,直觉告诉他忘了什么,但是觉得能忘记的事,一定是不重要的。
窗外的雨小后又开始下大了,大颗的雨滴砸在阳台的地上。
柏榄裼冲凉出来去关窗子时差点摔一跤。
“咚咚咚”门口想起敲门声,“你好,外卖!”
柏榄裼感到有些奇怪,自己明明备注了,在外卖到了,请不要敲门。
柏榄裼狐疑的走到门口,通过猫眼看门外的来人。
——
门外的男人没有穿某团的骑手服,一身黑背着个包,其他的就不好判断。
这让柏榄裼开始了想象:“外面的人,穿一身黑是为了躲避监控,背上的包里装着作案工具,然后假装自己是外卖员,要么入室抢劫,要么杀.人。”
想象结束,柏榄裼去厨房找了个比较趁手的锅,虽然没啥杀伤力,但至少能在一定程度上把人敲晕。
柏榄裼开了门,躲在门口的大衣后面。
那男子拎着他的外卖进门,自顾自的说:“人呢?”
柏榄裼从衣帽架后冲了出来,给黑衣男子一锅。
那黑衣男子也不是吃素的,快速的转身用手臂挡下。
外面的大雨稍稍小了点,淅淅沥沥的下着,房间的窗户关着还拉着窗帘。
在着昏暗的房间里,柏榄裼屈膝降低重心,往男子的膝盖后方来上重重的一脚,男子膝盖放松差点跪下去。
柏榄裼将人反剪压在地上,有些生气的问:“你是谁?你来我家的目的是什么?”
“啊~!压着手了!”他说 。
“?”柏榄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