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一座荒废的公寓楼孤零零地杵在那儿,就像个被岁月抛弃的“大龄剩楼”,固执地守着自己那些没完工的“遗憾”。楼体上没砌完的墙壁张牙舞爪,裸露在外的钢筋像是它身上狰狞的伤疤,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扎眼。
周围的灯光那叫一个稀稀拉拉,不仅没能照亮这楼的黑暗角落,反倒让它看起来更阴森、更神秘了。那些黑洞洞的窗户,活像一只只空洞无神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外面的世界,可啥光亮也找不着,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劲儿。
时不时地,一阵寒风“呼啦啦”吹过,带着废墟里传来的奇怪回声,就好像有谁在偷偷说那些没讲完的故事。楼里的走廊和房间早就被黑暗彻底吞没,只有零零星星的月光,好不容易从破碎的玻璃缝里挤进来,洒下几缕透着苍凉劲儿的光,给这死寂的空间添了几分“鬼屋”的氛围。
在这片死寂的废墟里,夜晚本该热闹的虫鸣声和远处传来的车声,此刻都安静得不像话,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捂住了嘴巴。就在这时候,“轰隆”一声巨响,打破了这份让人毛骨悚然的宁静。季佑希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这片黑暗当中,手里的行李箱把柄“啪嗒”一下滑落,结结实实地砸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季佑希刚经历了一场超级剧烈的时空转换,这会儿她的小心脏跳得跟敲鼓似的,“咚咚咚”响个不停,额头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就像刚跑完一场马拉松。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直往上涌,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抗议。她努力地调整着呼吸,可那眩晕感就像海浪一样,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她的神经。只见她脸色惨白得像张白纸,嘴唇止不住地颤抖,喉咙也紧紧缩着,就怕一张嘴,胃里那些“存货”就会一股脑儿地涌出来,她只能死死地捂住嘴巴,感觉下一秒就要“翻车”。
在这片寂静又黑暗的空间里,季佑希就像在暴风雨中的小船,艰难地和身体的不适作斗争。世界仿佛在疯狂旋转,可她的意志却在拼命寻找着平衡。她深吸了好几口气,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慢慢地,那股眩晕和恶心的感觉终于开始慢慢消退。她的意识逐渐清晰起来,眼前的世界也不再天旋地转,视野恢复了正常。她轻轻地吐出一口气,那感觉,就好像刚从一场可怕的噩梦里挣脱出来。
“这是啥鬼地方啊?”季佑希一边嘟囔着,一边打开行李箱,眼睛滴溜溜地转,开始仔细打量起这个烂尾公寓楼的环境。月光从破碎的窗户洒进来,给这栋楼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就像打了层诡异的滤镜。
“我居然穿越了?!”季佑希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不是吧,我都没遇到啥意外,按照穿越剧的套路,不应该是被白色箱式大卡车‘哐’地撞一下才穿越的吗?这也太不符合剧情发展了吧!”
她小心翼翼地在散落一地的建材和垃圾里找落脚点,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摔个狗啃泥。周围那股恶臭扑鼻而来,熏得她差点没背过气去,她赶紧又捂住了口鼻。就在这片乱七八糟的地方,窗外时不时有红色激光点一闪一闪的,像鬼火似的。殊不知,琴酒和他的手下伏特加,这会儿正出现在对面的高楼上。
天上那轮皎洁的圆月,像个调皮的孩子,在云层里穿来穿去,一会儿藏到参差不齐的云层后面,一会儿又偷偷探出头来。清冷的月光洒下来,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影,在地上投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随着微风轻轻晃动,看起来如梦似幻的。
可谁能想到,在这个看似宁静美好的夜晚,黑暗中却隐藏着巨大的危机。那些肮脏的人心释放出的黑暗力量,就像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涌来。
夜色成了最好的掩护,琴酒和伏特加在高楼的一个隐秘角落,正和一个权贵人物进行着一场不可告人的交易。交易一完成,两人就准备快速撤离。
他们刚走下楼梯,伏特加佩戴的耳麦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喘息声。伏特加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轻声对旁边的琴酒说:“大哥,对面的窃听器……”两人立马全神贯注地听着耳麦里传出的细微声响。
与此同时,季佑希还完全没察觉到窃听器这回事儿,正一门心思拖着行李箱,在废弃的烂尾楼里艰难地穿行。这会儿的她满心都是迷茫,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儿,只能像只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撞,寻找逃脱的出路。
结果,在季佑希东奔西跑的时候,行李箱“干”了件“大事”。它的滚轮好巧不巧,轻轻擦过了窃听器,就听“咔嚓”一声,窃听器就这么华丽丽地碎掉了。而行李箱的主人季佑希还以为是轮子压到碎石子发出的声音,压根儿没当回事儿。
“不管是谁,给我扫射!”琴酒的耳朵被那刺耳的声音折磨得生疼,脸黑得跟锅底似的,立马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命令。
瞬间,黑夜中的犯罪分子们举起枪,对着烂尾楼就是一阵疯狂扫射。密集的枪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子弹像雨点一样“嗖嗖嗖”地飞进烂尾楼。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季佑希措手不及,她吓得脸色煞白,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只能拼命在楼里寻找能躲避子弹的掩体,左躲右闪。可无情的现实还是没能放过她,一颗呼啸而来的子弹直直地击中了她。季佑希只感觉身体某个部位传来一阵剧痛,就像被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了一下,眼前的世界瞬间变得模糊又混沌,黑暗迅速将她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