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只小太阳

    “风间?怎么不走了?”

    见风间花世突然停住脚步望天,虎杖悠仁疑惑地回头。

    飘在天上的狱也精准捕捉到自己小容器和正在寻找的气息,直直扑了下来:“啊!是花花!”

    风间花世熟练地接住从天而降的狱也,在虎杖悠仁不可言说的震惊中摸摸狱也的脑袋。

    “狱也哥哥这次怎么带着镜哥哥一起来了?用不到我吗?”

    “嗯……来找他的话,还是用镜镜那里本源的力量比较安心,这样真遇到他我就可以直接把他抓回家啦~”

    狱也像只乖乖的狗狗,只要是喜欢的人来摸他的脑袋,都愿意蹭蹭人家的手。

    “我跟镜镜找过很多次啦,不过花花是第一次遇到我们啦……”

    虎杖悠仁目光呆滞地看风间花世以怀抱着什么的姿势跟空气对话,总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什么冲击:

    “风间……你在跟什么说话?”

    “诶,他看不到我啊。”

    狱也见怪不怪也毫不见外,直接掏了人家虎杖悠仁的口袋,拿出了之前装过两面宿傩手指的盒子。

    在虎杖悠仁“诶?盒子怎么自己跑出来了?”的背景音下,期待的狱也划开盖子,失望地看到了空无一指的红绒布。

    “什么啊,在惠惠那边吗,赶过去好麻烦——?!”

    本来叹气抱怨的狱也突然被什么人抓住手,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刚才还看不见他的虎杖悠仁。

    心大少年悠仁完全不觉得突然出现的狱也有什么不对劲:“你这家伙,怎么可以随便从别人的口袋里拿东西啊?”

    狱也眨眨眼:“你看到我了?”

    虎杖悠仁不解:“有什么问题吗?我应该看不到你吗?”

    狱也饶有兴趣地飘起来,围着虎杖悠仁转了几圈:“你刚刚还在问花花在跟什么说话呢,花花刚才在跟我说话呀,你就没看到我,现在是怎么突然看到我的呢?”

    虎杖悠仁迟钝的眨眨眼,还不等他回答,狱也已经开启了另一个话题:

    “盒子里那个被符纸包的像茧一样的东西,在谁那里呀?”

    有问必答的乖虎子:“诶?那个被前辈们拿走了,你要找它吗?”

    被教的乖乖的狱也:“是哦,你可以带我去一下吗?我可以跟你们买。”

    虎子挠头:“不不、买就算了,本来就是我捡到的东西……不过,前辈他们今晚要在学校把那个符纸揭掉,没关系吗?”

    狱也闻言想了想,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不是很确定:“应该……有点关系?”

    杰说,普通人死掉好像是什么很不得了的事情来着?

    ……

    跟狱也兵分两路的禅院惠有点倒霉。

    一路咒灵拦路不说,狱也给的罗盘好像还失灵了。

    自从他踏进杉泽第三高中的某栋教学楼开始,指针就开始滴溜溜地转,但好在会朝一个方向迟疑地多停一会,禅院惠也就赌的成分居多,朝那个停留的方向前进着。

    见这么多咒灵拦路,禅院惠大致也猜到了,他来的这边大概就是咒物所在的地方。

    以狱也的性格,应该不会做出发现自己找错了就赌气不过来帮忙这种事情……吧?

    禅院惠看着一黑一白两只汪、玉犬摇着尾巴啃咒灵,有点不太敢相信狱也那个小孩子一样的家伙。

    就在禅院惠带领汪汪队搜查完二楼的时候,突然一阵剧烈的振动,属于诅咒之王的刺骨气息骤然炸开,霎时间,潜藏的各式咒灵倾巢而出,直直扑向对他们而言的大补之物。

    在上面!

    禅院惠瞳孔骤缩,咬着牙冲了上去。

    跟虎杖悠仁和风间花世一起走在去学校的半路上的狱也同样感受到两面宿傩的气息骤然增强,意识到虎杖悠仁那两个作死前辈已经把手指上的陈年老符纸给揭下来了。

    被正论教育过的狱也挠挠头,还是开口问了一下:

    “呐,如果你的前辈快死掉了,你会着急吗?”

    虎杖悠仁瞪大眼睛:“当然会啊!不过为什么要问这个?”

    狱也点头,咒力变成气泡的样子裹住身边的两个人类,突然飞了起来。

    狱也很严肃:“那我们就要快一点了,他们刚刚揭掉了封印,会死掉的。”

    所幸剩的路程不远,狱也飞起来速度也快,这边禅院惠刚把惊慌失措的卧、前辈们从灵研会活动室救出来,正使用群兔围殴战术单挑N多咒灵,狱也就带着风间花世和虎杖悠仁从天而降,还顺手捏爆了在场捣乱的三四级小咒灵们。

    给差点子原地归西的卧龙凤雏吓好大一跳。

    原本看狱也带着普通人来还皱起眉的禅院惠在看清楚狱也带来的其中之一是谁后松了口气,想着左右狱也在这,便想过去打个招呼。

    可谁知道那边正盘算着该出多少钱跟卧龙凤雏买手指饼、宿傩手指的狱也好像突然看到什么,欻——得就跑不见咒灵了,给靠谱的酷哥吓一跳。

    不过,作为目前来说场上最强的两人之一,此地不宜久留,禅院惠便担起责任,自己打头阵,跟风间花世一前一后开始护送三个拖油瓶远离是非之地。

    “佐佐木学姐,到底怎么回事啊?”

    也被当成拖油瓶的虎杖悠仁轻轻问。

    学姐心累又害怕,把一直攥在手里的手指饼干塞回给捡到它的当事人:“虎杖,这东西差点害死我们……”

    “你们!为什么还拿着这个咒物?!”

    禅院惠回头,差点吓得心跳骤停。

    简单几句话给三个素人科普了一下咒物设定,禅院惠刚要开口把东西要过来,却突然见一直安静坠在队尾的风间花世拽住离他最近的虎杖悠仁和佐佐木猛地后撤,禅院惠也迅速反应,两只玉犬叼着井口向风间花世的方向撤去,自己也后跃躲开,闷在天花板上等偷袭的咒灵落得个一掌扑空。

    “悠仁、看好前辈。”

    风间花世丢下这一句,便几步凌空,蓄力一脚踹上趴伏在地的咒灵,竟是直接将那么一大坨踹飞出去、踹穿了墙,翻滚的咒灵嘶吼着砸到了外面的连廊上。

    尘土飞扬之间,风间花世如离弦之箭一般点地冲出,借着空中尚未落地的墙体碎片腾空跃起,不知从哪里握了两枚苦无,就跟那只硕大的咒灵一方偷袭一方无能狂怒地打了起来。

    而召唤师留下玉犬看着拖油瓶,由于担心一不小心痛击队友,深思熟虑之下还是决定召唤功夫小兔给主C的刺客队友打辅助。

    三个拖油瓶,卧龙凤雏抱团取暖,有点实力在身上的隐藏战士虎杖悠仁回想着爷爷的遗言,深觉没有让兄弟孤军奋战(惠惠:我呢?)的道理,眼一闭、牙一咬、手指饼干口袋里一塞,便冲上前去,加入了风间花世和禅院惠的刺客主C物理暴伤队。

    至于为什么打暴伤——

    花世是一个擅长拎着苦无攮致命点的好孩子捏~(点赞)

    ……

    【目瞪口呆.jpg】

    【校长震怒】(赞X2333)

    【小花宝宝你老实交代,踹这一脚真的没有私心吗(笑哭)】

    【拎着苦无就上去了!?忍者吗?!】

    【这、就是忍术!】

    【忍者(花世)忍术(惠惠)齐活】

    【细节:惠惠换了好几个手势】

    【怕误伤小花呀】

    【我的太阳宝宝呢?我的小太阳怎么突然下山了?(悲桑)】

    【狱也也——惠惠挨揍啦——】

    ……

    被观众老爷们使用【冰激凌大召唤术】都召唤不来的狱也,此刻正在学校后山的树林里,面无表情地攥着缝合脸咒灵的蓝发,手上揪着它的头,脚下踩着它扭动挣扎着的身体。

    “你,来找死吗?”

    太阳冷着声音这样问。

    “别这么激动嘛,太阳殿下,我这次可是给您带好消息来的。”

    真人的脑袋强装坚强,但身体的挣扎却暴露了内心的恐慌。

    见面前的煞星一皱眉、手又收紧就要放火,真人不敢再说废话,机关枪一样把加茂宪伦让自己带来的消息尽数转达。

    大体意思就是:那家伙经过百年的辛苦研究,终于给宿傩成功培养了一个容器,打算今晚让宿傩正式复生,希望狱也可以不要去捣乱。

    “宿傩我会自己想办法,不需要那玩意来捣乱。”

    不论立场,除了里梅,狱也平等的对一切想要插手宿傩复活的家伙持怀疑态度。

    对还暂时披着加茂宪伦皮子的羂索这种闷不吭声跟他抢了十几次宿傩手指的家伙怀疑尤甚。

    想起他手里现在还缺五根的手指狱也就生气!

    眼见自家小老大就要被捏爆,暗中观察两边、刚去小朋友那边战场插了一手的花御无法再坐视不理,探出枝条试图救下真人。

    不过,狱也有两只手。

    空闲的左手攥住花御的树枝,狱也回头淡淡地瞥了一眼:“虽然我说过懒得跟同类动手,但不代表我没脾气,自然。”

    狱也一扯,花御整只咒灵就被从暗处连根扯到月光下,硬生生扛下狱也一脚,竟直接被拦腰踹断了身体。

    脸上沾着咒灵紫色的血液,太阳金色的眼睛因怒意染上猩红,在黑夜里闪着骇人的光,抬手要降下神罚:

    “为什么谁都要跟我抢呢?人类也好,同类也好——”

    狱也却突然怔住了。

    真人和花御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双双逃离,头也不回,真人刚刚接回身体的头感慨劫后余生般晃了晃,脸上浮现出得逞的得意笑容。

    “傲慢的太阳,还是被我拖住了吧~花御,加茂给宿傩准备的容器确实把手指吃下去了吧?”

    已经逃出很远的距离,真人和花御在一座矮山上停下脚步,远远望着来时的方向。

    花御独特的语言说:“嗯,让太阳的容器和那个咒术师小鬼受了点伤,宿傩的容器就把手指吃下去了——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太阳不加入我们?明明真人你也同意让他做首领的。”

    真人双手交叠在脑后,无所谓撇撇嘴:“谁知道,死脑子一根筋,那家伙不给我们的计划添乱就谢天谢地了……”

    而狱也怔那一下之后,一时间还呆在原地,有些不可置信,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有些颤抖,但脚下还是忍不住向那个气息出现的方向跑去。

    穿过漆黑的树林,铺开月光,阔别千年的灵魂再次亲自沐浴月华,喜不自禁,在清醒的三名人类同步惊恐的注视下狂笑着撕掉了上衣,站上栏杆,喊出了那句声震四野的——

    大爷·口不择言:“女人在哪里!”

    狱也伸到半空的手一僵,眼眶中泛起的泪被这响彻寰宇的一句话轰得换了性质,重逢的喜悦瞬间化为怒上心头。

    于是,一个更响亮的巴掌印上两面宿傩还狰笑着的脸上。

    狱也·气哭:“宿傩!你个死渣男!”

    心虚的大爷:……呆子怎么在这?

    真正挨巴掌的虎子:好大的手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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