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的座位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的小角落里挨着垃圾桶。当时李计说垃圾就该好好分类，不由分说把他所有的东西打包扔了过去

    方之默默收拾好，什么也没说。

    方之不恨李计，他谁也不恨。为什么要恨呢，太多余，他只有伤心和开心，对别人他没有多余的情感可分割出去。自私又可怜的承受着一切。

    一进门方之立刻低下头，他害怕和李计对视，更害怕李计折腾他。趁他关门李计从身后环住他，哼唧着叫他老公，又把他压到门板上轻而易举撬开他的嘴掠夺他嘴里的空气…津水交换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方之拽着他衣角求他说他今天不舒服缓两天行吗？，李计才恋恋不舍的把伸进他衣服的手退出来又在他脸上拍了拍。方之紧张到睫毛乱颤，感受到没有威胁后才睁开眼睛。蜷着嗓子又叫了一声“哥…”

    "又撒娇，滚床上等你“哥”去"李计又点了根烟抽上又捏了捏方之的肩。正好碰着了前两天李计发火拿烟灰缸砸的一个小坑，疼的方之咬着嘴唇流眼泪。

    李计说的话不能信，他又盯上方之腰上的一块软肉，又掐又捏的祸害。方之困得摇摇欲坠也没像往常一样想着怎么离李计远一点。方之马上要嗑上眼 李计突然停下动作语气温柔的说“今天给你让座的那个男的你认识吗？”方之半清醒胡噜了两下李计的头顶应付道“不认识，只见过几次。”李计突然停了话题掀开他的衣服看他肚子上的淤青，黄的青的紫的，一层层覆盖在柔软的肚皮上，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他趴在方之腿上认真的抚摸肚子上的伤。就像一个期待着孩子出生的好爸爸。方之被摸的疼到出冷汗，实在太困，就这么抓着李计的头发两眼一闭昏睡了过去

    李计起身又抽了半盒烟，他有很大的烟瘾，身上烟味很重，经常呛的方之咳嗽 ，方之二手烟吸的肺也不大好了，再加上李计总是往他嘴里塞烟逼着他吸看他被呛到流泪，再趴在他肩上闷闷的笑他。

    方之又开始做噩梦，无非就是些牛鬼蛇神来梦里缠着他，梦醒时分总是怅然，恍惚觉得和世界解离了。轻飘飘的要上天堂了

    方之正和圣徒们一起念着祷告，他满心欢喜感受着逃脱李计的美好。有人从背后轻拍他的肩，他噙着笑刚要回头就对上李计的狰狞笑意的脸

    李计抽完烟裹着外面的冷气爬上“天使”的床，一胯骨拱开边上的方之，把手伸进他的睡衣里取暖，冰的方之瞬间惊醒。看见是李计稍微放下心，又合上眼皮把作乱多端的手从衣服里拿出来，放到胸前十指相扣。

    李计拉着他的手到嘴边，温热的呼吸喷洒的方之痒痒的，他想抽回手又动不了只能被动的承受李计落下的潮湿闷热的吻。 “我们方之，真是万人迷啊” 他半清醒，睁开眼看着李计不明白什么意思“你知道那个给你让座的学长看上你了吗 ？”李计语调温柔闷闷的笑了一会，又开口“他玩的我比我狠多了，我们小之真的要跟着他吗”李计吹了风说话带着点鼻音，听起来委委屈屈又垂下头拿眼睫看人，好像质问的人不是他一样。方之被吓得不敢动，只是紧紧抓住李计的手贴上自己的面皮磨蹭着 “不是的…我只有哥…真的”说完又凑上前讨好的蹭李计的唇角。

    李计不说话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从背后缠住方之，让他四肢不能动弹，熟悉的被压迫。

    半夜，方之浅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李计的脸，看着他那张可憎脸，他要把这张脸刻在心里，最好化成灰也能认出来。他闭上眼又开始熟稔的诅咒起李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