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姜”莫瑾言蹲下拉拉她的衣角，示意她蹲下，宋姜收起心思：“怎么了？”

    “来，你们看这印记前掌和后脚跟较重，中间虽有但远不及两边的深，看起来像不像大脚穿小鞋？”莫瑾言抬头望了一圈，见没人说话，继而“当鞋子过小时，会意识的蜷起脚，这样中间的受力面就会小。”

    一旁的宋姜，从莫瑾言开口时便一直盯着地面，兀自道：“对，而且两边的鞋印像再次踩上去的。

    因是脚宽鞋窄的缘故。”

    “是的，且血应当是从外面带进来的。”莫瑾言左眼皮跳了一下。一旁的刘师弟不解的问：“为什——”

    “因为家里太整齐干净了。而且死因”刘队点到为止。

    刘师弟听见前半句，心里就开始分析了，后半句就没听：金融专业，还是上升期，哪里能顾上200m?的房子。

    这段时间赵进就差直接住公司，房子不用着了，落灰也不无可能，但太干净了，像是每天都打扫一样。

    莫瑾言猜到他心中所想，嫌弃的看了眼他：“机械性窒息死亡。”

    刘师弟也不知道听没听见这句话，就道：

    “那可……不对！

    凶手心思缜密前几次都没留下证据，这次却留下一个这么明显的鞋印，

    而且还那……那么拙劣！扰乱视角，也不对，太假了，凶手没那么傻！”他说的甚是有理、头头是道，一句接一句。

    “不对啊！你们看这个鞋印是朝卧室内走的，凶手从窗户进来的话，应该朝客厅才对！

    而且窗一开始是关着的，瑾言拿东西才打开的啊！”宋姜翻了个白眼，指着鞋印面露诧异，语气却是十分郑重。

    莫瑾言摇摇头，“我是先反锁，然后才开的。”

    “小莫，你能通过这个来确定究竟多少码数吗？”刘队眼皮直跳：

    【真是好样的，三个徒弟就一个有点用，唉，不争气！】

    “到也不是不行，不过可能会很麻烦。”莫瑾言摸了摸下巴，擦了一下额头，又接着说，“人的骨骼不一样，而且有些人还有可能会缩骨功。

    我也不确定，缩骨功能不能这样。算了，我能做到！”

    “样本呢？”话语脱口而出，莫瑾言也有点尴尬了：

    【搞什么啊！样本？职业病，啊！天塌了！】

    刘队早已司空见惯，刘师弟和宋姜也一样：“我刚才跟你徒弟说，让他过来拿了。”

    莫瑾言属实被这一声“徒弟”吓得魂掉了：

    【那哪是什么徒弟，分明是祖宗！比我都大一岁，还装傻】

    “你和宋姜在这里查，我和他去外面。”刘队略带微笑地看着宋姜，点点头。

    刘队出去的时候，宋姜还有些心不在焉

    “宋姜，不要分心，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莫谨言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往脚尖朝向的方向走去，“我……”宋姜落寞的眼神倒映在莫谨言的眼眸中。

    她下意识的抽出手，莫谨言却没如她的愿，紧紧的拉住她的手

    “走?”莫谨言挑眉看着她，宋姜望着她点点头，也把剩下的话吐出来了：

    “我……是不是很没用！”

    “嗯？没有啊，至少比我强多了。”宋姜只当这话在安慰她，莫瑾言嗤笑一声，无所谓道：

    “那么不自信，算了跟你说了也不懂，唉……”余光都偷偷瞥向宋姜。

    见宋姜没反应，也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接着眉毛一横，语气命令：“工作！认真点！”

    “哦～”

    莫瑾言搜床头柜，宋姜就搜查着衣柜，说来也是奇怪，这屋里除了床是白的，其它的都是黑、灰的。

    姜莫俩人与屋外的一行人起初都没在竟，直到两人找到了一个相同的娃娃……

    也不是完全相同，一个高，一个低了一点。

    上面没有“姜莫”，不过粘了点肉沫。

    俩人互相瞅瞅对方，宋姜想都没想直接递给了莫大法医，莫大法医犹豫了一下接过来。

    观察了一会，发现除了高低，一个肉沫多，一个少，她皱了皱眉。

    把两个小娃娃放在手中，力度极轻的捏了捏，又放在鼻前轻嗅。

    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直窜天灵盖，莫瑾言把娃娃拿远了些。

    宋姜一看她这副模样，疑惑的看了眼娃娃，又看了眼粘手上的肉沫，闻了闻。

    “人肉！”宋姜狠狠皱眉，又补充，“还新鲜这呢！”

    “不是赵进身上的！外面带来的！”

    “不会又出命案了吧？”宋姜盯着手套上的肉沫表情狰狞，抬头一看，一番比较莫瑾言就……显得镇定很多。

    宋姜稳了稳心神，干涩道：“最近，嗯……确实有一个人来警局报案说她孙女丢了。”

    “还不错，这段时间这么忙，还记得！”莫瑾言安慰她后，话锋一转，

    “不过查了吗？最后在哪？男孩女孩？”

    宋姜噗嗤一声笑了：“孙女？男的行了吧！认真点，才12岁，爸妈在外地。”莫瑾言牙酸了一下。

    “重男轻女？”

    “不是，她跟姥姥住，姥姥多少有点吧，她妈每月给1千块钱，还寄东西，不过父亲出轨了，前段时间她妈还一直跟她诉苦。她姥就……你懂的！”

    莫瑾言扯扯嘴角，露出一个酸涩的笑。

    “先装起来到警局再说。”

    “嗯？如果真是她的话，保不其还活着，我们现在去说吧！嗯？怎么样？”

    宋姜皱着眉头，话语间都带着询问，语气却不容置疑，莫瑾言笑了笑，毕竟还是一名刑警，高低也有两下子。

    “给。”

    宋姜快步走了出去，“刘队，这是在卧室找到的，上面是人肉，不是赵进的，我怀疑是那个小女孩的。”

    “小女孩”刘队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身影：

    1.55m高，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瘦瘦的，头发又长又厚，五官端正，眼睛的缘故有点像新疆人。

    刘队赶忙拿起手机打电话：“喂，前几天的小女孩找到没？”

    “监控看到水航路有一个女孩身形很像！”

    “水航路？在西边一点吧，瀚……小宋你去，快点！我让人和你接应。”

    “是！”宋姜说的大声，屋内的莫瑾言笑了笑。

    又搜了将近1个小时，刘队感到有些膈应，而莫瑾言冷不丁的想起宋姜。

    莫瑾言从宋姜走后便一直搜查着卧室，除了一幅画和一个手表有些诡异外，也没什么其它的发现。

    她想了想：两个娃娃……两个？两个娃娃！如果矮的一个是小女孩的话，另一个高的是谁呢？

    应该……还有一个人！

    “刘队。”莫瑾言停下动作，走到客厅。

    “怎么了？”刘队有些不解，莫瑾言可不会是有什么事就随便来找他的。

    “宋姜……嗯？宋姜有没有给你发过消息。”莫瑾言说话的时候有些卡壳。

    却让刘队知道膈应在哪里了，以宋姜的性子，找到了人就会马上通知，找不到早该打电话了。

    两人相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