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朱婶是养猪能手,不但养出一栏栏肥猪,也生了个小猪崽似的白胖小子。在一栏栏猪出圈后,朱婶家殷实了许多,她那壮得如猪似的男人,开始不正经干活了,拿着钱去烧,喝酒打麻将,将养猪专业户的门面,丢给了朱婶。
朱婶本来不爱唠叨,可现在有说不完的话,就如她天天倒的泔水,重复着倒不完。朱婶喜欢对着那头淮湖海黑母猪说话,那头老母猪仿佛就是她自已,是个生钱的口子。这几年流行吃瘦肉,朱嫂也就买了头野山猪作为公猪,那野山猪像她男人一样野,不好伺候。朱嫂忍着,那头老母猪也忍着,都在想落个好后代,能生出好苗子就行。没想只出了一头小杂种,朱婶叹气啊!老母猪倒无所谓,天天用充足的奶水宠着,如同朱婶曾宠着她的独生儿子,这都是命啊!朱婶也就认了。
没想小杂种越长越浑,像它老子那样霸道不学好。跳栏撤野,跑到其它栏里去捣乱,欺负比它弱小的,差一点咬死了朱婶刚买回的几头小猪崽,朱婶那个气啊!恨不得一刀宰了它。想想自已花大价钱弄出来的果子,再苦也得咽。朱婶用棍子捅了几下小杂种,老母猪可不干了,居然□□样绝食抗争,老母猪是朱婶的宝贝,正如□□是绿营的宝贝,朱婶还等着它的下一窝出彩呢!爱子之心,谁没有啊!朱婶想起自已的儿子,从不把自已当人看的儿子,从不要她送他去上学,说她身上一身猪屎味儿!拿她的辛苦钱,儿子上了大学也不认帐,说什么在同学面前提起她会丢面子,倒是跟她那不学好的男人亲。朱婶的男人一会儿说在外面投资,一会儿又说自已在经商,整天一个胖老板模样。这不,儿子谈对象了,他老子派头十足的去风光了一回,把朱婶的口袋都快掏空了,朱婶也没见准媳妇半面。朱婶现在又能对护子的老母猪说什么呢?
小杂种终于出事了,它蹿到快要出栏的猪圈里,被几头壮实的猪围攻,咬得半死不活的。那天朱婶的儿子,也在网吧争风吃醋,吃了别人的老拳,打电话告诉老子,要老子准备把刀他要去拚命。他老子再浑,但杀人的事大,知道也不能由他,就屁颠颠的去劝说,儿子正在火头上,心里正气没处出,见老子如此窝囊的说,就一拳把他老子打出个熊猫眼。再说,那小杂种回到老母猪身边,老母猪已开始发情了,小杂种也就往老母猪屁股上爬,朱婶见了,羞得半死,直说:作孽啊!朱婶赶紧将野山猪跟老母猪圆房,那小杂种总在旁边又撕又咬的,跟她不给钱就闹着要跳楼的儿子差不多,弄得朱婶不知怎么处理小杂种才好。
朱婶的唠叨病更重了!邻居张大妈的小孩,每次见到都会笑,指着说:“疯女人又在跟猪说话了。”张大妈就追小孩打,远远的骂着:那是一个命苦的女人,她在跟猪谈情!